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鸢逼李玉儿赤脚走大明宫,方贵妃与仇团儿暗中阴谋,对李玉儿进行更加残忍的虐待折磨,但李玉儿一脸沉着,回到清思殿。
大明宫,甬道上的鲜血让人恐怖,万寿公主李宝儿与驸马郑颢来到甬道,看见地上的血,心如刀绞。
清思殿,窗外秋雨绵绵,李玉儿颦眉忧虑,弱眼横波,明眸悲恸。
凭窗神伤,冷香凝视李玉儿郁郁寡欢,蹙眉凄然,心中忐忑地步到了李玉儿的面前。
“公主,程节在兵部思过,但是却平安!”冷香对眉尖若蹙,多愁善感的李玉儿真挚说道。
储秀宫,方贵妃自从被册立贵妃后,更加骄横跋扈,各宫的妃嫔,名号最大的孙妃,也向储秀宫觐见行礼,方贵妃统摄六宫,更加炫舞扬威。
“牛夫人,现在晁贵妃没了紫宸殿驻跸,李玉儿又被囚禁在清思殿,本宫再过一月,就要诞下龙子,你为本宫思忖思忖,本宫可否夺了皇后之位,母仪天下?”方贵妃凤目神气,瞥着仇团儿问道。
“贵妃娘娘,李玉儿弑母,晁贵妃虽然无错,但是御香是紫宸殿送来的,此事一定能连累晁贵妃,再说这晁贵妃,徐娘半老,皇上现专宠娘娘,日后陷害晁贵妃,只是小事一桩。”仇团儿柳眉一弯,对方贵妃献计道。
“仇妹,本宫的姐姐,先帝时也是贵妃,却因为被李德裕谋反连累,最后下半辈子禁足在冷宫,本宫不能像本宫的姐姐那般,仇妹,所以本宫比后宫别的妃嫔强的,就是如花似玉,年轻美丽,被皇上专宠,现在本宫已经怀了几月龙胎,不能伺候皇上侍寝,本宫真是有些恐惧。”方贵妃一脸忧心地对仇团儿说道。
“贵妃娘娘,若鸢这个妮子,虽然不是被皇上专宠,但是也是风情万种,娘娘这时再向皇上禀告,认夔王李滋为义子,向皇上推荐夔王,我已经暗暗端详,长子李燮是个废人,而皇上却宠爱夔王李滋,夔王成为娘娘的义子,必能让皇上称心如意!”仇团儿向方贵妃献计道。
含元殿,夔王李滋,风华正茂,英气逼人,步上了玉阶,李忱目视着器宇不凡,血气方刚的李滋,不由得龙颜大悦。
“李滋,你母妃去世的早,现在储秀宫的方贵妃,愿抚养你为子,你去储秀宫,向你的母妃行礼叩首吧!”李忱笑容可掬,对李滋命令道。
“贵妃娘娘,大事不好,储秀宫的方贵妃,抚养了夔王李滋,皇上对五皇子十分宠爱,这方贵妃成了夔王的母妃,贵妃娘娘恐怕大祸将到了!”承乾宫,宫女叶儿向晁贵妃欠身,一脸正经地劝道。
“叶儿,方贵妃抚养夔王,但是燮儿是皇上的长子,立君立长,皇上不会随便废长立幼的!”晁贵妃凝视着叶儿和蔼笑道。
“贵妃娘娘您心太善了,那方贵妃蛇蝎毒辣,而皇上已被她迷惑,贵妃娘娘,方贵妃狼子野心,娘娘要防她呀!”叶儿劝说晁贵妃道。
含元殿,李忱戴着十二旒平天冠,正襟危坐,丞相牛僧孺,中书侍郎,门下省侍中,给事中,李钰,杨嗣,元珍,周衮等人,向李忱叩首。
“皇上,臣禀奏,我大唐现在百姓乐居乐业,天下太平,但我大唐社稷,能一统江山,续传万世,定册立储君,让天下安定。”仆射杨嗣高举朝笏,向李忱奏道。
“册立储君?杨嗣,你要朕册封谁为储君?”李忱一脸暗霾,目视着杨嗣。
“皇上,我大唐立君立长,臣叩首,请皇上册立世子李燮为太子!”杨嗣向李忱叩首道。
“杨嗣,你真是胆大包天,朕身子很好,你竟然逼着朕现在就册立太子,你是不是想图谋不轨?”李忱暴跳如雷,大声叱骂道。
“皇上!”杨嗣跪在李忱的脚下。
“拟旨,仆射杨嗣,有持无恐,一派胡言,干预立储之事,废黜为民!”李忱怒火万丈,大声命令中书省舍人岳元道。
“贵妃娘娘,我们的计谋又成了,仆射杨嗣,被怂恿禀奏立储,在大殿就气得皇上勃然大怒,这厮逆了龙鳞,连累大皇子李燮,也毁于一旦了。”储秀宫,一脸气焰嚣张的仇团儿,欢呼雀跃地向方贵妃禀告道。
“仇妹,本宫现在认了夔王李滋为养子,若是日后本宫诞下皇子,皇上却像册立李滋,本宫不是自食其果吗?”方贵妃凤目一转,询问仇团儿道。
“贵妃娘娘,您就安心吧,夔王李滋,还是少年,皇上偏爱,日后夔王能为朝廷立功,那也是娘娘皇子的中流砥柱,日后,娘娘的亲生皇子,更会被册立太子!”仇团儿一脸狡黠,对着方贵妃谄笑道。
“小高子,清思殿那不要脸的贱人李玉儿,还活着吗?”方贵妃兴高采烈,突然瞥着身边的小高子,一脸鄙夷地问道。
“启禀贵妃娘娘,奴才们每日去清思殿,代娘娘训斥李玉儿,并且煞费苦心,用办法虐待侮辱她。”小高子一张狗脸,狗仗人势地笑道。
“小高子,本宫终是正义的,而李玉儿,弑母谋反,为非作歹,淫荡歹毒,你们编造谣言,不要怕无赖,怕皮厚,要把事情黑的讲成白的,给李玉儿来个颠倒黑白,这李玉儿是丑态毕出,身败名裂,全长安,全大唐的人,都人人皆知,她是个无耻禽兽!”方贵妃的面上,浮出一丝蛇蝎的笑。
再说清思殿,各宫的宫人,正巧过了,听到一些人沸沸扬扬,冷嘲热讽。
“囚禁在清思殿里的,就是那个千夫所指的公主,李玉儿,这个不要脸的,忤逆淫荡,胡作非为,现在宫里宫外,人人都笑死了,到处都有人在骂她,人人都窥视着她那灾星扫把样!”几名宫女,一边走,一边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大明宫外,程节悲痛欲绝,驾驭着白马,小心翼翼地近了宫墙,眺望清思殿,程节泪如雨下。
囚禁,皇宫就是一个大的大牢,昔日,程节问李玉儿,最喜爱的理想是何?李玉儿蹙眉一笑:“若是我能协下生双翼,自由自在飞上天,我就最高兴了!”
“蠢丫头,你怎么可能有翅膀飞上天?”程节凝视着浪漫稚气的李玉儿,捂嘴一笑。
“大哥,清思殿已经变成冷宫了,我派人查消息,储秀宫的宫人,常常欺负清思殿,而且日夜干扰破坏清思殿休息,那些狗奴才,还煞费苦心,无所不用其极地虐待侮辱折磨嫂子!”方钱一脸愤慨,对程节说道。
“方钱,我大唐又要大祸将至了,陷害玉儿的元凶,我思忖,就是丞相牛僧孺,仆射方美,储秀宫的方贵妃,仇府的仇团儿,后宫与丞相勾结,心怀叵测,野心勃勃,蠢蠢欲动,听说白敏中已经被栽赃扳倒了,后宫的小人与控制朝廷,权倾朝野的丞相狼狈为奸,我害怕,大唐的朋党又要开始鸡争鸭夺了!”程节忧心忡忡道。
“大哥,宫里传说,方贵妃已经为皇上诞下七皇子,皇上亲自为七皇子起名李潜,朝廷有人传说,皇上恐怕要立七皇子为储君!”方钱向程节拱手道。
“朝中已经是内忧外患,方钱,我们怎样,能把信笺传给李玉儿?”程节凝视着方钱。
“大哥,你看,在大明宫外的湖里,有一条小溪,宫里的宫人,常常用秋天的红叶写上古诗,沿着小溪传出来,而宫外的亲人也从这小溪,向宫内送消息。”方钱带着程节到了一条小溪前,对程节拱手道。
程节凝视着小溪,只见这溪水清粼,让人神清气爽。
“方钱,找红叶,我给玉儿送封信!”程节乐不可支道。
清思殿,冷香执着水桶,去水井打水,突然,她发现花园的池塘内,有几片红叶,沿着溪水,流到了池塘内。
冷香十分奇怪地在池塘里捞出红叶,定睛一瞧,不由得欢天喜地,迅速跑进了寝宫。
“公主,信笺,驸马传的信笺!”冷香笑盈盈地呈着红叶,来到李玉儿的书案前。
李玉儿仔细端详,只见红叶上,竟然是一首诗:
启程琼楼霁月熠,一往情深红叶玉。
心有灵犀清思殿,颦眉文竹琴俱林。
“程节,这个呆傻的!”李玉儿的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珍珠,痛哭流涕,眉尖若蹙。
“公主,程驸马他定会救我们的!”冷香凝视着弱柳扶风的李玉儿,哭得梨花带雨。
“公主,又在疯癫了?这白日,是又发病了吗?”就在这时,窗外传来棍子的打击声。
储秀宫,小高子来到方贵妃的面前,向方贵妃打千道:“贵妃娘娘,清思殿的奴才,监视李玉儿,发现李玉儿在寝宫里大哭。”
“贱人,终于心理崩溃了?小高子,本宫必定要这个不要脸的出洋相,丑态毕出,要她被人人皆知,众目睽睽之中,被人侮辱讥笑!”方贵妃面目扭曲,歇斯底里地嚎叫道。
大明宫的宫墙外,已经天上明月了,程节仍然傻傻的,眺望着清思殿,子夜,冷月寒潭,程节痛不欲生。
“程节?这个小子还在喜爱李玉儿那个不要脸的!”仇府,斥候向仇团儿禀报,仇团儿气得七窍生烟,大声咆哮道。
“娘子,程节对李玉儿那是情有独钟,情深意笃,他那是拼死呀!”斥候对仇团儿说道。
“进宫!”仇团儿一脸扭曲,歇斯底里,丧心病狂地带着丫头雀儿,出了仇府。
储秀宫,李忱神采奕奕,移驾寝宫,命方贵妃侍寝,仇团儿进了宫,太监小高子与宫女鸢儿向仇团儿欠身道:“牛夫人,皇上今晚移驾储秀宫,夫人可能不能进去请安了。”
“贵妃娘娘得皇上专宠,李玉儿,程节,你们是死无葬身之地!”仇团儿一脸狰狞,咬牙切齿道。
仇府,仇团儿回到府内,斥候仇狗向仇团儿禀报道:“娘子,我们在朱雀大街,发现程节与二皇子秦王李荣,在暗中查案,小子在街上,查到了李玉儿的诗文!”
仇狗呈上诗文,仇团儿仔细一瞧,气得青筋直爆:“李玉儿这个不要脸的,还写诗写文,为自己翻案,揭露老娘,真是胡作非为,有恃无恐,仇狗,派人去四处传播谣言,编造李玉儿一些变态故事,这个贱人全部的劳什子,都是偷盗的,她就是个皮厚无耻的贼,仇狗,造谣时,化妆冒充成程节的人,我们给李玉儿送一个颠倒黑白,制造假象,贼喊捉贼,装妖作怪!”
朱雀大街,无赖嘴脸的奸细,到处传播谣言,一派胡言,闹得长安城乌烟瘴气,三人成虎,大明宫外,程节仍然驾驭着白马,暗暗地来到宫墙外,眺望着清思殿。
清思殿的楼上,李玉儿颦眉寡欢,弱不禁风,她弱眼横波,泪眼婆娑,但是,在黑夜里,她却能清楚地看见,那个爱她,疼她,为了她能视死如归拼死的男人!
大明宫,辰时,宫人向李忱连滚带爬地禀告:“皇上,不好了,晁贵妃在承乾宫昏倒了。”
含元殿,大殿,文武百官向李忱三跪九叩,御史孙仁向李忱举笏禀奏:“启禀皇上,户部查案,查到太后宫中的国舅郑首,暗中贿赂承乾宫的晁贵妃,竟然卖到了户部侍郎的官,而且刑部继续查案,又发现,晁贵妃暗中联系朝廷重臣的信笺。”
司礼太监马元贽,呈上了孙仁的奏折。
李忱十分震惊,打开奏折端详,顿时大怒,如五雷轰顶。
“晁贵妃竟然勾结贿赂朝廷大臣,向朕建议立长子李燮为太子?”李忱大动肝火。
“皇上,承乾宫已经搜出晁贵妃勾结朝廷重臣的信笺!”吏部侍郎袁玄,也向李忱举笏奏道。
“真是混账东西!”李忱心如刀绞。
“皇上,晁贵妃因为听到案子查得水落石出,在承乾宫昏厥,此事是真呀!”丞相牛僧孺向李忱叩首道。
“传旨,派人搜查承乾宫,废黜晁贵妃为才人,禁足承乾宫!”李忱龙颜大怒,大声命令道。
承乾宫,万寿公主与驸马郑颢,来到寝宫的床榻上,见母妃晁氏,一脸憔悴,不由得痛心疾首。
“桃儿,太医呢?”万寿公主李宝儿,心急火燎地询问桃儿道。
“禀报公主,皇上敕旨,不许派太医给娘娘诊脉!”桃儿痛哭流涕地跪下道。
“方贵妃,定是这个毒妇,竟然再次阴谋陷害母妃!”万寿公主目光如炬,愤慨失控,跑去了李忱的宣政殿。
“宝儿,你怎么这么孟浪,竟然犯上闯进宣政殿?”李忱目视着一脸愤懑的李宝儿,惊愕地询问道。
“父皇,毒妇在后宫为非作歹,陷害母妃,母妃竟然被逼昏厥,父皇,就是方贵妃,这个卑劣恶毒的毒妇,她先是散布流言,陷害玉儿,虐待折磨玉儿,害得玉儿心理崩溃,名声狼藉,现在,这个毒妇还是野心勃勃,竟然陷害母妃!”万寿公主一脸义正辞严,激动地对李忱说道。
“宝儿,此事是前朝官员禀告,与后宫没有联系!”李忱拍案怒视李宝儿道。
“父皇,毒妇穷凶极恶,心狠手毒,她勾结前朝官员,栽赃暗害,污蔑母妃,这些狗贼,已经被方贵妃笼络收买,他们煞费苦心,无所不用其极,对母妃凶恶诬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宝儿一脸慷慨激昂,对李忱大声道。
“宝儿,你真是太忤逆了!你以为你没有错事吗?朝廷的御史也禀奏弹劾了你,万寿公主府,金碧辉煌,连马车上都是黄金,纸醉金迷,穷奢极欲,朕为了你的脸面,都没有下旨训斥!”李忱怒视着义愤填膺的李宝儿,大怒训斥道。
宣政殿,万寿公主李宝儿,郁郁寡欢,万念俱灰地步出了大殿,正巧遇见了炫舞扬威,飞扬跋扈的方贵妃与孟美人,孙妃。
“公主殿下,看您这灰头土脸的,是不是被皇上训斥了?”方贵妃在仇团儿的搀扶下,志得意满地步到了李宝儿的面前。
“方贵妃,本宫虽然被你诬陷,但是本宫是不会这么被害死的,本宫会坚强反击,救出母妃,并要揭露你的丑态!”万寿公主李宝儿,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怒视着杀气腾腾的方贵妃。
“公主,你现在自己都中了埋伏,你还妄想救你母妃吗?”方贵妃轻蔑地讥笑道。
清思殿,一群宫人乱叫乱跳,在殿外大声讥笑,欢声笑语,幸灾乐祸:“李玉儿,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的母妃晁氏,勾结朝臣,卖官谋反,罪恶滔天,你的姐姐万寿公主李宝儿,纸醉金迷,穷奢极欲,她们生不如死了,李玉儿,不要再挣扎顽抗了,你已经众叛亲离了!”
清思殿的窗外,还接二连三传来后宫一些人指桑骂槐,冷嘲热讽的骂声。
“公主,外面好像有很多人在围攻我们,而且那些狗贼,还装妖作怪,装神弄鬼,联袂献丑,粉墨登场,编造一些流言蜚语。”冷香对李玉儿欠身道。
“这些狗奴才,是欲盖弥彰,掩耳盗铃,此地无银三百两,方贵妃杀气腾腾,仇团儿穷凶极恶,鸢才人狐假虎威,小人得志,这些狗奴才,都是制造假象,贼胆心虚,这些都是方贵妃故意恐吓我们的奸计,冷香,我们就在清思殿,不卑不亢,韬光养晦,这些小人的拙劣阴谋,只是风声鹤唳!”李玉儿沉着地抿嘴一笑道。
“贵妃娘娘,好像李玉儿完全不相信我们的恐吓呀。”储秀宫,灰头土脸的小高子,向方贵妃与仇团儿禀报道。
“李玉儿这个灾星,竟然越来越聪明了,贵妃娘娘,就算李玉儿不信,我们也要日夜派人骚扰侮辱,让李玉儿日夜不宁!”仇团儿一脸睚眦,杀气腾腾,丧心病狂道。
含元殿,文武百官向李忱三跪九叩,中书侍郎李钰高举朝笏,请求册立夔王李滋为太子,李忱心中三思,对李钰命令道:“李钰,夔王虽然智勇双全,但是却还是少年,再说大唐的太子,岂能没有功劳,朕日后还要命夔王去前线冲锋陷阵,李钰,册立太子,还是再等几年吧!”
储秀宫,今日,听说自己的阴谋又顺利成功,李忱取消了册立李滋的计划,方贵妃炫舞扬威,穿着短袂百鸟裙,珠环翠绕,在宫人鸢雀的搀扶下,气焰嚣张地在储秀宫命各宫妃嫔觐见请安。
“贵妃娘娘,臣妾的含凉殿,就在清思殿附近,臣妾的人,日夜都在监视清思殿,并日夜虐待李玉儿,李玉儿已经是生不如死了。”一脸得意的鸢材人,向方贵妃欠身道。
“李玉儿的母妃姐姐已经被我们扳倒,她是众叛亲离,鸢材人,对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要专心致志地侍候她!”方贵妃凶恶地诡笑道。
清思殿,李玉儿在书房,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