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忱知道卫妃堕胎的真相后,命司礼太监马元贽扶着自己移驾咸福宫。
咸福宫,卫妃正在寝宫,突然李忱龙行虎步,大步流星进了宫,步到了卫妃的眼前。
“卫倪!”李忱龙颜大怒,怒视着一脸惊讶的卫妃,大声叱道。
“皇上,臣妾有什么没有让皇上称心吗?”卫妃装得楚楚动人,跪在李忱的脚下。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禽兽之事,永远没有人晓得吗?”李忱目光如炬。
“皇上,臣妾猜测,定是小人又在皇上面前挑拨反间!”卫妃抓着李忱的衣袂,一脸娇,对着李忱撒娇弄痴道。
“祝太医!”李忱怒视着身后的祝太医,大声喊道。
祝太医一脸愤懑,步到了卫妃的眼前:“卫妃娘娘,昔日你收买臣,为你在安胎药中下毒,毒害自己的男胎,栽赃安乐公主李玉儿,娘娘难道忘了?”
“皇上,祝太医被人收买,他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卫妃吓得惊慌失措,跪在李忱的面前大哭道。
“贱人,你还要狡辩抵赖吗?元珍已经找到昔日的接生婆与几名太医,毒妇,你真是畜生不如,竟然为了害朕的玉儿,给自己的龙胎下毒栽赃,但是朕告你,多行不义必自毙,纸包不住火,你就算城府心机太深,最后也是丑态毕露!”李忱雷霆大怒,对着卫妃就是凶狠的一脚。
“皇上,臣妾是被陷害的,是冤枉的,是安乐公主李玉儿,她企图利用臣妾,为她的母妃晁贵妃翻身,当年,晁贵妃也用过臣妾的诡计,而且李玉儿她才是心机更深,这么多年潜伏在宫里,她才是居心叵测!”卫妃明眸一转,突然痛哭流涕地倒打一耙,向李忱报告李玉儿的密事。
“鲜廉寡耻!”李忱更加愤慨。
“皇上,昔日臣妾已经中了慢毒,眼睁睁看着胎儿就要被毒死,痛不欲生,最后,臣妾冥思苦想,不如自己堕胎,这样用臣妾孩子的命,还能换到凶手的命!”卫妃向李忱泪如雨下道。
“卫妃,有人先入为主,对你下了慢毒?”李忱十分惊愕,询问卫妃道。
“皇上,此事是真的,臣当时给卫妃诊脉,的确有人在安胎药中下了毒!”祝太医向李忱拱手道。
“谁?是谁下的慢毒?”李忱勃然大怒。
“皇上,是咸福宫里的宫女桃风!”卫倪突然指着身后的一名宫女。
“皇上,奴婢不是凶手,奴婢冤枉!”桃风吓得失魂落魄,跪在李忱的眼前。
“桃风,本宫早就派人跟踪你了,你潜伏在咸福宫几年,当初因为安乐公主在,本宫没有查到是你在安胎药下了慢毒!”卫妃杏眼圆睁,怒视着战栗的桃风。
“皇上,奴才调查,桃风昔日是承乾宫晁贵妃的宫女,两年前晁贵妃被禁足,调到咸福宫!”太监小李子向李忱打千道。
“晁贵妃?难道,毒害皇嗣的罪魁祸首是晁贵妃?”李忱十分震惊。
“皇上,因为安乐公主并不晓得桃风是奸细,所以安乐公主的很多事,臣妾都帮安乐公主瞒着,没有禀告皇上!”卫妃娇滴滴地跪在李忱的面前,一脸悲恸委屈。
“卫妃,你帮安乐公主瞒事?说,安乐做什么事?”李忱大惊失色,质问卫妃道。
卫妃一脸精明,对李忱说得有鼻子有眼:“皇上,安乐公主李玉儿当年在先帝武宗时,曾被先帝册立公主,秘密为先帝调查长安城中的皇亲,昔日安乐公主妄想做皇太女,所以暗中拜香山居士白居易为师傅,在长安郊外暗中招兵买马,企图谋反!还有,安乐公主必定瞒着皇上,昔日安乐公主李玉儿想拥立先帝的皇子为皇上,但是没有顺利,现在先帝的皇子,就隐匿在安乐公主府!”
“卫妃,这些事,李玉儿都告诉你吗?”李忱怀疑地怒视着卫妃。
“皇上,李玉儿当年企图笼络臣妾,帮助她为晁贵妃翻身,所以告诉了臣妾很多秘密的事!”卫妃向李忱禀告道。
“皇上,长安各地,安乐公主李玉儿企图做皇太女的谣言,人人皆知,脍炙人口,难道安乐公主真的想变成第二个安乐庶人,篡位做女皇上?”小李子跪在李忱的脚下。
“玉儿?不可能!”李忱愁肠百结,一脸狐疑。
“皇上,还有一件密事,昔日皇上还是光王爷时,第一个王妃周氏,也是晁贵妃害死的,昔日,晁贵妃也是下毒毒害当年腹内的秦王,嫁祸给了周氏,才让皇上昔日废黜了周氏!”卫妃向李忱栩栩如生地禀告道。
“晁贵妃在二十多年前,就这么卑劣恶毒?”李忱十分惊愕,如五雷轰顶。
“皇上!”马元贽与几名宫人,见李忱气得恍恍惚惚,立即搀扶着李忱。
“这个毒妇!母女都是禽兽!”李忱雷霆大怒,悲痛欲绝。
“公主,大事不好了,皇上去咸福宫审问卫妃,没有料到,卫妃倒打一耙,反咬一口,说出昔日晁贵妃娘娘陷害周氏的事,并禀告皇上公主暗中谋反,听说皇上已经气得眩晕,金吾卫已经包围承乾宫了!”含凉殿,云昭仪心急火燎魂不守舍地跑到寝宫,见李玉儿还在看书,立即对李玉儿说道。
“卫倪城府很深,机关算尽,确实,揭露卫妃苦肉计嫁祸,还不能扳倒这个毒妇,云昭仪,卫妃突然揭露的这些谣言,都是一派胡言,血口喷人,但是听母妃说,当年为了保护姐姐与大哥,母妃在周氏的威胁下,被逼用了苦肉计,才最后扳倒周氏,保护了光王府,真是没有料到,这件事也被卫倪从二十多年前翻了出来!”李玉儿一脸长叹道。
“公主,现在皇上要调查你,你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云昭仪心中七上八下,凝视着谈笑自若的李玉儿。
“贱人既然倒打一耙,颠倒黑白,贼喊捉贼,东施效颦,那本公主也从善如流!”李玉儿灵气地抿嘴笑道。
咸福宫,逃过处罚的卫妃,派周嬷嬷,日夜抱着八皇子李皇,在李忱面前嚎啕大哭,李忱被哭得肝肠寸断,竟然稀里糊涂没有惩治卫妃。
“娘娘,现在我们已经把李玉儿那些所谓的变态事迹,都揭露在皇上的眼前,就算皇上不信,她也是丢人现眼,日后被天下人嘲笑,在众目睽睽下,才不要脸!”苏儿诡笑着向一脸奸诈的卫倪欠身道。
“苏儿,现在我们还没有完全扳倒李玉儿,但是我们在下手时,不能用我们自己,而要借刀杀人,最好用李玉儿身边的朋友,亲戚,或是喜爱的人做刀,用他们的名字来虐待暗害李玉儿,就算李玉儿不被虐死,我们也顺利挑拨了李玉儿与他人的关系,日后,李玉儿只会变成惊弓之鸟,风声鹤唳!”卫倪阴险蛇蝎地睚眦道。
储秀宫,听说卫倪倒打一耙,揭露了李玉儿与晁贵妃所谓的丑事,方贵妃喜不自胜,次日,含凉殿被奸细围攻,寝宫外,骂声震天动地。
“李玉儿,害你的是程节,没有猜到吧,你的驸马程节在回鹘又与和颐公主李钗儿私通了,为了斩草除根,程节派我们进宫,就是要骂死你!”窗外,传来老妪歇斯底里恬不知耻的嘲笑声。
“公主,这些狗腿子说的话,都是巧言令色,血口喷人,公主万万不能相信!”冷香劝说李玉儿道。
“这些狗贼,恬不知耻,制造假象,装神弄鬼,冷香,我们自然不要理他!”李玉儿弱眼横波,眉尖若蹙,凝视着对李玉儿十分担心的冷香。
“启禀贵妃娘娘,从回鹘传来的谣言,我们都告诉李玉儿了,但是似乎李玉儿不相信!”储秀宫,鸢雀向方贵妃欠身道。
“不要脸的贱人,鸢雀,你派人去挑拨,即便李玉儿不信程节陷害她,我们也要化妆成云昭仪,或是万寿公主的人,对她凶狠的攻击!”方贵妃蛇蝎阴险地奸笑道。
“公主,奴婢昨日巧合在后花园窥见,云昭仪暗中与卫妃一起在后花园的钦安殿遛弯,这几日,宫里的宫人,也有人听见钟粹宫有人在传播谣言,挑拨离间,歪曲丑化公主,公主居安思危有备无患,这云昭仪虽然表面文静爽然,但是出了含凉殿,奴婢怀疑她也与方贵妃等人狼狈为奸,陷害公主!”拂晓,忧心忡忡的冷香,来到李玉儿的眼前,小声对李玉儿叙述道。
“云昭仪会害本公主吗?冷香,小人虎视眈眈,心怀叵测,到处挑拨反间,欺骗暗示,不要说云昭仪,就是与我们不熟的几位妃嫔,都不会趁火打劫,暗中陷害我们,这些都是方贵妃卫妃等毒妇制造假象,煞费苦心地欺骗我们,并虚张声势,让我们以为众叛亲离,死到临头,独木难支!”李玉儿一脸聪慧,对冷香苦口婆心道。
“贵妃娘娘,李玉儿好像没有与云昭仪反目,我们的挑拨,好像没有顺利!”储秀宫,小李子向方贵妃禀告道。
“李玉儿不信云昭仪害她,我们就把颠倒黑白,让别人认为李玉儿在害她!”方贵妃丧尽天良地诡笑道。
“娘娘,李玉儿完全与卫妃是一丘之貉,监视跟踪,派人破坏,也有含凉殿的人,娘娘刚刚有喜,那些奸细就故意干扰破坏,奴婢以为,李玉儿与卫妃狼狈为奸!”永和宫,义愤填膺的宫女绿蓝,向孙妃欠身禀告道。
孙妃愁眉不展,心中疑神疑鬼。
原来,李玉儿曾经劝说与自己联盟,共同抵抗方贵妃,但是现在,李玉儿联合自己扳倒卫妃,过了二十日,卫妃不但没有被扳倒,含凉殿却一片静谧,而且永和宫却被连累,有人日夜围攻骚扰,孙妃心中忧虑。
“孙妃娘娘,安乐公主是不会勾结卫妃,暗害娘娘的!”次日,云昭仪来到永和宫,一脸断然地对孙妃说道。
“妹妹,宫中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再说,那人心隔肚皮,你怎么断定安乐公主就不是在暗害我们?”孙妃心中纠结,凝视着云昭仪,笑容可掬地问道。
“孙妃娘娘,因为妹妹知道,安乐公主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女子,她没有必要,也不会勾结方贵妃卫倪那种毒妇,暗害娘娘的龙胎!”云昭仪斩钉截铁道。
“妹妹所言极是!我们要想在宫里活下去,只有同舟共济并肩血战!”孙妃凝视着一脸真挚的云昭仪,豁然开朗,欣然一笑道。
“李玉儿,你真是蠢,现在长安内卫,谁不对你侮辱嘲笑?谁不看着你胡作非为,死心吧,谁都在暗中虐待你!”戌时,含凉殿外,声嘶力竭,丧心病狂穷凶极恶的侮辱声,仍然杀气腾腾,孜孜不倦地骚扰着李玉儿。
“公主,皇上会相信卫妃这些狗贼的谣言吗?”冷香心中忐忑不安,怔怔地问李玉儿道。
李玉儿凝视着天真幼稚的冷香,颦眉俏皮一笑:“冷香,安心,这些丑类,会把闹剧闹得越来越真,但是最后却是一张小人狗脸,欲盖弥彰!”
“李玉儿,这个不要脸的,竟然还不信!”储秀宫,气急败坏的方贵妃,急得七窍生烟。
“贵妃娘娘,若是李玉儿不信,我们就暗暗制造一些怪事,让李玉儿与别人结下仇怨,这编造脏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仇妹我是小菜一碟!”狡黠恶毒的仇团儿,一张狗腿嘴脸。
“安乐公主又在后宫干预朝政,我们就栽赃她,什么坏事都是她!大家勠力同心,一起弹劾她!”辰时,含元殿外,文武百官沸沸扬扬,议论纷纷。
“贵妃娘娘,李玉儿真是不要脸,昨日,她派人到臣妾的翊坤宫挑拨,闹得翊坤宫昏天黑地!”同时,痛哭流涕的孟昭仪,一脸委屈,跪在方贵妃的眼前,向方贵妃告状道。
“贵妃娘娘,安乐公主李玉儿就是个扫把星,一个公主,长安内外,对她那些不堪入目的事人人皆知,这种贱人,岂能让她在皇宫里骄横跋扈!昨日,臣妾也被这个疯女人侮辱了!”陆才人也向方贵妃欠身告状道。
“既然安乐公主这么讨厌,后宫的妃嫔都歧视她,那本宫就下懿旨,以后各宫的妃嫔,都要排挤她,都不要理她,若是谁与李玉儿好,我们就一起围攻她!”方贵妃蛇蝎地奸笑道。
含凉殿,李玉儿被阴险歹毒的谣言暗暗歪曲,有时,李玉儿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众目睽睽下的被虐者,但是李玉儿的名声,已经在长安城身败名裂。
姐姐万寿公主,回鹘的二姐和颐公主李钗儿,程节,云昭仪,孙妃,皇亲国戚,一些听过的人,接二连三好像都在围攻含凉殿,虽然李玉儿聪明,晓得方贵妃与卫妃在制造假象,装神弄鬼,但是这个秋夜,李玉儿是冷若冰霜,在冷风中,愁肠百结,多愁善感,落落寡欢。
宣政殿,李忱正襟危坐,刑部尚书元珍,户部尚书白敏中,高举朝笏,向李忱禀奏:“启禀皇上,臣已经把安乐公主谋反案查得真相大白,安乐公主是被陷害冤枉的,昔日安乐公主是拜香山居士白居易为师傅,但是香山居士去世后,李玉儿就没有在长安城外厉兵秣马,而且先帝命安乐公主拥立先帝皇子的事,也是一派胡言,捕风捉影!”
“朕这个玉儿丫头,虽然冰雪聪明,但是就是太傻,才会变成千夫所指,小人陷害!”李忱心疼惆怅道。
“但是皇上,昔日晁贵妃给秦王李荣下毒的事,是真事,但此事也是因为周氏当年陷害晁贵妃与几个孩子,晁贵妃为了保护孩子,才想出的计谋!”元珍相互李忱禀告道。
“晁贵妃,安乐公主,卫妃,这三人,朕都下旨免罪!”李忱绞尽脑汁,三思后,命令元珍白敏中道。
“娘娘,这次皇上是各打几十鞭子,晁贵妃,安乐公主与娘娘,一个没有罪!”苏儿向卫倪禀报道。
“苏儿,这次虽然没有把晁贵妃李玉儿一起扳倒,但是也重重地打击了李玉儿的精神,以后,本宫会让李玉儿永远不舒服!”卫妃一脸狰狞,对李玉儿切齿痛恨道。
再说含凉殿,孟昭仪与陆才人,两人勾结,同仇敌忾地来到含凉殿外大声骚扰,日夜对李玉儿冷嘲热讽。
“李玉儿,你是个什么玩意儿?身败名裂,不堪入耳,你就是不要脸,才会人人皆知,人人都讥笑你,你这种伤风败俗的残花败柳,还敢自称金枝玉叶,呸,狗屁!你以为你不信,人家就不骂你了?都是真的,你看看,多少人在围攻你,你真是不知羞耻,众目睽睽中,还这么沉着,真是一个赖子!”孟昭仪与陆才人,像大街的泼妇,对着李玉儿歇斯底里穷凶极恶地辱骂。
“公主,孟昭仪与陆才人,突然对我们这么恨,定是方贵妃与卫妃挑拨出来的!”冷香怒气填膺,撅着小嘴,来到李玉儿的面前。
“冷香,这两人只是被方贵妃与卫倪利用了,而她们胡说八道的那些围攻我们的人,多是血口喷人,我们只要从容地在宫里,就能心中静谧!”李玉儿罥烟眉一颦,凝视着冷香,清骨一笑道。
“公主,驸马为何现在还不回长安?要是驸马在京城保护公主,那些狗腿子,也不敢这样气势汹汹,肆无忌惮地欺负公主!”冷香双眉紧皱道。
再说卫妃,重新骗得了李忱的怜爱,但是因为堕胎之事,李忱对卫妃已经有点怀疑,卫妃心中晓得,所以就故意抱着八皇子李皇,日日骗李忱称心,李忱因为喜爱八皇子,对卫妃又相亲相爱。
“卫倪这个狐媚子,我们暗中挑起李玉儿,把她那些不堪入耳的事,都揭露给了皇上,但是这个狐媚子,却机关算尽,竟然借着八皇子,又把皇上哄得欢天喜地,仇妹,本宫的七皇子李潜,也有几岁了,现在皇上对长子晋王,十分讨厌,而对幼子,十分疼爱,本宫害怕,以后皇上要是册立八皇子李皇为太子,我们岂不是毁于一旦?”储秀宫,心中忧虑的方贵妃,询问仇团儿道。
“贵妃娘娘,卫妃确实诡计多端,而且十分卑劣,但是晁贵妃才是我们的最大遗患,仇妹认为,我们应挑起晁贵妃,李玉儿与卫妃鸡争鸭夺,我们却坐山观虎斗,最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仇团儿恶毒地诡笑道。
“仇妹所言极是,我们就借卫妃这把刀,虐待李玉儿,让李玉儿对卫妃切齿痛恨!”方贵妃自鸣得意地诡笑道。
再说含凉殿,虽然被奸细日夜围攻骚扰,但是李玉儿十分顽强,仍然神采奕奕,去钟粹宫或永和宫,与云昭仪孙妃遛弯。
“娘娘,我们的挑拨离间计,好像没有顺利,李玉儿不但没有与云昭仪孙妃反目,还与她们欢声笑语,而皇宫之外的人,李玉儿完全不信!”咸福宫,太监小当子,向卫妃禀告道。
“李玉儿这个不要脸的,只有自己做梦了,现在长安内外,李玉儿是众叛亲离,她要想扳倒本宫,那是妄想!”卫妃一脸得意道。
“娘娘,奴才猜测,这水滴石穿,我们日日传播谣言,怂恿煽动李玉儿,李玉儿也会一日一日相信,那时,我们就两边挑拨,让李玉儿与别人越来越仇怨!”小当子奸诈地对卫妃建议道。
“所言甚善,小当子,我们的人,要日夜监视含凉殿,日夜干扰破坏,散布流言蜚语!”卫妃脸上浮出残暴的笑。
“公主,外面又是三人成虎,沸沸扬扬,传说驸马程节与和颐公主在回鹘派人暗害公主,还传说万寿公主为了谄媚卫妃,也暗中向皇上告公主的状!”这日,一脸黯然的冷香,来到李玉儿的面前。
“冷香,小人就是血口喷人,信口雌黄,他们为了欺骗我们,已经是无所不用其极,如狼似虎,穷凶极恶,丧心病狂,他们越是绘声绘色,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李玉儿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