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凉殿,窗外冬雨绵绵,现在已经夜阑人静,那窗外冷冷的雨,让李玉儿,眉尖若蹙,郁郁寡欢,满面愁容。
宫内外的沸沸扬扬,七嘴八舌,冷嘲热讽,让李玉儿几乎肝肠寸断,痛苦万分。
“公主,昨日刚乐不可支的,在大街痛痛快快打了那些狗贼一顿,现在怎么又哭了?”冷香一脸心疼地步到李玉儿的面前。
李玉儿罥烟眉一颦,现在凭栏空对窗。
“玉儿!”这时,麝月打了细帘子,程节心急火燎进了书房,仔细地端详李玉儿的粉面香腮,只见李玉儿弱眼横波,还是那么眼空蓄泪泪空垂,不由得一脸焦躁:“玉儿,既然你又身子不适,每晚夜不能寐,就要在寝宫乖乖地养病,不要再在书房乱想,没有人敢欺负你,有我保护,没事的!”
凝视着情意绵绵,一脸柔情蜜意,含情脉脉的程节,李玉儿忽然用帕子捂住嘴,俏皮地抿着嘴一笑:“程节,你又来含凉殿絮絮叨叨了,你一个男儿,怎么像我的姐妹,每日婆婆妈妈的!”
“我婆婆妈妈?玉儿,每日不知道你的消息,我都颤颤巍巍,心惊胆颤,提心吊胆的!”程节凝视着李玉儿,将李玉儿搂入怀里,软语温存道。
“程节,我知道,这几日那些禽兽不如的狗贼,到处贼喊捉贼,编造子虚乌有的谣言,到处歪曲抹黑攻击你!”李玉儿凝视着程节那玉树临风,中秋之月的脸,忽然又哽咽伤心。
“这些不知廉耻的狗贼,现在越来越恬不知耻,我们兵部的奏折,被他们几次暗中破坏烧毁,那几个已经下流猖狂的老男人,那丧心病狂,撕心裂肺的咆哮,如狼似虎的报复,真是让人觉得十分滑稽!”程节好像置若罔闻地嗤之以鼻道。
“程节,有人传说,我是大唐灾星,是扫把星,克夫星,自打嫁给你以后,你与你的弟兄就每年多灾多难,云姐姐蓉珍妹妹也命运多舛,程节,我真的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原来仔细一想,是我完全牵连拖累了你们!”李玉儿忽然悲恸万分,扑进程节的怀里。
“你这个颦丫头,就是喜欢在孤僻的时候,一个人多愁善感地钻牛角尖,不是你拖累了我,这些都是那些不知羞耻的猥琐老猪狗编造谣言,挑唆攻击的错,不是因为你得罪人,也不是因为你是扫把星,品行不端,你不要总是把责任与错误往自己一个人身上栽!因为在我程节的心中,你,李玉儿,永远是阆苑仙葩,是我的仙女!”程节凝视着李玉儿,心如刀绞,又柔肠百结,用手故意轻轻给李玉儿婉约拭泪,又俏皮地小心捏了捏李玉儿的鼻子,柔情蜜意,语重心长地对李玉儿安慰道。
“程节!”李玉儿感动得热泪盈眶,突然泪眼婆娑,泣不成声地暖暖依偎在程节的身旁。
大唐含元殿,大中十一年,大唐皇帝李忱顺利打败了吐蕃的侵略,并派敦煌节度使张义潮,与程节率领十万大军西征吐蕃,吐蕃向大唐投降,大唐经过几年的战争,终于顺利收复了安西等土地,李忱改弦更张,励精图治,在朝廷殚精竭虑,大事小事事必躬亲,大唐在几年的乌烟瘴气后,再次中兴!
大明宫后宫,皇贵妃卫倪与方贵妃,也企图迎逢谄媚李忱,争先恐后地装作清高贤良淑德,又是假装节俭,又是装作识大体,李忱见后宫两位统摄妃嫔的贵妃都十分贤良,个个深明大义,不由得欣喜若狂。
话说皇贵妃卫倪,不但在后宫盛气凌人,还沽名钓誉,骗到了李忱的专宠,正是十分跋扈自大,沾沾自喜,又春风得意的时候,但是她对李玉儿与张贤妃云嫔等人,仍然不善罢甘休,这个卑劣恶毒的毒妇,派奸细每日日夜监视控制李玉儿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并十分卑鄙地让李玉儿暴露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在残暴虐待李玉儿后,又暗中罗织搜集铁证,像诬陷袁妃一般,不知羞耻地陷害李玉儿也得了怔忡病,是一个神经病疯女人。
“李玉儿,光天化日,明目张胆,老娘搞不死你,老娘就用暗的,你在皇上那故意天方夜谭,又一派胡言,暗中异想天开地说本宫收买了巫蛊妖人用妖器害你,还诅咒你病重?哈哈哈,没有人会帮助你,人人都知道你是个疯子,永远没有人知道真相,也没有人相信你这个疯子的一派胡言,李玉儿,你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现在就算你死到临头,人家也永远不知道!”咸福宫,一脸得意,那粉脸一脸忘乎所以的皇贵妃卫倪,瞥着来请安的妃嫔与李玉儿,窥视着一脸憔悴,好像失神落魄,又六神无主的李玉儿,竟然恶毒地幸灾乐祸,暗中心花怒放。
更加厚颜无耻对李玉儿的迫害开始了,咸福宫太监齐哲,神策军的王归长,用最残忍,又最恬不知耻的害人法子,日夜对太和宫钟粹宫与含凉殿,景仁宫的宫女太监进行惨绝人寰又丧尽天良的刑讯逼供,这些卫氏的狗腿丑类,在暴室与大理寺等地,满脸横肉,丑态百出地粉墨登场,在天下人的面前,恬不知耻地联袂献丑,歇斯底里地逼这些奴婢招供所谓李玉儿的错误与缺点。
然后,这些奸细,又躲在含凉殿外一个十分阴暗的旮旯,日夜破坏干扰李玉儿,害李玉儿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并故意在李玉儿的耳边议论纷纷编造所谓李玉儿的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用血口喷人又子虚乌有的罪名,疯狂强加在李玉儿的心里,这些故意的造谣,残暴的丑化泼污,都是对李玉儿的侮辱!
“这个不要脸的,好像对我们的计谋全部知晓了,主子,索性把这个不要脸的搞死弄死吧,主子,奴才逼死这个李玉儿!”咸福宫,齐哲一脸狰狞,竟然对卫倪毛遂自荐道。
“李玉儿这个不要脸的,老娘不但要她的性命,还要她身败名裂,丑态毕出,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完全没有她的所谓尊严,老娘要搞死她,杀死她!”粉脸扭曲,已经癫狂的卫倪,像一条疯狗一般,丧心病狂地狗叫道。
含凉殿,卫倪的狗腿从夜深人静后,就开始接二连三在含凉殿窗外丧心病狂地叫嚣,无法无天地恐吓威胁李玉儿,还有恃无恐地威胁李玉儿的性命,这些已经丧心病狂的疯狗,暗中用巫蛊妖术,日夜诅咒李玉儿,太医院也暗中下了慢毒,国师李元伯也派心腹用明派的菱花镜反射光,日夜暗害含凉殿,把李玉儿几乎逼得惶恐不安,精神崩溃,方寸大乱。
“李玉儿,我们就在你的宫门外,李玉儿来了,快跑!”窗外突然传来一个声嘶力竭,又十分死皮赖脸的嬷嬷声音。
“冷香,这些都是卫倪收买的狗腿子制造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假象,我们对这些狗贼要彻底置之不理,装聋作哑!”李玉儿泰然自若地嘱咐冷香道。
次日,大明宫里的奸细,竟然把昨晚骚扰李玉儿的事,颠倒黑白,反着传播谣言,到处挑唆诈骗,竟然绘声绘色说李玉儿是个怔忡病患,晚上在后宫各宫乱遛弯骂人,这些猥琐泼皮,又倚老卖老的老货,对着那些不明真相的宫人,声嘶力竭,又穷凶极恶,气焰嚣张地凶恶嫁祸栽赃李玉儿,又向李玉儿的品行泼污。
“这些恬不知耻的狗贼,竟然光天化日,这么明目张胆在皇宫公然贼喊捉贼,颠倒黑白,把真相反着造谣,真是恬不知耻,不知廉耻!”张贤妃辰时由雪雁搀扶着,来到后花园,进了花园就听到那些奸细在穷凶极恶地喧哗鼎沸,不由得也怒火上涌,为李玉儿愤愤不平。
“巫蛊诅咒?哈哈哈,这个李玉儿是看资治通鉴看得迷迷糊糊,走火入魔了吧?来人,我们今天就说李玉儿是怔忡疯子,以后不许她写奏折写文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还写文章为自己辩白?她就是在皇宫把那嗓子喊坏了,也是偷人家的东西,哈哈哈,有钱任性,没钱认命,现在这个天下,只要有钱,老娘就能杀人骂人,肆无忌惮,你李玉儿就是个疯子,还是个小偷,你的文章奏折全部是偷的,只要本宫与我们卫氏有钱,鬼可以变成人,人也可以变成鬼!”次日咸福宫,在听了方贵妃为李玉儿愤愤不平后,轻蔑地瞥着方贵妃的背影,一脸盛气凌人的皇贵妃卫倪,那梨子脸竟然浮出一丝残暴又忘乎所以的笑。
延英殿,李忱果然几日都没有看到程节与白敏中元珍等人上呈的奏折,他不知道,奸贼卫良已经笼络了朝廷的心腹,暗中封锁了程节等耿直忠良的奏折,并收买太监在暗中封锁破坏程节的奏折,让程节无法向李忱禀奏,也在李忱面前,完全封锁了真相。
“魏谟,朕这几日怎么没有看见你们的奏折?难道是你们都认为大唐已经国富民强,是盛世,不用禀奏了吗?”延英殿,又圣明又聪颖的李忱,派马元贽暗中命魏谟进入延英殿,向自己秘密禀告。
“皇上,中书省仆射卫良与令狐焘孟宏胡进等奸贼,这些人欺世盗名,大奸似忠,他们为了封锁消息,并让皇上不知道外面的真相,竟然勾结宫里的太监与妃嫔,暗中封锁破坏朝廷忠臣的奏折,所以皇上,这卫良竟然能有这种凶恶的本领,权倾大明宫,暗中一手遮天,臣认为定有猫腻!”魏谟高举朝笏,向李忱跪下,酣畅淋璃地禀告道。
“妃嫔也敢与外面的文武百官勾结,双方里应外合?”李忱龙颜大怒,怒气冲天。
“查,马元贽,郑超,你们与秦王李荣,秘密搜查后宫,查到这些被封锁,被隐蔽的奏折后,再查与前朝大臣勾结的妃嫔,一定要彻底查得真相大白!”怒视着马元贽与千牛卫大将军郑超,李忱怒气填膺道。
因为是李忱的心腹千牛卫的秘密查案,所以卫倪竟然彻底不知道,一日后,郑超与马元贽向李忱禀告:“皇上,臣在中书省舍人孟伟那里,找到了被故意隐藏的十几封奏折,而暗中与前朝勾结的妃嫔,是皇上宠爱的罗嫔!”
“这些肆意妄为,又大逆不道的狗贼,马元贽,派人把这些狗贼秘密押到延英殿!”李忱如同晴空霹雳,大声命令道。
再说咸福宫,突然宫外传来让人颤抖的尖叫声,卫倪吓得魂飞魄散,不寒而栗,询问太监齐哲道:“齐哲,外面在干什么?是谁在惨叫?叫得像杀猪一样!”
“启禀主子,皇上命令把罗嫔押到咸福宫外,让各宫妃嫔宫女全部来观刑,今日皇上龙颜大怒,命令在咸福宫外,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杖责罗嫔八十大板!”齐哲战战兢兢地向卫倪打千道。
“罗嫔犯罪,皇上也不该把她押到本宫的咸福宫外杖刑呀?”卫倪气得脸色铁青道。
再说咸福宫外,几名宫人搬来了凳子,押着声嘶力竭的罗嫔,趴在凳子上,半晌后,方贵妃,周嫔万嫔,马妃,孟德妃陆淑妃,张贤妃,云嫔与李玉儿等人,都来到了咸福宫外,大家看着趴在凳子上,丑态毕出的罗嫔,纷纷议论,沸沸扬扬,面面相觑。
“各位主子,昨日寿康宫罗嫔,在后宫为所欲为,竟然与前朝奸贼勾结狼狈为奸,故意隐藏封锁大臣上奏的奏折,真是胆大妄为,为非作歹,罪无可恕,皇上下旨,在咸福宫外,杖责罗嫔八十大板,向天下昭告宫规!”马元贽步到各位妃嫔的面前,现场向妃嫔宣布了李忱的敕旨。
这时,卫倪在齐哲苏儿的搀扶下,魂不附体,心惊胆颤地冲了出来,一名魁梧的太监,举起板子,对准罗嫔,凶猛地打了下去,那罗嫔如同被火烧一般,像杀猪一般惨叫。
看着板子盘旋,过了八十下,罗嫔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皮开肉绽,几名宫人搀扶着小声呻吟,已经快奄奄一息的罗嫔,回到了寿康宫。
在现场亲眼看到罗嫔被打,卫倪吓得魂不附体,迅速在苏儿与齐哲的搀扶下,来到延英殿外,向李忱跪下请罪。
“皇上,这次罗嫔肆意妄为,干预朝政,臣妾也是责无旁贷,请皇上贬黜臣妾!”李忱听到宫外皇贵妃卫倪呜咽哽咽,泣不成声,更加愤懑,跑出延英殿,对着卫倪大发雷霆:“卫倪,孟嫔竟然敢勾结前朝,封锁隐藏大臣奏折,真是胆大包天,你确实也罪无可赦,回去,这次朕暂时饶你,若你再敢在后宫肆无忌惮,朕就杀了你!”
卫倪知道李忱这话已经饶了她,迅速倒头如葱,灰头土脸地回了咸福宫。
回到咸福宫后,对李玉儿切齿痛恨的卫倪命令齐哲指使巫蛊妖人,对李玉儿进行更加残忍的报复。
冬夜,窗外冬雨,李玉儿突然胸口疼痛,眉尖若蹙,在冷香的面前,痛苦万分。
“公主,您怎么了?”冷香见李玉儿疼得颤栗,十分惊愕地来到李玉儿的面前。
“冷香,狗贼用巫蛊妖术暗中攻击我,虽然我胸口疼痛,但是你万万不要出去!”李玉儿疼得一脸憔悴,吩咐冷香道。
“李玉儿,你也想反击老娘,你还不知道老娘的厉害,老娘要折磨你生不如死,要虐待你一生!”一脸狰狞,咬牙切齿,龇牙咧嘴的卫倪,声嘶力竭地嚎叫道。
再说卫倪的奸细,不但暗中攻击李玉儿弱不禁风的身体,还日夜到处传播流言蜚语,编造绘声绘色的谣言假象,把李玉儿引进他们每日费尽心机的幻影虚构里,惟妙惟肖地演绎着皇帝,文武百官,程节,云嫔张贤妃等与李玉儿有联系的角色,用姐妹朋友,庶人,亲戚,驸马,威胁李玉儿,故意胆大妄为地威吓恐吓李玉儿。
大明宫的闹剧触目惊心,谣言也越来越令人发指,恬不知耻的奸细,又十分歹毒,残忍地攻击所谓李玉儿的弱点,虚构着李玉儿,把李玉儿歪曲抹黑得臭名昭着,似乎不堪入耳。
“李玉儿是反贼!”
“皇上,程节元珍,白敏中等奸贼,都是反贼,他们想图谋不轨,造反弑君!”含元殿,御史们突然人人怒气上涌,向李忱弹劾。
神策军中尉王归长,已经向李忱秘密呈上了程节元珍白敏中等人所谓谋反的铁证,李忱虽然相信程节等人,但是也每日满腹狐疑。
后花园,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冬雨,让后花园的水榭外,好像一片烟雾。
在这个十分凄凉的现场,皇贵妃卫倪盛气凌人颐指气使,命令齐哲等人,押着云嫔与李玉儿,跪在水榭前。
“你们几个,在后宫胆大妄为,兴风作浪,恃宠而骄,竟然暗中联合,妄想谋反,肆意妄为,从冷宫结出已经是怔忡疯子的袁妃!”卫倪凤目圆睁,一脸欺人太甚地瞪着跪在雨中的云嫔与李玉儿,大声斥责道。
“启禀主子,张贤妃也押到了,袁妃现在在她宫里!”这时,苏儿也向卫倪欠身禀告道。
“谁敢救袁妃,谁就也是疯子,你们已经忤逆宫规,都跪在水榭亭子前,跪一个时辰!”皇贵妃卫倪珠环翠绕,雍容华服,披着熏貂披风,对着李玉儿云嫔等人凤目圆睁,声色俱厉道。
“皇贵妃娘娘,这几个都是疯子,臣妾建议,索性全部押进冷宫,这些疯子,都是怔忡病患,若是突然发疯,突然伤了皇上与皇贵妃,臣妾们就罪不可恕了!”孟德妃向着卫倪雪上加霜地献计道。
“先在这跪着,要是有人敢发疯,就送到冷宫!”卫倪瞥着仍然一脸不服倔强的李玉儿,仰面奸笑道。
后花园,在冬雨下,李玉儿云嫔张贤妃都一脸悲惨,被大雨迅速浇成了一个个落汤鸡。
夜阑人静,在雨雾与冷雨的残忍笼罩下,李玉儿一脸苍白,已经弱不禁风,恍恍惚惚。
就在这时,冷香搀扶着大步流星的李忱,龙行虎步,心急如焚地来到了后花园。
“这个毒妇,真是卑劣恶毒!”李忱看着李玉儿云嫔张贤妃的惨状,龙颜大怒,怒气冲天,竟然亲自抱着已经昏厥的张贤妃,并命令宫人扶着李玉儿与云嫔回了寝宫。;
次日,李忱在咸福宫,对着跪在地上的卫倪,愤懑地劈头盖脑臭骂了卫倪一顿,卫倪被骂得灰溜溜,向李忱叩首请罪。
“毒妇,你不但不去改错,还更加凶恶,竟然在后花园明目张胆地虐待朕的女儿与两位嫔妃!”李忱对着卫倪怒气填膺,把卫倪骂得狗血喷头。
“皇上,臣妾都是为了皇上,袁妃得了怔忡病,她已经疯了,臣妾怕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刻,就突然发疯,如果伤了皇上,臣妾才是罪不可恕!”卫倪向李忱绘声绘色地解释道。
“袁妃疯了?朕已经亲自看了袁妃,袁妃已经病重,若是玉儿不把袁妃接出冷宫,袁妃定然被你这毒妇暗中害死,迅速滚!滚进寝宫,这几日禁足,你闭门思过!”李忱更加怒气填膺道。
再说方贵妃与仇团儿用奸计,引皇贵妃卫倪报复李玉儿与云嫔张贤妃,最后顺利在后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扳倒了卫倪,李忱命令方贵妃暂时在大明宫代卫倪统摄六宫,方贵妃对着各妃嫔,故意笑容可掬,企图笼络人心。
方贵妃得志,而张贤妃与云嫔,也因为这次后花园的大案,突然得到李忱的疼爱与同情,卫倪在后宫倒行逆施,最后终于自食其果,玩火自焚。
“主子,虽然皇上禁足了主子,但是没有废黜主子的皇贵妃之位,而且,袁妃仍然也被禁足在太和宫,我们现在应迅速派奸细挑唆离间,暗中制造绘声绘色的逼真假象,派心腹暗中仿造李玉儿的信笺奏折,借着李玉儿的名攻击后宫妃嫔,挑拨离间,挑唆她们在后宫自自相残杀!”齐哲向卫倪暗中献计道。
“李玉儿这个不要脸的,虽然这次没有逼死她,但是她也被本宫虐待得丑态百出,现在奄奄一息,她再得罪后宫与宫外那些达官贵人,就是走投无路,山穷水尽,自取灭亡,若是人家询问,我们就宣布李玉儿是在外面得罪了人,人人都笑死了,没有人能想到真相!”卫倪娥眉一耸,对齐哲一脸凶恶地命令道。
再说仆射卫良,因为隐藏奏折的事,被李忱叱骂了一顿,这个老贼迅速派人对中书省侍郎魏谟进行报复,派一群泼皮流氓,日夜在魏府辱骂闹事,并故意与魏府的人冲突,一些人询问,他们就打着皇上与朝廷的旗帜,在魏府胆大妄为,到处兴风作浪。
“魏谟,你这个乡巴佬,在朝廷你多管闲事,竟然敢与白敏中程节等人装清官,真是龌蹉!”魏谟辰时上朝,突然大街,冲来许多流氓,对着魏谟大声辱骂,并在大街明目张胆传播谣言,骂魏谟是奸贼,又是斯文败类。
“魏谟造反了!大家一起围攻他,皇上要抓他去马上坐牢!”在一群无赖泼皮的辱骂下,魏谟怒气填膺,竟然颤栗着昏厥在马车里。
含元殿,文武百官,七嘴八舌,纷纷议论,人人交头接耳,传说那个魏谟头脑有问题。
“老臣冤枉,皇上,魏谟那个老疯子,他头脑有问题,会一派胡言,老臣与令狐仆射安敢在中书省颐指气使,党同伐异?”卫良等人跪在李忱脚下,号啕大哭道。
含凉殿,李玉儿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