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贵妃向椒房殿的太皇太后方氏举报了李玉儿,并拿着太皇太后的懿旨,狗仗人势,杀气腾腾地冲入含凉殿,妄想虐待李玉儿。
但这危若累卵之时,程节突然从宫外冲来,一身是胆,如风驰电掣,抢了太监手中刑杖,将其折断!
“程节,你在前线,竟然胆大包天,私自回京,还闯进后宫!”方贵妃瞠目结舌,恼羞成怒地指着目光如炬怒发冲冠的程节。
“谁敢欺负公主,不管她是谁,我程节都不会放过她!”程节怒不可遏道。
“这是太皇太后的懿旨,程节,你真是肆无忌惮!”方贵妃歇斯底里道。
“太皇太后?我程节这里有皇上的敕旨!”程节立刻从怀里拿出了李忱的圣旨!
“来人,回宫!”方贵妃见程节一脸无惧,热血沸腾,思忖不能顺利,立刻命令鸢雀,带人回储秀宫。
“玉儿!”程节立即飞到了李玉儿的面前。
“程节,你真是英气逼人,刚才那几下,吓得那方贵妃连脸都白了!”李玉儿眉尖若蹙,俏皮一笑道。
“玉儿,前线大捷,听秦王说,宫内的小人又虎视眈眈,蠢蠢欲动,所以我就秘密回了京城,而且向皇上请了圣旨!”程节执着李玉儿的柔荑,温暖地凝视着李玉儿道。
含凉殿,程节与李玉儿乐不可支地来到寝宫,书房中,灯火辉煌。
“程节,你西征时,后宫祸起萧墙,尔虞我诈,方贵妃暗中阴谋暗害母妃,还勾结丞相牛僧孺,疯狂进行党争,排挤伐异,白敏中被弹劾陷害,秦王晋王,也被方贵妃诬陷。”李玉儿颦眉凝视着程节,真挚地说道。
“方贵妃是中书省仆射方美的小女儿,仇团儿又是丞相牛僧孺的儿媳,这几个狗贼,狼狈勾结,而且卑劣泼皮,玉儿,晁贵妃娘娘贤淑和蔼,而晋王与秦王,又太懦弱,若是我们不能反击,日后恐怕就是大患!”程节郑重地对李玉儿说道。
“程节,方贵妃这个毒妇,卑劣恶毒,她不但派人日夜干扰破坏含凉殿,在外挑拨骗人,编造传播谣言,还嫁祸于人,威吓我们,企图让我们变成惊弓之鸟!”李玉儿严肃地对程节说道。
“方贵妃身边有仇团儿这个毒妇做摇羽扇的军师,当然是更加恬不知耻,但是我回京后,暗中调查,方贵妃只是在长安城虚张声势,恐吓皇宫!”程节一本正经地对李玉儿道。
“程节,在大明宫,我这个公主,在嫁给你之前,要用自己的命,保护我的母妃,大哥二哥,皇宫内小人张牙舞爪,兴风作浪,我若因为害怕,躲避这后宫的骨肉相残,尔虞我诈,早晚都是大祸将至!”李玉儿弱眼横波,愁眉一颦,凝视着程节说道。
“玉儿,与这些阴险恶毒,鲜廉寡耻,心狠手毒的狗贼对峙,我们只有勇猛还击,与他们势不两立,才能让大唐朝廷重新太平!”程节凝视着李玉儿美目盼兮,铿锵说道。
“皇上,程节胆大妄为,擅自从前线回京,为公主翻案,臣认为,应惩治程节!”延英殿,丞相牛僧孺向李忱拱手道。
“惩治?程节回京,是朕下旨的,后宫有人狗胆包天,竟然有恃无恐,私自用宫规处置公主,真是混账!”李忱龙颜大怒,拍案道。
“皇上,何出此言?”牛僧孺一脸奇怪地问道。
“方太后,昔日是父皇宪宗的皇后,多年没有干预后宫,这次突然为非作歹,下懿旨要惩治安乐公主,真是岂有此理!”李忱暴跳如雷道。
“贵妃娘娘,您此次是中计了,我们请太皇太后下懿旨,却挑起了皇上,郑太后,与方太皇太后昔日的仇恨,这次,我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储秀宫,仇团儿一脸忧虑,对气急败坏的方贵妃说道。
“仇妹,皇上会惩治我们方家吗?”方贵妃突然吓得战栗。
“贵妃娘娘,现在我们不能再去椒房殿了,要扳倒李玉儿,我们只要抓住李玉儿的缺点,日夜打击,定能李玉儿的含凉殿混乱!”仇团儿一脸狡猾道。
“仇妹,听鸢雀禀报,钟粹宫的袭才人,竟然被李玉儿急急甜言蜜语笼络了,我们这次又是功亏一篑!”方贵妃愁眉凝视着仇团儿。
“袭才人是万寿公主推荐进宫的,现在我们只有暗中挑拨万寿公主与李玉儿的关系,让李宝儿李玉儿姐妹互相怀疑,我们就能趁火打劫!”仇团儿狡猾地奸笑道。
“仇妹,那程节回到京城,保护李玉儿,我们怎么把程节这厮除掉?”方贵妃询问仇团儿道。
“程节劳苦功高,在安西年年血战,浴血前线,为大唐冲锋陷阵,但是我们只要编造他一些变态淫荡的谣言,到处传播挑拨,让他身败名裂,程节就不能保护李玉儿了!”仇团儿一脸睚眦道。
长安城,捕风捉影,谣言乌烟瘴气,三人成虎,有人去大理寺告状程节,传播程节的所谓变态故事。
“竟然做这些事,此人完全不要脸,真是禽兽!”朱雀大街,人们听到那些奸细震耳欲聋,满城风雨,铺天盖地的歹毒辱骂,都莫名其妙。
“好,这次我们把谣言传得家喻户晓,这些谣言,以后我们就用一些人的口,对程节日夜攻击,程节惊慌失措,再想保护李玉儿,就是雪上加霜了!”仇府,听了奸细仇狗的禀报后,仇团儿沾沾自喜,得意忘形。
“皇上,京城流言,铺天盖地,都是传说兵部尚书程节的事。”延英殿,司礼太监马元贽暗中向李忱禀报道。
“程节刚刚回京,就被谣言围攻,这背后定有小人在阴谋!”李忱的脸上,浮出镇定的笑。
储秀宫,方贵妃正襟危坐在软榻上,心急如焚,目视着孟美人与陆美人。
“李玉儿仍然留在大明宫养病,只要她出不了皇宫,就在我们的控制内,但是李玉儿十分狡狯,本宫几次机关,都被她狡黠跑了,大家都思忖思忖,集思广益,想想怎么逼死李玉儿?”方贵妃环视着妃嫔们询问道。
“对于这种聪明的人,我们就要虚张声势,借刀杀人,给她编造几个敌人,而且是接二连三,多多益善,让安乐公主李玉儿认为自己已经众叛亲离,四面楚歌,最后崩溃!”孟美人对方贵妃欠身道。
“现在袭才人已经被李玉儿笼络了,孟美人,你花容月貌,柔情似水,冰肌雪肤,现在就是你平步青云的最好机会,本宫会先入为主,安排皇上宠幸你,日后,你定要为本宫一马当先!”方贵妃凤目注视着孟美人,和颜悦色道。
再说大明宫,自从万寿公主推荐了袭才人入宫后,孙妃与张才人,又推荐了几名豆蔻秀女,李忱殚精竭虑,在延英殿事必躬亲,励精图治,但是因为郑太后劝说李忱对后宫要雨露均沾,所以李忱又册立了孟美人为才人,卫美人为才人,赐住永和宫景仁宫。
辰时,各宫妃嫔进入储秀宫,向方贵妃请安,目视着花团锦簇,花枝招展的各宫妃嫔,方贵妃一脸和蔼,满面春风。
“各位姐妹,本宫虽然不是正宫皇后,但是皇上恩赐,命臣妾统摄六宫,各位姐妹有几位是新进宫的,定然不知道,承乾宫的晁贵妃,她是皇上做光王时的原配,虽然本宫是皇贵妃,而晁氏是贵妃,但是大家万万不要轻蔑承乾宫。”方贵妃凤目春山,故意煞有介事地对各宫妃嫔说道。
“贵妃娘娘,我们各宫姐妹,都唯娘娘马首是瞻,承乾宫那个徐娘半老,色衰爱弛的女人是个什么?生下长子晋王,皇上竟然登基几年没有册封为太子,这晁贵妃还身份卑贱,嫁给皇上时,只是一个民女,而我们姐妹,哪位不是大家闺秀,世家贵族的身份?”卫才人一脸跋扈骄傲道。
“卫才人所言极是,皇上命各宫向贵妃娘娘请安,又没有让我们去承乾宫请安,我们为什么要对她低头叩首?”陆美人趁机怂恿道。
“陆妹妹,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晁贵妃虽然色衰爱弛,但是她膝下有个十分狡猾刁蛮的女儿,安乐公主李玉儿,这个小妮子,十分顽固,又倔强,若是各宫对晁贵妃不尊敬,她就要向皇上告状,害我们被贬黜!”孟才人瞥着杏眼圆睁的陆美人,故意挑拨离间道。
“安乐公主?臣妾知道了,就是大名鼎鼎的大唐灾星!”卫美人突然醒悟道。
“卫妹妹,这个安乐公主李玉儿,在各地是臭名昭着,名声狼藉,她的那些所谓变态淫荡故事,那是漫山遍野,这大唐的公主,都是天之骄女,真是没想到,竟还有这种不要脸的!”孟才人对卫才人眉飞色舞道。
“卫才人,皇上赐你住永和宫,那里靠近承乾宫,恐怕妹妹要每日受那晁贵妃的气了。”孟才人故意笑道。
“本宫的父亲,是大唐的中书侍郎,本宫会对那个老妇低头尊敬吗?”卫才人一脸骄横,站了起来。
“袭才人,您是万寿公主推荐进宫的,安乐公主是万寿公主的亲妹妹,却出尔反尔,同室操戈,暗中弹劾污蔑万寿公主,袭才人,你可不能被那个安乐公主几句花言巧语给骗了!”方贵妃凤目凝视着鸦雀无声,冷若冰霜坐在最后的袭才人,故意用话挑唆道。
“贵妃娘娘,多行不义必自毙,若安乐公主真的陷害骨肉,臣妾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小人,但是若是有人挑拨离间,臣妾也心中明白。”袭才人向方贵妃点头道。
永和宫,自打卫才人进入寝宫后,每日拂晓,都暗中嘱咐宫人,与承乾宫争夺御膳房,故意骚扰破坏,不让御膳房给承乾宫送早膳。
“娘娘,那永和宫的卫才人,真是欺人太甚,每日故意派奴才去御膳房,就是先发制人,站在我们的前面,威胁御膳房先给永和宫准备早膳,而奴婢去,那些人却故意阻挡!”宫人桃夭,怏怏不乐,嘟着嘴回到寝宫,欠身向晁贵妃禀报道。
“桃夭,永和宫故意破坏,我们就忍着吧,等她们的人走了再去御膳房!”晁贵妃嘱咐义愤填膺的桃夭道。
含凉殿,心中为晁贵妃义愤填膺的桃夭,去了寝宫向李玉儿说了永和宫欺负承乾宫的事。
“公主,这些小人,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每日都在我们承乾宫监视,鬼头鬼脑的,还暗暗对我们娘娘辱骂,欺人太甚!”桃夭对着蹙眉的李玉儿,泪眼婆娑道。
“公主,这钟粹宫才被公主劝慰,永和宫的人又气焰嚣张,光天化日欺负公主的母妃,这是在侮辱公主呀!”冷香一脸愤怒,嘟着小嘴对李玉儿劝道。
“卫才人的父亲是中书省侍郎卫忠,她自然是狐假虎威,而方贵妃故意把卫才人放到母妃邻近,与暗害我们是一样的阴谋,就是要干扰破坏,让我们日夜不安!”李玉儿弱眼横波,一脸谈笑自若道。
“公主,宫外那些到处编造谣言,污蔑公主的奸细,真是阴险卑劣,他们明目张胆,有恃无恐,随便编造公主一些胡说八道的谣言,诬陷侮辱公主,这些狗奴才这样疯狂,就是为了侮辱我们含凉殿,现在连公主的母妃也被侮辱,公主,不能再忍了,我们向皇上禀报吧!”冷香气愤愤地对李玉儿说道。
“向父皇禀报?我们有铁证吗?证明在外传播谣言的元凶是方贵妃?冷香,现在我们不但要沉着,更要矜持,韬光养晦,若是我们被那些狗腿子激得愤怒,他们正好陷害我们!”李玉儿柳叶眉一弯,循循善诱地对冷香劝慰道。
长安大街,程节与方钱走在大街上。
秋花惨淡,秋风萧瑟,程节来到朱雀大街,眺望安乐公主府,只见府邸已经荒芜,不由得心中神伤。
“大哥,现在长安城到处都有人传播流言蜚语,歇斯底里地歪曲丑化公主,公主现在在皇宫一定也是郁郁寡欢!”方钱见程节失魂落魄,对程节道。
“这个长安城,虽然是大唐的京城,士族皇亲都聚集城中,但是,这里也是最危如累卵的地方,那些隐蔽在暗中的小人,不可能让我们正常的去看这真实的街市,他们暗中挑唆离间,让我们自相怀疑,还煞费苦心的编造谣言,制造假象,让我们以为已经四面楚歌,大难将至,大唐的京城,在阴谋与卑劣,野心与权利的鸡争鸭夺下,现在是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曹地府!”程节对方钱苦口婆心地说道。
“你们没料到吧,暗中传播谣言,陷害兵部尚书兼驸马程节的元凶,竟然就是安乐公主李玉儿!”
“程节的夫人?安乐公主不是与程节形影相随,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吗?怎么会暗中传播谣言陷害她的驸马?”暮云春树酒楼,一群客人在议论纷纷,沸沸扬扬。
“大哥,这些狗东西,说什么狗屁不通的话?”方钱目光如炬,怒发冲冠,就要冲上酒楼。
“方钱,这些传播谣言的狗奴才,真是蠢的好笑,竟然企图挑拨离间,怂恿我怀疑玉儿?这些狗贼的龌蹉谣言,拙劣伎俩,我程节已经是知道了!”程节凝视着方钱,神清气爽道。
“程节不信李玉儿会传播谣言陷害他?但是就算程节对李玉儿情深意笃,他也一定有怀疑的人,牛薛,你暗暗去各地,找昔日与程节有仇,或是被程节排挤的人,煽动欺骗他们,与程节不共戴天,我们要连续制造假象,让别人以为,程节名声狼藉,是被仇人所暗害,与我们没有任何干系!”仇团儿一脸睚眦,面目扭曲,恬不知耻,丧心病狂地奸笑道。
储秀宫,方贵妃也在绞尽脑汁,苦想虐待打击李玉儿的阴谋。
“贵妃娘娘,我们暗中查了许多皇亲国戚,若是在京城传播李玉儿的谣言,我们就打着郑国舅,夔王,魏国公等前朝官员的旗帜,煽动群情激奋,利用这些炙手可热的皇亲大臣,攻击李玉儿,若是前朝的文武百官争先恐后向皇上弹劾,李玉儿就是奄奄一息,大祸将至了!”仇团儿进了宫,对方贵妃献计道。
含元殿,辰时,文武百官,议论纷纷,窃窃私语,皇亲国戚,贵族大臣,都在议论李玉儿那些被传播的谣言。
“早朝!”这时,李忱戴着幞头,上了丹墀。
“皇上,现在京畿等地,谣言鸡犬不宁,乌烟瘴气,人们传说,大唐将有大难,而昔日安乐庶人墓挖掘出的墓志铭又被人传了出来,人们都传说,现在的安乐公主,就是红颜祸水的大唐灾星!”中书省侍郎杨嗣,门下省给事中李钰,向李忱禀报道。
“安乐公主是大唐灾星?这是前朝的谣言,现在竟然还有龌蹉之徒在暗中传播,胡说八道!”李忱拍案大怒。
“皇上,安乐公主忤逆德劣,自册立后,公主的谣言就传得鸡犬不宁,满城风雨,那些谣言,都十分卑劣。”丞相牛僧孺向李忱高举朝笏道。
“安乐公主这个封号,是先帝昔日为了奖赏破案的公主册封的封号,虽然前朝有弑父的安乐庶人,但是朕的女儿,岂会是大唐灾星?真是胡说八道,这些小人散布谣言,血口喷人,朕思忖,定是那些泼皮无赖不知羞耻的长舌妇,才会这样倒打一耙,颠倒黑白!”李忱大发雷霆道。
“公主,方贵妃与仇团儿这两个毒妇,害人真是越来越下流了!”含凉殿,一脸气愤,嘟着小嘴怔怔的冷香,悻悻然回到书房,对李玉儿说道。
“冷香,前朝的事,我也听到了,那些文武百官又挖出先帝时大唐灾星的谣言,对本公主肆无忌惮的造谣!”李玉儿弱眼横波,明眸倩然道。
“公主,方贵妃又推荐了孟才人卫才人,皇上现在每日都招幸这两个才人,贵妃娘娘的承乾宫,皇上已经一个月没有去了!”香君愁眉不展道。
“方贵妃用美人计,妄想让父皇完全忘记母妃,再挑唆妃嫔,辱骂干扰母妃,她是企图侮辱母妃,并逼我们愤慨!”李玉儿谈笑自若道。
“公主,奴婢在宫里,听那些宫人七嘴八舌,传说万寿公主因为用金银修府邸的事,是公主暗中禀报给皇上的,还传说因为公主嫉妒万寿公主,暗中给驸马郑颢送了美人,让公主与驸马长期离开。”冷香气愤愤地对着李玉儿又叙述道。
“方贵妃为了害我,挑拨我与姐姐的骨肉之情,已经是丧心病狂,煞费苦心了,因为我常常向父皇呈上些朝政的奏折,所以的确让人猜疑,但是我相信,姐姐不会怀疑玉儿的。”李玉儿失魂落魄道。
万寿公主府,因为驸马郑颢去暮云春树酒楼,一个月都没有回家,所以一个人在府邸,黯然神伤,郁郁寡欢。
“公主,府里的人又一次正巧在暮云春树酒楼,看见驸马在酒楼与几名文人在看西域胡女跳舞,听驸马的手下说,驸马好像被一名西域胡女蛊惑了,每晚都在酒楼吃喝玩乐。”丫鬟莺儿向李宝儿欠身禀报道。
“莺儿,其实也怪本公主,上回若不是本公主因刑讯节度使贪污的事,进宫没有回府请太医,驸马的母亲也不会这样一个人孤冷地病逝。驸马骂我为了正气凛然,装模作样,却不照顾亲人,竟然就这样不回府邸,但是,他就算恨本宫,也不能这样在外面纸醉金迷,不顾自己身体呀!”李宝儿痛心疾首潸然泪下道。
“公主,但是奴婢在外听了一个流言,说暗暗给驸马送胡女的人,是安乐公主!”莺儿对李宝儿禀告道。
含凉殿,李玉儿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