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程节,一身是胆冲进含凉殿救李玉儿,在冷宫外砍杀刺客十几人,四处寻找,最后在草丛内找到了草木皆兵的李玉儿。
“玉儿,不要怕,刺客都被杀了,我们回宫!”程节把李玉儿搂进怀内,在阴森的夜,回到了大明宫。
“皇上,公主在冷宫寻找到了,而且平安!”延英殿,司礼太监马元贽,欣喜若狂地向李忱禀告道。
“马元贽,移驾含凉殿!”李忱喜不自胜道。
含凉殿,程节与李玉儿向李忱欠身请安。
“真是大胆,竟然有刺客明目张胆潜进皇宫,刺杀朕的公主,郑超,派千牛卫搜查皇宫!”李忱步到李玉儿的面前,心疼地目视着罥烟眉颦的李玉儿,暴跳如雷道。
“是,皇上!”郑超率领千牛卫,迅速调查各宫。
“贵妃娘娘,不好了,刺客刺杀李玉儿惨败,程节一人冲进含凉殿,救了李玉儿,皇上勃然大怒,要搜查各宫!”储秀宫,连滚带爬的小李子,跪在方贵妃的眼前。
“虽然没有杀了这个不要脸的,但是李玉儿一定不能逃过我们这一埋伏,仇妹,现在卫昭仪小产,李玉儿与晁贵妃都是嫌疑人,虽然宫里潜入刺客,但是我们可倒打一耙,反咬一口,赖李玉儿是自己指挥的刺客,装妖作怪!”方贵妃一脸泼皮道。
“大哥,现在方贵妃那些狗贼,已经将暗害目标集中在了安乐公主李玉儿的身上,公主立即就会十分危难,而且这些奸贼,还会倒打一耙,颠倒黑白,暗中挑唆皇上,把罪名都栽赃在我们身上,大哥,一定要小心!”再说程节,安慰了楚楚可怜的李玉儿与冷香后,安心出了含凉殿,突然郑超来到程节的面前,对程节一本正经道。
“郑将军,我明白,这些奸贼,卑劣恶毒,但是只要我程节活着,他们就休想伤害玉儿一根头发!”程节凝视着真挚的郑超,和蔼笑道。
再说方贵妃,泪眼婆娑,来到咸福宫,坐在卫昭仪的床榻边,泪如雨下,此时,李忱在宫人的簇拥下,大步流星来到了咸福宫。
“皇上,卫妹妹流产了,而且是个未长成的男胎,这承乾宫与含凉殿,真是胆大包天,为非作歹!”方贵妃痛哭流涕,向李忱欠身道。
“倪儿!”李忱心急火燎地来到卫昭仪的床前,心疼地执着卫昭仪卫倪的柔荑。
“皇上,臣妾,臣妾没有为皇上保住这个皇子,臣妾大罪!”卫昭仪可怜兮兮,嚎啕大哭。
“苏儿,你们昭仪娘娘是怎么堕胎的?”李忱怒视着宫女苏儿,质问苏儿道。
“启禀皇上,确实是我们昭仪娘娘在后花园宫人与安乐公主挑起冲突,安乐公主突然冲动,推倒了昭仪娘娘!”苏儿决断地禀报道。
“但是安乐公主回含凉殿后,就被刺客刺杀?”李忱愁眉不展道。
“皇上,安乐公主足智多谋,古灵精怪,她知道闯了大祸,就故意派几个人化妆刺客,然后装得楚楚可怜,最后此事就被安乐公主抵赖了。”方贵妃一脸冲动,对李忱欠身,歇斯底里地说道。
“刺客是安乐公主派人化妆的?贵妃,你这是强词夺理,含凉殿的侍卫与刺客血战,血流成河,玉儿被追得躲到冷宫的草丛里,这些刺客会是玉儿自己派的吗?”李忱大为光火道。
“那就是李玉儿做的坏事太多,得罪了京城的皇亲国戚,她是自食其果,咎由自取!”方贵妃一脸无赖道。
“好,钱太医,你给卫昭仪诊脉!”李忱怒视着钱太医,大发雷霆地步出了咸福宫。
刑部,刑部尚书元珍,在衙门被群情激奋,密密麻麻的泼皮围在衙门内,这些泼皮,乱叫乱跳,骂着编造的安乐公主李玉儿所谓的变态谣言,铺天盖地,异口同声要告安乐公主府邸的状。
“皇上,大事不好了,刑部突然被京城的泼皮围攻,这些人传播谣言,到处辱骂,要告安乐公主在京城胡作非为,其心腹在京畿有恃无恐的兼并土地。”含元殿,仆射方美,跪在李忱的丹墀下,高举朝笏。
“安乐公主在京畿又为非作歹?”李忱震惊。
“皇上,这是龌蹉小人暗中的阴谋,安乐公主虽然有时向皇上呈上奏折,禀报些救国计谋,这是公主正气凛然深明大义,公主住在宫内,岂能怂恿心腹在京畿兼并土地,修建林苑?”浩然正气的刑部尚书元珍,举笏向李忱叩首道。
“皇上,安乐公主为人深明大义,又是晁贵妃的女儿,被皇上溺爱,恬不知耻的小人,为了扳倒晁贵妃,暗害皇上的长子晋王李燮,篡夺太子之位,就暗中嫁祸陷害安乐公主,企图用安乐公主的案子牵连晁贵妃与晋王,狗贼小人蠢蠢欲动,图谋不轨,请皇上一定要居安思危!”程节一脸坚强,举笏跪在李忱的眼前。
“程节,你是大唐的兵部尚书,却只会宠溺你的公主正妻,对朝廷政事目不识丁,你这是结党营私,重女色而轻君父!”御史周嵩,指着程节,声嘶力竭地大骂道。
“周嵩,我程节是兵部尚书,大唐的二品官员,岂能包庇公主?正是因为臣天下为公,一秉大公,发觉小人篡夺太子之位的野心,这才禀报皇上!”程节一脸坚强道。
“安乐公主为非作歹的事,朕会派官员调查,退朝!”李忱见双方刀光剑影,大声命道。
下朝后,丞相牛僧孺,中书省仆射方美,门下省给事中仇虎,在丞相府聚集。
“丞相,现在我们前朝与后宫内外夹攻,再加上后宫有人传播谣言,到处传播李玉儿那些变态故事,早就把李玉儿搞得臭名远扬,名声狼藉,虽然刺客没有刺杀成功,但是李玉儿推倒卫昭仪,害卫昭仪流产,此事李玉儿逃不了!”给事中仇虎狡猾地笑道。
“这次我们派人倾巢攻击,围攻安乐公主李玉儿,而皇上却暗暗擢升了白敏中为翰林学士兼户部尚书,这次就是白敏中的心腹元珍拼死为李玉儿翻案,两位,皇上一面对我们信任,一面又暗暗擢升白敏中,老夫猜,皇上是不愿朝廷里我们权倾朝野,而要给我们的另一面,也任命一派,这样两派对峙,互相牵制,皇上就能平安控制朝廷,皇上确是足智多谋,雄心勃勃,我们这次要扳倒安乐公主,让皇上废黜晁贵妃与长子晋王,不能倾巢总攻白敏中一派,这样就不会让皇上担心我们一派在朝廷独自尊大!”牛僧孺老谋深算,对方美与仇虎嘱咐道。
延英殿,李玉儿来到了大殿,亲自向父皇李忱解释了那日推倒卫昭仪的事。
“父皇,那日在后花园,儿臣与冷香香君赏海棠花,没有料到卫昭仪杀气腾腾,带着苏儿禽嬷嬷冲过来,见着我们就举鞭乱打,冷香与香君为了保护儿臣,挡在儿臣面前,这时,钟粹宫的袭才人正好也来了,看见卫昭仪在后花园飞扬跋扈,就拔刀相助,最后双方混乱,不知道谁推了卫昭仪,卫昭仪就倒在地上,鲜血从下身流了出来。”李玉儿郑重欠身,向李忱禀道。
“袭才人当时也在后花园?”李忱十分惊愕。
过了半晌,一脸爽直的袭才人,一脸无惧地从钟粹宫来到延英殿,向李忱欠身道了万福,轻启丹唇,说了当日后花园卫昭仪杀气腾腾欺人太甚的事。
“皇上,当日卫昭仪带着十几名太监宫女嬷嬷,欺负安乐公主,臣妾刚巧来到后花园,见那些奴才穷凶极恶打人,就与卫昭仪吵了几句,但没有料到,在混乱时,卫昭仪好像被人推了,倒在地上,那时,安乐公主被冷香香君挡在面前保护,臣妾可以证明,不是公主推的!”袭才人铿锵禀道。
“卫昭仪不是安乐推倒的?”李忱大惊失色。
“皇上,袭才人与安乐公主沆瀣一气,当日卫昭仪被推倒,袭才人也暗中帮着安乐公主,皇上明鉴,不能信袭才人的证明!”袭才人身边的方贵妃,跪在李忱的脚下。
“袭才人,你刚刚禀报是真?”李忱目视着一脸正直的袭才人问道。
“皇上,臣妾禀报,都是真相,若是欺骗皇上,请皇上赐死臣妾!”袭才人一脸无惧地顽强道。
“皇上,卫昭仪被推倒,就算不是安乐公主恶毒,也是她的心腹暗中推卫昭仪,所以安乐公主仍然是不能抵赖!”方贵妃对李忱欠身道。
“皇上!”就在此时,孟才人与陆美人,也到了延英殿,如花似玉,姹紫嫣红地向李忱欠身。
“孟才人,陆美人,你们当日也在后花园,当日后花园,你看见安乐公主推倒卫昭仪了吗?”李忱一脸郑重,目视着两位妃嫔问道。
“启禀皇上,是安乐公主指挥奴婢推卫昭仪的,因为安乐公主每天多疑,总是疑神疑鬼,怀疑卫昭仪派人骂她,所以在后花园,安乐公主故意激怒卫昭仪的奴才,然后趁机派人推倒了卫昭仪,这样不是安乐公主亲手暗害,混乱中,安乐公主就可装作无辜,抵赖她的大罪!”孟才人怒视着李玉儿,绘声绘色,说得口若悬河。
“玉儿,你自己不亲手害卫昭仪,却暗中指挥奴婢暗害卫昭仪,真是胡作非为!”李忱怒视着李玉儿,龙颜大怒道。
“父皇,卫昭仪不是儿臣的宫女推倒的,父皇思忖,当日在后花园,卫昭仪命令宫人与我们冲突,她躲在后面,这时袭才人正巧步到小径,与卫昭仪说理,这时,卫昭仪与袭才人面对面,身边有宫人,在混乱中,卫昭仪突然倒地,是倒在袭才人的面前几十步,这时卫昭仪的身边,没有儿臣与袭才人的人,父皇,这暗中趁火打劫的元凶是谁,请父皇思忖!”李玉儿一脸从容,牙尖嘴利,古灵精怪地对李忱欠身道。
“方贵妃,安乐公主刚刚的叙述确是有理,混乱中,卫昭仪是怎么在宫人的簇拥中被推倒?”李忱茅塞顿开,怒视着方贵妃质问道。
方贵妃瞠目结舌,吞吞吐吐。
“好了,马元贽,你派人,把咸福宫的奴婢都送到慎刑司审讯!”李忱命令司礼太监马元贽道。
李玉儿出了延英殿,才出了一口气。
“公主,今天方贵妃与孟才人陆美人,就像疯狗一样,围攻公主,公主真是足智多谋,几句话就把那个飞扬跋扈的方贵妃,说的瞠目结舌,这次,她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冷香得瑟地搀扶着李玉儿,淘气一笑道。
“害人者,作法自毙!”李玉儿颦眉凝视着冷香,笑靥如花。
“岂有此理,牺牲了卫昭仪的一胎,竟然也没有扳倒李玉儿这个不要脸的妮子!”储秀宫,回到寝宫恼羞成怒的方贵妃气得五内俱焚青筋直爆,对着小李子鸢雀大骂道。
“贵妃娘娘,李玉儿是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庙,虽然她牙尖嘴利,伶牙俐齿,心比比干多一窍,但是她已经众叛亲离,您别忘了,我们秘密挑拨万寿公主与安乐公主,已经顺利让她们姐妹反目,我们再传播流言蜚语,让程节与李玉儿也反目,李玉儿就生不如死了!”小李子狰狞地诡笑道。
万寿公主府,听说万寿公主李宝儿,也上奏弹劾李玉儿,程节亲自来到公主府,询问李宝儿。
“公主,玉儿是你最疼的妹妹,你为何落井下石,也弹劾玉儿?”程节拱手询问一脸轻蔑的李宝儿道。
“程节,你们男人,都是一丘之貉,遇见装得楚楚可怜,撒娇弄痴的女子,就稀里糊涂,冲动造次,李玉儿,她是本公主的亲妹妹,但是你有没有调查调查,本公主这个好妹妹,这几年对她这个一直疼爱她,为了救她视死如归的姐姐干了什么?”李宝儿朱唇浮出一丝冷笑,怒视着程节,十分失控道。
“公主,外面小人传播谣言,七嘴八舌,三人成虎,公主不能相信那些说得绘声绘色的谣言!”程节劝说李宝儿道。
“谣言?李玉儿亲口对本公主承认,她真是好妹妹,竟然暗中送了胡女蒙不花给驸马郑颢,让郑颢每日在暮云春树酒楼吃喝玩乐,乐不思蜀,到现在也不肯回府,我们夫妻就这样风马牛不相及了,李玉儿真是蛇蝎心肠,程节,你不要被她如花似玉,柔情似水的外表骗了!”李宝儿杏眼圆睁,怒视着程节,歇斯底里道。
“不,公主,玉儿不是那种装模作样的人,我与玉儿在长安城,同舟共济了快十年,我们也是青梅竹马,玉儿有时小性儿,有时嫉妒,有时会发火,而且每日多愁善感,但是玉儿是个大义凛然,正大光明的女子,她虽然有些好哭,有些倔强,有些自卑与要强,但是,她才是程节真正的妻子,真正的仙姝,公主,玉儿不会那样蛇蝎心肠,故意挑拨公主与郑驸马的关系!”程节义正辞严,情深似海地对万寿公主说道。
“程节,你对玉儿,确实一往情深,情深意笃,本公主会暗中再查的,你回府吧!”万寿公主凝视着一脸浩然的程节,粉颊上浮出舒然的笑。
再说咸福宫,自打卫昭仪小产后,李忱就对卫昭仪十分疼怜,命令后宫的宫人都要全部伺候卫昭仪。
御膳房,辛者库,宫里各个官府,都首先向咸福宫谄媚,而承乾宫却更加荒芜,晁贵妃在寝宫,已经几个月没有见到李忱。
“宫里都是墙头草,这承乾宫的,徐娘半老,色衰爱弛,而且生下的长子也不被皇上喜爱,这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承乾宫那老妪,最后只有树倒猢狲散!”承乾宫外,孟才人与陆美人故意乘着肩舆,从宫墙行驶过,孟才人与陆美人幸灾乐祸,欢声笑语,对晁贵妃冷嘲热讽。
“你们这两个狐媚子,本王母妃是贵妃,而你们只是才人美人,竟然敢这样嘲笑贵妃,忤逆犯上?快下肩舆,向本王母妃请罪!”这时,秦王李荣刚刚从承乾宫请安出来,听见孟才人与陆美人在议论纷纷,嘲笑母妃,顿时怒发冲冠,冲到两个妃嫔的肩舆前,大声喝道。
“秦王殿下,我们也是你的母妃,你该向我们请安!”孟才人凭着皇上的宠爱,骄横地瞥着秦王李荣道。
“真是狗胆包天,竟敢以下犯上,来人,把这两个贱婢押下!”李荣目光如炬,怒气填膺,大声命令侍卫道。
几名侍卫,冲到了两名妃嫔的肩舆前,拉着孟才人与陆美人下了肩舆。
“李荣,你真是胆大包天,真是老鼠儿子会打洞,你与你那母妃一样,都是卑贱的贱人!”孟才人杏眼圆睁,一脸跋扈骄横,对着李荣尖叫。
就在这时,李忱的銮驾刚巧步在甬道上,听见承乾宫的吵架声,李忱十分惊讶,命令马元贽,指挥銮驾,到了承乾宫。
承乾宫宫门外,李忱仔细一看,顿时怒火万丈!
这时,孟才人与陆美人披风襦裙狼藉,被侍卫们押在地下,而秦王李荣就站在她们面前。
“真是忤逆!”李忱气得青筋直爆,从銮驾下来,勃然大怒地步到李荣的面前,怒视着李荣,怒气填膺七窍生烟。
“皇上,秦王反了,竟然在宫门外看见臣妾美丽,要侮辱臣妾!”孟才人与陆美人,抓住李忱的衣袂,对着李忱嚎啕大哭,哭得婉约可怜,并向李忱禀报道。
“李荣,你这个不孝子,竟然敢这样为非作歹,侮辱你的庶母,真是鲜廉寡耻,来人,把这个畜生押到刑部去!贬黜秦王之位!”李忱气得五内俱焚,暴跳如雷道。
“大哥,不好了!秦王被孟才人陆美人污蔑,被皇上押进刑部了!”程府,心急火燎的方钱,冲进府邸,向程节禀告道。
“这方贵妃真是恬不知耻,害完了玉儿,竟然又阴谋害李荣!”程节怒气填膺。
“大哥,现在我们也被陷害了,京城到处都有奸细传播大哥的谣言,说得绘声绘色,陷害大哥命部下士兵,奸淫民女!”方钱向程节禀告道。
“这些狗东西,在就会暗中玩人害人,虽然是亲贵,却只会穷奢极欲!”程节一脸愤懑道。
“大哥,朱雀大街有人传播谣言,说大哥已经与安乐公主反目,还倒打一耙,颠倒黑白,传说大哥常常在府邸骂公主,并与外人有私情,所以公主进了皇宫!”方钱一脸心急火燎,对程节正经地说道。
“这些禽兽不如的狗贼,真是丧尽天良,又传播谣言,编造事迹,装神弄鬼,贼喊捉贼!”程节怒气填膺,与方钱进了皇宫。
“皇上,京城传说,驸马程节辱骂公主,与安乐公主反目,并与万寿公主有私情!”宣政殿,丞相牛僧孺,向李忱禀报道。
“程节这个小子,真是狂妄,朕还没有命他与安乐大婚,他就这样有恃无恐!”李忱气得暴跳如雷,七窍生烟。
“皇上,程节这小子,这样忤逆,臣妾建议皇上,不如再给安乐公主重新找一名驸马!”方贵妃一脸蛇蝎恶毒,盈盈向李忱欠身道。
“程节真的这样狂妄?”李忱心中狐疑。
“放我去见父皇!”含凉殿,李玉儿杏眼圆睁,眉尖若蹙,一脸愤慨地带着冷香,来到了宫门前。
这时,宫门已经被金吾卫包围。
“你们这些狗腿子,真是狗胆包天,竟敢封锁含凉殿,囚禁本公主!”李玉儿怒视着这些如狼似虎的侍卫,杏眼圆睁,柳眉倒竖道。
“公主,贵妃娘娘命令,在皇上为公主重选驸马之前,公主不许出含凉殿!”金吾卫将军周衮,一脸气势汹汹,对李玉儿拱手道。
“胡说八道!”李玉儿拔出宝剑,架在周衮的脖子上。
“公主,你要谋反皇上吗?”周衮怒视着李玉儿。
“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畜生,竟然这么阴险卑劣地挑拨离间,离间本公主与程节的关系,程节对本公主情深意笃,我们是形影相随,情投意合,谁传播的谣言,说程节与本公主反目?”李玉儿颦眉怒视着周衮,杏眼圆睁。
“公主,你若不回寝宫,奴才只有把公主押进去了!”周衮目视着失控的安乐公主,大声威吓道。
这时,宫门开了,珠光宝气,雍容华服的方贵妃,在小李子与鸢雀的搀扶下,气焰嚣张地来到李玉儿的面前。
“李玉儿,你又旧病复发了,来人,安乐公主怔忡又发,现在就是个神经病,把她抓进冷宫!”方贵妃一脸狡狯的奸笑,命令侍卫道。
十几名穷凶极恶的侍卫,把李玉儿围在垓心。
“本宫懿旨,安乐公主疯了,现在押进冷宫养病!”几名侍卫挟持了冷香香君与麝月荷花,李玉儿把宝剑从周衮的脖子上拿下,侍卫穷凶极恶,抓住了李玉儿,押在地下。
“贱人,你最后还是死在本宫的眼前,李玉儿!看看,你这楚楚可怜的明眸,弱眼横波的眉尖,你以为,被皇上溺爱,在程节面前装得楚楚可怜,你就能后来居上,扳倒本宫?你是妄想!”方贵妃步到李玉儿的面前,用芊芊金护指,扳着李玉儿的香腮,凤目圆睁,凝视着李玉儿鄙夷一笑道。
“方贵妃,本公主是父皇的女儿,是大唐的公主!”李玉儿一脸倔强,怒视着狰狞睚眦的方贵妃。
“大唐公主?就是金枝玉叶,挡了本宫与皇儿的皇位,本宫一样虐待死你。李玉儿,你与你那徐娘半老的母妃,都是卑贱的贱人!哈哈哈,你想想,你还神气什么?你的姐姐万寿公主,已经与你反目,皇上听了本宫的挑拨,竟然下旨贬黜程节,要给你重新一个驸马,李玉儿,你的小命,就在本宫的控制中,不要做梦了,向本宫叩首吧!”方贵妃一脸歇斯底里,丧心病狂,露出了凶恶的笑。
“是谁造谣,说本公主已经与安乐公主反目?”就在方贵妃得意忘形之时,突然从含凉殿外,大义凛然,意气风发地步进了珠环翠绕,穿着短衫石榴裙的万寿公主李宝儿,而李宝儿的身后,是面如满月,英气逼人,气宇轩昂,玉树临风,一腔热血的程节!
“万寿公主,这是皇上的敕旨,安乐公主旧病复发,她疯了,本宫要押她去冷宫养病!”方贵妃凤目一竖,杀气腾腾地怒视着万寿公主李宝儿。
“啪!”李宝儿对着方贵妃的粉颊,就是一个凶狠的耳光!
方贵妃被打得眩晕,瞠目结舌地目视着杏眼圆睁的万寿公主。
“万寿公主,你也疯了吗?”方贵妃声嘶力竭地尖叫道。
“本公主没疯,是一个厚颜无耻的毒妇,在含凉殿为非作歹地欺负本公主的妹妹,对于欺负本公主妹妹的毒妇,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万寿公主柳眉倒竖,怒视方贵妃道。
“方贵妃,欺负玉儿的凶手,我程节也一个不会放过!”程节慷慨激昂,怒视方贵妃道。
李玉儿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