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皇贵妃卫倪,派奸细日夜隐蔽在含凉殿,辱骂破坏,阴谋威胁李玉儿,引蛇出洞,但是李玉儿却与冷香在含凉殿一片寂静,委曲求全。
“这个不要脸的,半个月内,任凭本宫派奴才围攻侮辱,这李玉儿就是在寝宫忍气吞声,而那个云嫔与袁妃,任凭本宫威胁恐吓,她们依然去含凉殿援助李玉儿,张贤妃躲在景仁宫,企图与世无争,齐哲,本宫明日该怎么整这些不要脸的?”咸福宫,卫倪听说计划惨败,气得那梨子脸黑一块红一块,质问齐哲道。
“主子,李玉儿这一年被主子的心腹虐待得焦头烂额,她知道反击不了主子,就躲在含凉殿委曲求全,企图韬光养晦,奴才思忖,对李玉儿这种害怕主子,被骂得鼻青脸肿,最后被逼向悬崖的人,主子应派奸细,日夜破坏骚扰,让李玉儿惶恐不安,食不甘味,寝食难安,奴才想,再过一个月,这李玉儿就被我们隐蔽的攻击陷害得欲哭无泪!”齐哲一脸睚眦,眼睛一转道。
“齐哲,李玉儿聪明伶俐,聪颖过人,若是我们给她反击,她就企图联合云嫔袁妃,把我们扳倒,齐哲,所以本宫要日夜派奸细监视,对李玉儿围攻排挤,定要害得李玉儿寝食难安,不寒而栗,胆战心惊,才能把李玉儿虐待得众叛亲离!”卫倪娥眉一耸,嘱咐齐哲道。
卫氏对含凉殿的干扰骚扰开始了,狗腿丑类,继续隐蔽在阴暗的旮旯,丑态毕出,粉墨登场,这些阴暗隐蔽的狗贼,胆大妄为,传播谣言,故意制造假象,骚扰含凉殿的正常生活,窗外铺天盖地,人声鼎沸,打开窗子,却一片寂静,卫倪的心腹收买了巫蛊摄魂恶人,在艳阳高照,光天化日,如狼似虎地喧哗骚扰。
“玉儿,皇贵妃卫倪仰仗仆射卫良,与在京城独揽大权,权倾朝野的卫氏靠山,能肆无忌惮,肆意妄为地指挥各宫妃嫔与宫人,斥候,故意骚扰围攻排挤歧视我们,现在我们在大明宫,已经势单力薄,四面楚歌,虽然玉儿你与袁妃都冰雪聪明,但是各宫妃嫔在卫倪的指使下围攻我们,我们是孤掌难鸣呀!”东方晨曦,云嫔被噪音骚扰得精疲力竭,来到李玉儿的书房,只见李玉儿眉尖若蹙,一脸落落寡欢,对李玉儿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李玉儿凝视着云嫔,黯然神伤,罥烟眉蹙,对云嫔说道:“云姐姐,现在卫倪在后宫一手遮天,独揽大权,我们三姐妹虽然与那些唯卫倪马首是瞻的妃嫔对峙,是寡众悬殊,但是,我们是浩然正气,名正言顺,卫倪虽然不可一世,穷凶极恶,但是我们只要同心协力,不畏强暴,就定能挡住卫倪,保护自己的性命!”
“玉儿,你所言极是,卫倪虽然恶毒,但是只要我们并肩血战,勠力同心,我想,就算卫倪指挥各宫妃嫔,把我们逼得四面楚歌,我们也能果毅坚强地活下去!”云嫔凝视着虽然病恹恹,弱眼横波,但是却倔强不屈,罥烟眉倒竖的李玉儿。
“想活?想反击本宫?真是痴心妄想!李玉儿,本宫定要把你逼向悬崖,害你死!”咸福宫,龇牙咧嘴,面目扭曲的卫倪,对齐哲苏儿孟德妃陆淑妃等走狗,声嘶力竭地咆哮道。
“玉儿,半个月里,卫倪只是派人到处传播谣言,威胁恐吓,制造假象,故意蹂躏玩弄咱们,骗我们害怕,并且疑神疑鬼,卫倪这个毒妇,真是蛇蝎恶毒,她知晓若是光天化日,派走狗明目张胆害死我们,皇上必定大怒,所以就瞒天过海,派走狗日夜破坏骚扰,企图骚扰得我们心神不宁,寝食不安,最后害我们方寸大乱,再收买御史,暗中罗织我们的黑材料与罪名,把我们完全抹黑!”含凉殿,今日云嫔心神不宁地来到书房,与李玉儿七上八下地闲聊道。
“云姐姐,蓉珍妹妹现在还侍寝吗?”李玉儿罥烟眉颦蹙,询问云嫔道。
“皇上被罗才人那个狐媚子媚惑得迷迷糊糊每日晕头转向,卫倪又向皇上推荐李元伯那个妖人为皇上炼仙丹,皇上现在安能有时间宠爱袁妃!”云嫔愁眉苦脸,惆怅地对李玉儿说道。
“云姐姐,卫倪这个毒妇,一面谄媚讨好父皇,每日哄父皇称心如意,一面暗中派心腹故意鼎沸喧哗,骚扰我们,用下流的侮辱与噪声害我们日夜焦躁不安,寝食难安,我绞尽脑汁,猜测卫倪阴谋用骚扰暗杀的诡计,慢慢的害我们筋疲力尽,疲于奔命,最后崩溃,再散布谣言,陷害我们得了怔忡神经症,欺骗天下的人都不信我们,排挤歧视我们!”李玉儿一脸灵气,轻启丹唇,对云嫔说道。
“玉儿,对卫倪的暗中陷害,我们只有暂时忍气吞声,对他们置之不理,卫倪的狗腿对我们叫的那些谣言,一个我们都不能信!”云嫔神清气爽地凝视着李玉儿,粲然一笑。
再说李忱,派神策军中尉王宗实,暗中暗查丞相牛僧孺,牛僧孺被李忱的暗查查得措手不及,王宗实向李忱呈上牛僧孺暗中排除异己,在朝廷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的罪名,李忱看了这些铁证,拍案大怒,命令刑部尚书元珍,夔王李滋,逮捕牛僧孺的那些狐朋狗党,押入刑部,严刑拷打。
大中九年,牛僧孺终于被李忱废黜为平民,牛党官员也被白敏中与元珍一网打尽,牛僧孺最终被扳倒,李忱迅速任命白敏中为丞相,卫良为仆射,方美为门下省侍中,帮助自己励精图治,治理天下。
再说牛僧孺被李忱废黜,牛府终于最后大厦倾,因为牛党树倒猢狲散,牛府的亲戚狐朋狗友,都大难临头各自飞,牛僧孺的大公子牛薛,也被撤职,但是这牛僧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向李忱禀奏,乞求退休回乡,李忱迅速准了牛僧孺。
“仇妹!”牛府,仍然骄横跋扈的牛薛,进了屋子,大声大喝,但是却没有一个人。
“大少爷,我们少奶奶进了皇宫,当了方贵妃身边的女官,并给大少爷留了一封信,让大少爷暂留京城。”管家牛才,向牛薛禀告道。
“老子牛家,虽然大厦倾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子在身上拔一根毫毛,都比白敏中的腰粗,再说相父只是退休回乡,咱牛薛的吏部尚书,还做着,白敏中,程节,老子还没亡,日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牛霸王牛薛,一举大臂,杀气腾腾,炫舞扬威地继续吹牛道。
大街,几个满脸横肉,母狗眼倒竖,个个身材魁梧的牛府家丁,气势汹汹,气焰嚣张,挡住了程节与方钱的路。
程节见几个家丁坏蛋,挡住了方钱,迅速策马来到了方钱的眼前。
“程节,就是这个色魔,大家都看看,听听,程节每日调戏妇女,还蹂躏虐待李玉儿,这个禽兽不如的,现在就一丝不挂地在众目睽睽中要杀人!”一个狗脸猥琐的瘦狗,与一个魁梧的高个,桀骜不驯地冲到程节面前,对着程节出言不逊。
“狗贼,敢骂我玉儿!”程节怒发冲冠,怒气填膺,迅速拔出宝剑,风驰电掣,戳进了那个高个的胸口。
“程节,你敢在光天化日杀人!”几个牛府的走狗,大声嚎叫,龇牙咧嘴地骂道。
“狗腿子,少爷我这剑没有剑头,就一假剑,也吓得你们这些狗屁不通的走狗屁滚尿流!”程节仰面大笑道。
“程节,你小子敢打人,小的们,把这小子皮扒了!”狗腿子一声嚎叫,几十名隐蔽在大街左右的牛府家丁,漫山遍野地把程节围在垓心。
“狗贼,方钱,把这些狗东西打死!”程节见狗腿子人来人往,排山倒海,不由得士气勃发,精神百倍,手执宝剑,神情自若地命令道。
双方在朱雀大街,刀光剑影,激烈地攻击群殴,程节驾驭着白马,锐不可当,手中的长矛左戳右斫,千变万化,神出鬼没,上下翻飞,说时迟那时快,那些家丁血肉横飞,鬼哭狼嚎,接二连三人仰马翻,牛薛摔下战马,连滚带爬,企图逃跑,程节手执弓箭,执弓满月,瞄准牛薛的后股,风驰电掣,出神入化的一箭,箭矢射穿牛薛后股,这个下流的流氓,灰溜溜捂着后股,逃回了牛府。
仇团儿在阴暗处指使巫蛊恶人,用毒气攻击程节,就在这危若累卵之时,刑部的士兵到了打架现场,把仇团儿缉捕,仇团儿虽然像泼妇一样大叫大闹,还是被押进了刑部,刑部的狱卒见仇团儿不但不招供,还一脸恶毒,龇牙咧嘴地大骂,押着仇团儿打了几十板子,次日,血肉横飞的仇团儿捂着腚,焦头烂额地回了皇宫。
“哈哈哈,牛薛与仇团儿这两个狗男女,企图隐蔽在阴暗处害大哥,最后却被我们爽打一顿,那个仇团儿,还被押进刑部,打了板子,捂着屁股逃回了储秀宫,这一男一女,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暮云春树酒楼,欢天喜地,兴致勃勃的方钱孙飞,秦王李荣郑超等人,与程节在酒楼兴高采烈地喝酒,大家高兴闲聊牛薛仇团儿等狗贼,都仰面哄堂大笑。
“贵妃娘娘,程节又造反了,妾不过是派人骂他虐待李玉儿,他就怒发冲冠,在大街发狂,不但射伤了牛薛,还派刑部的弟兄,打了妾几十板子,贵妃娘娘,板子打在妾身上,就是打娘娘的脸呀,你看,这板子打得!”储秀宫,气急败坏的仇团儿,皮开肉绽,来到方贵妃的寝宫,向方贵妃劈头盖脸地告了程节一状。
“仇妹,你派心腹在大街小巷,明目张胆编造谣言,诈骗路人,散布程节李玉儿的所谓变态故事,这程节,要是谁辱骂了李玉儿,他就勃然大怒,怒发冲冠,疯狂如虎,李玉儿这个不要脸的,是他的心肝,你竟然派家丁伏击他?”方贵妃瞥着气得青筋直爆的仇团儿,一脸阴霾道。
“贵妃娘娘,程节与李玉儿,胆大妄为,在京城无法无天,若是不把他们打死,他们就不晓得天高地厚,贵妃娘娘,与卫倪联盟吧,老娘要程节李玉儿死,要他们悲痛欲绝,最后心如刀绞,老娘再棒打鸳鸯,要他们劳燕分飞,程节这厮,李玉儿,老娘看你们还每天爱爱爱的!”仇团儿气得面色铁青,恬不知耻地咆哮道。
咸福宫,方贵妃与仇团儿来到了卫倪的寝宫,只见卫倪一脸笑容可掬,亲自出了寝宫,搀扶着方贵妃,进了寝宫。
“我的方姐姐,今日什么风把您给吹进咸福宫了?”只见卫倪一脸迎逢,莺声燕语地唤方贵妃道。
“皇贵妃妹妹,这程节与李玉儿,现在是胡作非为,欺人太甚,程节臭不可闻,臭名远扬,京城人尽皆知,本宫派仇夫人几个心腹去传传李玉儿的变态故事,骂臭她,搞臭她,就嫁祸她,就冤枉她,又怎样?程节竟然现场发狂,率领他那几个刘关张,在大街殴打牛府的人,还把大唐的丞相儿媳押进刑部,打了几十板子,这程节真是太残暴了,竟然为了那个不要脸的公主,到处打架,光天化日打人骂狗!”方贵妃气得那脸红一块,紫一块,怒气填膺地对卫倪说道。
“程节这厮,娶了李玉儿那个弱柳扶风,又病恹恹又多愁善感,小性儿,喜爱嫉妒人家的李玉儿,就变成疯子了,我大唐哪有这种护妻狂魔,奴才就是歪曲编造几个李玉儿的丑事,骂她不要脸,又奈何?这厮竟然这么兴奋!”卫倪装作为仇团儿愤愤不平,大骂程节与李玉儿道。
“这个狂魔,这个小性儿,皇贵妃妹妹,本宫请你,定要给仇妹报仇!”方贵妃向卫倪欠身道。
“李玉儿,程节,你们这是自食其果,作法自毙,本宫要你们自取灭亡!”卫倪卑劣地诡笑道。
“程节在大街打人发疯,大家都要防着这厮,这厮是个疯子,要杀人了!”次日,长安城的大街,冒充老妪儿童的奸细,到处传播程节的丑事,散布谣言,人们都吓得颤栗。
到了冬季,北风习习,寒冷料峭,白敏中向李忱禀奏,请李忱恢复太宗时的骊山狩猎,李忱再次允了白敏中的禀奏,下旨带着晋王李燮,秦王李荣,夔王李滋,卫王李潜,魏王李皇,簇拥着銮驾,向骊山前进。
万寿公主李宝儿,驸马郑颢,安乐公主李玉儿,驸马程节,卫皇贵妃,孟德妃,陆淑妃,罗才人,袁妃,云嫔,马昭仪,万昭仪也陪驾,皇家的金吾卫保护着銮驾,浩浩荡荡去了骊山。
冬季的骊山山林,茂林修竹,红枫似火,李忱神采奕奕,神清气爽,命令各皇子公主驸马,狩猎山林中的牲兽,谁猎的野兽最多,李忱就大大赏赐。
骊山山林,大树广袤,皇子们一个个斗志昂扬,驾驭着战马,勇敢驰骋在山林内,晋王李燮,秦王李荣,夔王李滋,卫王李潜,魏王李皇,都心中猜测,这次狩猎最多的冠军,父皇有可能册立太子,个个都精神振奋,驾驭战马,在树林里搜寻野兽,策马追击。
再说程节与李玉儿,原来商量,只是在狩猎大赛中玩乐高兴,所以驾驭的白马特别慢。
“程节,虽然我也不妄想为大哥二哥争夺太子,但是这骊山,也是有人蠢蠢欲动,居心叵测,我们虽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我害怕有人妄想暗害我大哥与二哥,程节,我们上去,暗中保护!”李玉儿凝视着程节,突然颦眉,对程节说道。
程节看着李玉儿心神不安,神情郁闷,他凝视着李玉儿,眉眼弯弯,含情脉脉,对李玉儿欣然道:“玉儿,我们形影不离,现在一起追晋王他们吧!”
李玉儿灿烂一笑,与程节驾驭着白马,在树林里驰骋行驶,好像比翼双飞。
“主子,程节与李玉儿中主子的计了,李玉儿害怕我们暗杀晋王与秦王,已驾驭着战马追上来了!”骊山山林的一个阴暗旮旯,一脸狡诈的齐哲,跳下马,向披着大红色昭君斗篷的卫倪禀告道。
“程节这厮,这次是自食其果!齐哲,命我们埋伏的人,定要杀死李玉儿与程节,而且现场要伪装得滴水不漏!”卫倪柳叶眉一挑,她那血红的嘴角,浮出狠辣的笑。
再说李玉儿与程节,策马驰骋,程节开弓满月,射击野兽,竟然熟能生巧,每箭百步穿杨,而卫倪的走狗,隐蔽在阴暗处,暗中盗窃程节射中的猎物,还不知廉耻地派人传播谣言,颠倒黑白,倒打一耙,贼喊捉贼,并此地无银三百两,陷害程节偷盗猎物,但是程节只是想哄李玉儿喜悦开心,对那些猎物,亦是兴高采烈漫不经心。
就在此时,荆棘中跳来一只白兔,程节迅速箭在弦上,程节身边的李玉儿,弱眼横波,罥烟眉颦蹙,对程节莺声燕语道:“程节,不要射它,这小白兔太可爱了!”
“小白兔可爱,玉儿,我抓住她,送你!”程节凝视着李玉儿那稚气的小天使一样的脸,舒然一笑,驾驭着白马,来到荆棘,就在此时,突然,树林中飒飒来了让人战栗的凉风,李玉儿聪明灵气,对程节道:“程节,树林里出来大虫了!”
程节知晓,大虫是老虎,自己与李玉儿只有两人两马,在树林里势单力薄,他忽然不寒而栗,回到李玉儿的眼前,汗流浃背。
过了半晌,凉风冲来,那树林的树,须臾霎时,摇摇摆摆,树丛的树叶汹涌在面前乱飞。
程节忽然知晓,山雨欲来风满楼,老虎要从树林冲出扑向他们了!
“程节,这定是小人暗暗埋伏设的圈套,老虎是有人暗中指挥的,现在我们要逃回去,必然来不及了,我们迅速集中弓箭,要快射老虎!”李玉儿一身是胆,凝视着程节,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