方贵妃周昭仪与仇团儿阴谋陷害嫁祸李玉儿,李炎怒气填膺,命令王妃李玉儿禁足在紫宸殿,方贵妃等人更加丧心病狂,命令狗腿子歹毒地大骂李玉儿,紫宸殿的宫人,对这些泼皮下流的辱骂十分愤懑,但是李玉儿却命令紫宸殿不要回嘴。
大明宫,会昌六年,自打秦王李霸谋反被杀后,朝廷一片静谧,但是,大明宫再次发生巫蛊摄魂,妃嫔皇子中邪的案子,让李炎暴跳如雷,大明宫再次短兵相接祸起萧墙。
储秀宫,方贵妃志得意满,紫宸殿,李玉儿黯然神伤,王妃心如刀绞。
清风徐来,窗棂的墨竹,萦绕着声音。
“公主,紫宸殿已经被方贵妃的心腹包围,那些奴才都是狐假虎威,我们要让这个案子真相大白!”冷香心中焦急,愁眉苦脸地来到李玉儿的面前,李玉儿正镇定地看着书,冷香怔怔地目视着李玉儿,嗔嗔地说道。
“冷香,方贵妃仇团儿借着中元节陷害栽赃,竟然还在紫宸殿找到了木偶,现在我们沉着忍耐,这几个丑类,最后只会玩火自焚!”李玉儿倩然一笑。
储秀宫,仇团儿与方贵妃周昭仪幸灾乐祸,眉飞色舞。
“贵妃娘娘,虽然我们顺利让李玉儿和王妃禁足,但是,李玉儿十分狡狯,我们要犁庭扫穴,把李玉儿与王妃一网打尽!”仇团儿一脸气焰嚣张,对方贵妃说道。
“仇妹,这王妃虽然被皇上下令禁足紫宸殿,但是皇上对王妃十分宠爱,若是过几日,皇上恍然大悟了,把这狐媚子放出宫?”方贵妃一脸忧虑道。
“贵妃娘娘,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皇上再也不宠爱王妃!”仇团儿奸笑道。
“仇妹,你是说,用美人计,向皇上献一个美人?”方贵妃凝视着仇团儿问道。
“贵妃娘娘,王妃不就是靠着明眸皓齿,如花似玉吗?若是我们从民间找一名倾国倾城的美人,献给皇上,皇上有了新人,就会忘了王妃,到时,王妃与李玉儿就永远没有死灰复燃的机会!”仇团儿蛇蝎地笑道。
“不,仇妹,若是献上美人,就是前门拒虎后门引狼!”方贵妃思忖半晌,突然柳眉倒竖。
“贵妃娘娘,对李玉儿这种狡狯的丫头,必要斩草除根,若是不能让皇上不宠王妃,那李玉儿早晚东山再起!”仇团儿焦躁道。
“仇妹,若要斩草除根,我们是否想法子,派刺客刺杀李玉儿?”方贵妃思忖道。
“不,这一定是画蛇添足!”仇团儿摇头道。
仇府,自打仇士良退休后,虽然兵权交回朝廷,但是仇士良秘密想东山再起,重新控制朝政,仇团儿回到仇府,向仇士良说了方贵妃的事,仇士良灵机一动,欣喜若狂。
“团儿,咱家的这把兵器,终于可以攻击了!”
次日,储秀宫,仇团儿眉开眼笑,命丫头簇拥着一名天生丽质的美人,进了宫内。
“王妃娘娘,奴婢刚刚在储秀宫看到,仇团儿那个小婊砸,秘密带着一名女子进了宫内!”麝月忐忑不安地回到紫宸殿,向王妃与李玉儿禀报道。
“王妃姐姐,仇团儿这小婊砸企图用美人计,我猜测,这名女子就是仇团儿阴谋献给皇上的美人,这个狡诈的女人企图用美人计让皇上忘记姐姐!”李玉儿弱眼横波,颦眉说道。
“仇团儿进宫献美人,但是方贵妃定然害怕画蛇添足,玉儿,皇上不会因为新来的美人,失宠紫宸殿的!”王妃一脸沉着道。
“禀报皇上,香山居士请求觐见!”再说李炎,因为被女木俑威吓,脑袋眩晕,正在宣政殿休息,突然司礼太监马元贽来到李炎的面前,向李炎请安禀报道。
“香山居士?请!”李炎一听是香山居士白居易,欣喜若狂,命令马元贽搀扶白居易进殿。
过了半晌,鹤发童颜的白居易,笑容可掬地来到李炎的面前,向李炎拱手。
“居士,今日你来宣政殿觐见,有事要禀告吗?”李炎询问白居易道。
“皇上,老臣听说近日京城有人暗中传播谣言,并装神弄鬼,制造混乱假象,说安乐公主是大唐灾星,不祥之女!”白居易作揖道。
“居士,大明宫内,三皇子李储,高淑妃,八皇子李意,连续被妖术摄魂中邪,皇宫里让人不寒而栗,但是在紫宸殿,竟然搜出了巫蛊女木俑!”李炎一脸怏怏对白居易说道。
“皇上,紫宸殿搜到女木俑,但是有证据证明,王妃与公主就是巫蛊凶手吗?”白居易沉着地询问道。
“有人证物证,但是朕不相信王妃与玉儿会是巫蛊凶手!”李炎尴尬地说道。
“皇上,皇宫又发生巫蛊摄魂案,说明巫蛊妖人并没有全部消灭,潜伏在京城的凶手,定然能收买妖人,暗中害人,兴风作浪!”白居易郑重地李炎道。
“这个凶手是长安城内的人吗?”李炎询问道。
“皇上,凶手栽赃陷害王妃与公主,说明此凶手与王妃公主势不两立,暗中妄想死灰复燃,重新控制朝廷!”白居易一脸郑重,捋须道。
“宦官?居士,难道这凶手是仇士良与苟海?”李炎醒悟道。
“皇上,凶手是仇士良,但是,皇宫内,有人与仇士良勾结!”白居易一脸从容地说道。
“与仇士良勾结?是方贵妃?”李炎捋须道。
“贵妃娘娘嫉恨王妃,是被人当做棋子了!”白居易笑道。
“李德裕?朕之所以用李德裕为丞相,就是因为李德裕帮朕消灭了秦王李霸,而李德裕代表着大唐的士大夫,朕用李德裕就是用他扳倒宦官!”李炎绞尽脑汁道。
“不,不是李德裕!李德裕为了消灭秦王李霸,无惧潜伏在李霸身边,现在他已经是丞相,炙手可热,又安能与仇士良勾结?”白居易捋须舒然笑道。
“难道是国师赵归真?但是国师也对朕忠心耿耿,去年消灭秦王李霸,国师也被论功行赏!”李炎疑神疑鬼地目视着白居易道。
“皇上,赵归真是明门弟子,这巫蛊妖人,就是明门的弟子,所以老臣请皇上,小心国师。”白居易一脸沉着,慢条斯理道。
再说紫宸殿,窗外,讥笑讥讽,穷凶极恶,冷嘲热讽,如疯似狂,方贵妃与仇团儿指挥狗腿子,妄想用辱骂恐吓的下流卑鄙阴谋,逼李玉儿王妃神经兮兮,精神崩溃,所以躲在紫宸殿外的奸细,日夜辱骂,暗中跟踪监视,干扰破坏,对紫宸殿的每一个动作进行攻击,企图让李玉儿王妃草木皆兵风声鹤唳,被迫害成惊弓之鸟,一有风吹草动,就神经兮兮。
“一定要把紫宸殿围死,命令各宫,都要排挤紫宸殿,紧紧封锁紫宸殿,不给紫宸殿水与食物!”一脸睚眦,歇斯底里的方贵妃,面目扭曲,气焰嚣张地命令鸢儿道。
紫宸殿,御膳房送去紫宸殿的早晚膳,都是一些冷饭,冷香怒火万丈,见李玉儿与王妃,仍然谈笑自若地看书,她凝视着这些冷饭,十分悲痛,就是暗中在冷饭中,跳了些可以吃的,暗暗烹热,送给李玉儿与王妃,自己却饿得眩晕。
“冷香,你把晚膳都给我们了,你自己不饿吗?”李玉儿盈盈步到冷香的身后,悠然说道。
“公主,这些狗腿子,就是想把我们都饿死,冷香就是死,也不要让公主与娘娘饿!”冷香泪眼婆娑,灿灿地对李玉儿说道。
“你这个傻冷香,放心吧,我们就要东山再起了!”李玉儿凝视着撅着小嘴的冷香,俏皮一笑。
“公主疯了!疯了!”次日,紫宸殿的辰时,喊声震天动地,紫宸殿外,那些宫人,被打得七零八乱,只见李玉儿,一支棍子,对着宫外的人千变万化,前后盘旋,上下翻飞,那些宫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连滚带爬向宫外逃。
“贵妃娘娘,李玉儿疯了!拿着一个棍子乱打宫人!”得意洋洋的鸢儿,来到寝宫,向方贵妃禀报道。
“好,李玉儿终于被我们骂得崩溃了,竟然发了疯,还是个武疯子,我们就能击毙她了,命令后宫侍卫,为了保护皇上,对这个疯子,杀!”方贵妃喜不自胜道。
再说李玉儿手执棍子,打到紫宸殿外,她抓住一名宫人,换了宫人的衣服,鬼头鬼脑,潜入了宣政殿。
“皇帝哥哥,紫宸殿的女木俑,已经真相大白了!”再说李炎,正在宣政殿暖阁小憩,突然,乐不可支的一名宫女,来到李炎的面前,向李炎欠身道了万福。
“李玉儿?”李炎仔细一瞧,十分震惊!
“皇帝哥哥,方贵妃栽赃紫宸殿,那日从紫宸殿搜出的女木俑,定然不是紫宸殿暗中巫蛊的妖物!”李玉儿牙尖嘴利地对李炎禀奏道。
“玉儿,你有铁证吗?”李炎询问李玉儿道。
“皇帝哥哥,请把那女木俑放到玉儿的面前!”李玉儿一脸聪明,对李炎请求道。
须臾,马元贽呈上了女木俑。
“皇帝哥哥,这女木俑,一定不是在紫宸殿久藏,您看,木俑若是在紫宸殿久藏,一定有紫宸殿的御香香气,但是这木俑却是地下墓室的味道!”李玉儿把木俑放在李炎的鼻子近说道。
“玉儿,你所言极是!这木俑确实没有御香香气,是那日凶手惊慌失措放进殿内的!”李炎闻了闻木俑,恍然大悟道。
“皇帝哥哥,你瞧这木俑上的银针,也不是紫宸殿的东西,因为王姐姐不会针线绣衣,紫宸殿根本就没有银针,又怎么会用针巫蛊?再说皇帝哥哥如若派人调查紫宸殿这几个月送进的东西,也没有银针。”李玉儿精明地对李炎说道。
“确实是故意栽赃!玉儿,难道方贵妃与张玄静是故意陷害王妃?”李炎龙颜大怒。
“娘娘,不好了,这李玉儿装疯化妆去了宣政殿,向皇上禀奏,分析了案子,已经让案子水落石出了!”再说储秀宫,方贵妃正眉飞色舞,与各宫妃嫔议论纷纷,莺声燕语,幸灾乐祸,这时,鸢儿心急如焚,跑进了宫殿。
“李玉儿,这个贱人真是狡猾!”方贵妃十分震惊,柳眉倒竖,凤目圆睁道。
“贵妃娘娘,李玉儿若是证明了她是被栽赃,我们就有难了!”周昭仪不寒而栗道。
“周昭仪,就算李玉儿证明自己是被陷害,但是皇上已有新人,那个王妃,当年的王才人,现在是徐良半老,只是件被摔掉的衣服!”方贵妃一脸毒辣地奸笑道。
再说马元贽来到紫宸殿,宣布圣旨,解除王妃的禁足,紫宸殿欣喜若狂,麝月香君,冷香等都蹦蹦跳跳,欢呼雀跃,王妃如花似玉地坐在菱花镜前,让香君给自己梳妆,凝视着菱花镜,今日的王妃珠环翠绕,风情万种。
但是外面已经漆黑了,皇上仍然没有驾临紫宸殿。
“娘娘,皇上口谕,今日不来紫宸殿了!”这时,司礼太监马元贽,来到紫宸殿,向王妃行礼道。
王妃呆若木鸡,手中的菱花镜,无知无觉地掉在了地上。
“玉儿,自我进宫以来,皇上还未有不到紫宸殿的一天,今日,皇上怎么会突然没有驾临?”王妃郁郁寡欢,询问李玉儿道。
“王姐姐,一定是仇团儿这个小婊砸,暗中用了美人计!”李玉儿凝视着王妃,义愤填膺。
次日,各宫去储秀宫行礼请安,香君搀扶着王妃,来到储秀宫,李玉儿也在王妃身边,只见方贵妃凤目圆睁,一脸阴暗。
“唉,真是前门拒虎后门引狼,这孟才人进宫,是让皇上十分宠爱,但是却变成了另外一个王才人,被皇上专宠了!”蒋才人暗中叹道。
“听说那孟才人,风情万种,如花似玉,沉鱼落雁,又会唱会弹,这皇上,是被那狐媚子蛊惑了!”周昭仪也一脸嫉怒地冷笑道。
“这孟才人,真的这样沉鱼落雁?”王妃心中十分奇怪。
太液池,后花园,香君搀扶着王妃,和李玉儿在花园遛弯,突然,听见太液池的亭子里,萦绕传来靡靡之音!
“玉儿,这是谁在弹琵琶,还唱的是香山居士的琵琶行?”王妃柳叶眉一皱,询问李玉儿道。
“那弹琵琶的,定然就是新进宫的孟才人!”李玉儿斩钉截铁道。
王妃对这孟才人十分好奇,立即命香君搀扶着,盈盈步上了亭子。
“臣妾给皇上请安!”这时,李炎正坐在亭内,豁然开朗地听着琵琶,王妃向李炎欠身请安,一面暗暗窥视那坐在亭内,酣畅淋璃弹着琵琶的女子!
真是倾国倾城,花容月貌!王妃不由得暗暗长叹。
只见这女子,云鬓朱环,眉似春山,冰肌玉骨,那皮肤白皙如磷脂,蜀锦襦裙,更如仙女降下。
“王妃,这位是新入宫的孟才人。”李炎眉开眼笑,对王妃说道。
那孟才人,婉约地盈盈立起,憨憨地向王妃欠身行礼,轻启丹唇,呼唤姐姐,王妃不禁喜滋滋地凝视着孟才人,请孟才人起来。
再说李玉儿,与香君站在亭子外,看着王妃与孟才人欢声笑语,都十分惊喜。
王妃回了紫宸殿,凝视着李玉儿道:“玉儿,孟才人确实婉约娇柔,而且她也与我和颜悦色,日后,这后宫,恐怕又有一位挚友。”
“王姐姐,世态炎凉,人心阴暗,这孟才人虽然十分和颜悦色,但是玉儿也不能断定她就是好,有备无患,王姐姐,我们还是要十分小心!”李玉儿对王妃一本正经地说道。
再说这孟才人,陪着李炎,在太液池风流潇洒,乐不思蜀,一个月后,孟才人被册封,住在翊坤宫,方贵妃看了敬事房的档案,见一个月全是翊坤宫,顿时火冒三丈!
“仇妹,这就是你的犁庭扫穴之计,你让本宫献孟才人,但是这孟才人却扳倒了王妃,后来居上,被皇上专宠,若是她生下皇子,本宫岂不是为她人做嫁衣裳?”方贵妃怒视着仇团儿,怒气填膺道。
“贵妃娘娘,虽然孟才人已经被皇上专宠,但是此人控制在妹妹的手内,您不必忧虑,现在,我们应该让皇上对娘娘改变原来的讨厌,煽动皇上爱屋及乌,娘娘现在不是养着蒋才人的三皇子李储吗?蒋才人无权无势,只能依附娘娘,若是娘娘没有为皇上诞下龙子,我们就让皇上立三皇子为太子,日后娘娘仍然是炙手可热的太后!”仇团儿劝说方贵妃道。
再说李炎,与孟才人缠绵徘恻,今日,孟才人一脸娇憨,对着李炎说得天花乱坠,怂恿李炎去储秀宫,这一个月,孟才人笼络人心,劝皇上对后宫雨露均沾,不但是方贵妃,连周昭仪,蒋才人也被宠爱,后宫对孟才人都十分喜悦。
紫宸殿,王妃郁郁寡欢,李玉儿见王妃有些忧郁,劝说王妃道:“王姐姐,果然是口蜜腹剑,这个孟才人,很会笼络人心,她这一计雨露均沾,让后宫人人喜悦,前朝也有官员敬重她贤良不妒,孟才人是想抢走王姐姐的所有!”
“玉儿,本宫也不想再争宠了,本宫只想平平安安,能怀了皇上的龙子,以后兴高采烈地生活。”王妃凝视着李玉儿,对李玉儿舒然道。
“王姐姐,你虽然想平安,但是那些小人却不会那么善良!这孟才人是方贵妃献给皇上的,方贵妃与仇团儿暗中阴谋,我们要平安,只有反击这些狗奴才!”李玉儿飒爽,对王妃说道。
紫宸殿,晚上,王妃与李玉儿在暖阁看书,李玉儿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