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云低垂,这一夜,雪花纷飞,大雨滂沱。
她弱柳扶风,她多愁善感,她弱眼横波,在大雨中淋成落汤鸡的她,特别的委屈,但是,她还是愁绪满怀无释处。
“公主,我们送你回宫吧,罚跪的时间已经到了!”给李玉儿打着伞,心如刀绞又心疼如斯的冷香荷花,搀扶着悲痛欲绝,委屈凄然的李玉儿,劝慰李玉儿道。
“冷香,荷花,每天都是风刀霜剑,每天我们都成为众矢之的,为什么?我是个坏人吗?她们为什么那么恶毒,要煞费苦心,无所不用其极地羞辱欺负我?冷香,我得罪谁了?她们为什么那么恨我,竟然一心一意要逼我死?”李玉儿罥烟眉倒竖,眸子噙着泪珠,可怜兮兮地凝视着冷香与荷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地呜咽哽咽,激动地问道。
“公主,这些狗贼,就是小人得志,喜欢欺软怕硬,现在张贵妃娘娘被扳倒了,这些见风使舵的小人就趁火打劫,雪上加霜,陆淑妃那些毒妇,都想踩我们一脚,公主,冷香想,这也不是一天了,公主若想通了,就神清气爽了!”冷香搀扶着十分悲痛的李玉儿,莺声燕语,柔声细语地劝慰道。
再说李玉儿,心中十分的悲愤,她忽然拼力地挣脱冷香与荷花,在这北风乍起,月色朦胧又冷酷无情的冬夜,对着那些阴暗躲着的横眉白眼,怒气填膺又趔趔趄趄地走在雨水中。
“这个肮脏的世道,这个黑暗阴暗的后宫,我李玉儿好像再也走不下去了!”李玉儿痛心疾首,柔肠百结,又肝肠寸断。
“颦儿!”就在李玉儿感觉脑袋眩晕时,一双熟悉的手,把她搂入了温暖的怀里。
次日,晨露微熹,黑夜终于破晓了,李玉儿突然从噩梦中惊醒,睁开明眸,只见眼前是冷香与荷花麝月。
“公主,驸马去上朝了,昨晚,您在后宫的甬道晕倒了!”冷香看着李玉儿那郁郁寡欢的憔悴样,不由得心如刀绞,心头一酸,也泣不成声,痛哭流涕起来。
再说程节,在含元殿向李忱禀告,弹劾仆射令狐焘暗中与丞相卫良勾结,随便任用私人,李忱看了程节的奏折,命令刑部尚书元珍与户部尚书马伟,调查三省。
“程节这厮,又向我们进攻了!上次我们暗中泄露程节的行程,让程节被回鹘吐蕃铁骑顺利伏击,这次他暗中调查搜集我们的罪名,想报仇了!”下朝后,恼羞成怒的令狐焘,对丞相卫良怒不可遏道。
“程节这厮,听说昨日他的妻子李玉儿在后宫被欺负,怒气填膺,今早就来进攻弹劾我们,但是令狐焘,程节虽然对我们洞若观火,但朝廷中敢得罪我们的大臣却寥寥无几,程节势单力孤,他妄想扳倒老夫,那是痴心妄想!”卫良捋须,一脸狡猾,对令狐焘奸笑道。
再说程节,与元珍马伟调查令狐焘的案子,令狐焘老奸巨猾,派人早把铁证毁灭,过了几日,程节没有证据,这次的弹劾,最后又功败垂成。
“程节想为李玉儿报仇,竟然这么造次,没有证据就敢弹劾朝廷丞相,真是想死,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孟德妃,陆淑妃,薛嫔,本宫昨日冥思苦想,我们为了免夜长梦多,不但要搞臭张贵妃,把她逼死,还要痛打落水狗,在宫内外更变本加厉编造散布谣言,把李玉儿骂得臭名昭着,就算李玉儿是一个好人,好女,淑女,本宫也要把她歪曲杜撰成为一个十恶不赦还全身是毛病,品德低劣,名声狼藉不堪一击的坏女人!”卫倪凤目圆睁,粉面扭曲,像疯狗一样咆哮道。
自打那晚的罚跪事件后,后宫的妃嫔就更加看不起李玉儿,这些人看见李玉儿,就故意瞪大白眼,然后交头接耳,讥笑嘲笑。
诺嫔欺负李玉儿与云嫔袁妃,不但没有被惩罚,还被皇贵妃卫倪奖赏,在宫里更加盛气凌人,因为钟粹宫邻近含凉殿,诺嫔这个恶毒的婆娘,就日夜派走狗对着含凉殿破口大骂,这大明宫,再次演绎出了一场一犬吠影众犬吠声的丑剧!
“李玉儿,你不要脸的,竟然还写什么?你已经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你还写?你还要脸?没有人会看你的,没有人同情你,哈哈哈,你不晓得丑,大家都笑死了!”咸福宫的老货方嬷嬷,与几个十分凶恶又死皮赖脸的后宫老咬虫,日夜对着含凉殿的窗棂里像流氓一样下流地大骂,这些龌蹉的传播谣言丑类,一个个联袂献丑,让大明宫日夜阴暗,又喧哗嘈杂。
再说李忱,在延英殿日夜事必躬亲,殚精竭虑,励精图治,仆射令狐焘,仗着李忱的赏识,向李忱推荐了萧延陵等官员,李忱命令马元贽拟旨,迅速任命萧延陵为山东节度使,但是几日后,李忱在山东的神策军斥候向李忱禀告,说这个萧延陵在山东迅速上任,干的第一件事,是向百姓敲诈勒索,向长安城送了几千两的银子,这些银子全部都运进了令狐焘的仆射府。
李忱拍案大怒,在含元殿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下大发雷霆:“令狐焘,程节弹劾的没错,你这厮果然暗中任用私人,说,这萧延陵与你有什么关系?”
“皇上,萧延陵是萧才人娘娘的小叔!”令狐焘吓得魂不附体,又一身冷汗,向李忱跪下,不但诚惶诚恐,还吞吞吐吐回答道。
“萧才人也干预朝政?传旨,把萧才人废黜为宫女,押去辛者库!”李忱龙颜大怒。
“丞相,皇上不但有千面,还有千耳,山东的事,皇上在大明宫竟然心知肚明,对这个萧延陵也了若指掌,皇上太恐怖了!”下朝后,吓得魂飞魄散的令狐焘对卫良说道。
“令狐焘,谚语说,伴君如伴虎,皇上虽然在大明宫,但是大唐天下的事,他全部洞若观火!”卫良瞥着令狐焘,故意小声道。
再说李忱,暗中在大唐天下各藩镇与州府县,用神策军斥候布下了天罗地网,各地都有李忱直接指挥的斥候,暗中控制了各地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自打程节弹劾令狐焘后,李忱就暗中派神策军斥候,对山东进行暗中调查,那萧延陵的一举一动,李忱在长安早就洞若观火,了若指掌,金吾卫大将军魏澳,是李忱暗中任命的心腹,这次令狐焘突然露出马脚,都是魏澳与神策军斥候的功劳。
令狐焘又被扳倒,李忱任命崔颐为仆射,这个崔颐,虽然只是一个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才华华而不实的人,但是对李忱忠心不二,李忱在任命崔颐后,又迅速擢升白敏中为左丞相,与卫良共同辅助自己,朝廷里朋党暗中对峙,每日明争暗斗,刀光剑影。
“皇上,现在三省六部,卫良方美等人各自结党营私,大臣们不管政治,暗中勾心斗角,若三省六部这样稀里糊涂,一塌糊涂,大臣们每日浑浑噩噩,我大唐又要危矣!”白敏中被擢升后,向李忱禀告道。
“爱卿所言极是,白爱卿,朕命你与元珍主持今年的科举,一定要给我们大唐招贤纳士,擢升人才,我大唐江山代有才人出,只要有了新的人才,朕就要这三省六部,迅速穷则变变则通!”李忱喜不自胜道。
再说新中书省仆射崔颐,得李忱赏识,卫良十分愤怒,方美也视这个崔颐为肉中刺眼中钉,他们暗中商议,计划陷害崔颐。
夔王李滋,因为与萧才人有私情,被李忱命令禁足,但是李滋在府邸向李忱几次上书,请父皇命他为朝廷戴罪立功,李忱欣喜若狂,认为李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竟然任命夔王李滋为西征军副帅,辅助程节,再次率十万大军讨伐回鹘。
程节与李滋意气风发,将士们也斗志昂扬,大军西征,所向披靡,回鹘大军被打得兵败如山倒,回鹘大汗颉汗,在王后和颐公主李钗儿的劝慰下,再次派使者向大唐上书,归顺大唐,李滋为朝廷立了汗马功劳,在朝廷中又炙手可热,他暗中笼络老臣,在长安礼贤下士,人们都认为李滋是皇子中,最出类拔萃的人才。
“混账,李滋这厮,本宫与方贵妃去年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美人计把他扳倒,但是他在程节的帮助下,竟然死灰复燃,东山再起,现在李滋立了战功,在文武百官面前也脱颖而出,皇上若立他为太子,本宫这几年的呕心沥血,岂不是血本无归?”咸福宫,听说李滋被李忱赏识擢升后,皇贵妃卫倪心慌意乱,一日茶饭不思,心神不宁地询问齐哲孟德妃与陆淑妃道。
“皇贵妃娘娘,李滋虽然立了战功,但是李滋是一个孟浪又大情大性的人,他才华横溢,日后却是一事无成,只要我们控制住萧才人这张牌,那李滋就永远不成气候!”孟德妃向卫倪献计道。
再说萧才人被李忱废黜后,在辛者库做苦活,这萧才人,昔日也是名门淑女,姓萧名翠翘,在后宫学识渊博,李滋也是血气方刚,风华正茂,与这萧才人竟然一见钟情,两人暗中后宫幽会,日夜如胶似漆,几年后竟然藕断丝连,虽然这李滋中了卫倪的美人计,两次被萧才人翠翘出卖,但是这个李滋,竟是一个情种,仍然对萧翠翘暗中沉溺,这次他听说萧翠翘被废黜为辛者库奴婢,暗中几次派人给萧翠翘送食物与衣服。
这时,卫倪嫁祸栽赃萧翠翘的案子,也在大明宫东窗事发,卫倪吓得魂飞魄散,就先发制人,向李忱告了李滋与萧翠翘一状,李忱大怒,命令马元贽赐萧翠翘一杯鸩酒。
“安乐!”含凉殿,李玉儿眉尖若蹙,正在书房凭栏对窗,突然书房外传来心急火燎的声音。
李玉儿命冷香迅速打了细帘子,只见李滋搀扶着一脸病恹恹的萧翠翘,进了书房。
“三哥,你带人劫了辛者库,救了萧才人?”李玉儿惊愕地凝视着李滋与萧翠翘,大吃一惊道。
“安乐,父皇要把翠翘赐死,我只有一身是胆去劫法场了,请你给我令牌,我要带着翠翘逃出长安,我们找一个桃花源隐居!”李滋一脸正经,郑重其事地对李玉儿说道。
李玉儿被三哥李滋的深情感动了,她迅速从书房里拿出令牌,给了李滋:“三哥,你不做太子了吗?”
“安乐,这个太子之位,那么的肮脏,我不做了,三哥我现在只有一个理想,带着翠翘去建立我们自己的家,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李滋眸子里是高兴与坚定,对安乐说道。
“皇上,大事不好,夔王李滋与萧才人逃出长安城了!”延英殿,马元贽跪在李忱的脚下,向李忱叩首道。
“这个逆子!真是岂有此理,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把太子之位也扔了!”李忱怒气填膺,气得心如刀绞,五内俱焚。
“皇贵妃娘娘这妙计真是高,一面逼走了夔王李滋与萧才人,一面又让这事牵连到了李玉儿!”咸福宫,孟德妃对着卫倪谄笑道。
“李玉儿帮助李滋萧翠翘逃跑,应该严惩不贷,这次,李玉儿是死到临头了!”卫倪忘乎所以,得意忘形地奸笑道。
再说孟德妃与陆淑妃,派奸细日夜破坏骚扰李玉儿,这些奸细十分猖獗,光天化日,就明目张胆到处传播谣言,凶恶地歪曲抹黑李玉儿。
这时,薛嫔因为被李忱认为是深明大义,仪态端庄,晋封为薛妃,薛妃住的长春宫,来拍马巴结的人,也是源源不断,但是这薛妃特别有心计,竟然每日闭门,李忱来到长春宫,只见长春宫比后宫其它宫殿特别的朴素,不由得欣喜若狂。
“皇贵妃娘娘,薛青云这个女人,不但有薛家这个靠山,还才华横溢,她又在皇上面前装得深明大义,若是这个薛青云取代了张贵妃,也是我们最大的后患!”咸福宫,对薛妃十分嫉妒的孟德妃孟端妃,暗中向卫倪禀告道。
“薛妃这个妮子,也是本宫暗中教导的,本宫也没有料到,她也是个工于心计的人,孟德妃,孟端妃,若这个薛妃真的在后宫平步青云,她比张贵妃云嫔袁妃更恐怖!”卫倪凤目一竖,对孟德妃孟端妃说道。
“皇贵妃娘娘,所以我们是不是不陷害张贵妃了?”孟德妃询问道。
“不,对张贵妃这种聪颖过人的女人,我们只有一鼓作气,把她逼死,李玉儿这个不要脸的,也要搞臭搞死,而这个薛妃,虽然十分的老谋深算,但是后宫代有才人出,方贵妃,周嫔诺嫔这些女子,都如花似玉,本宫思忖,我们不如收买云嫔,本宫已经在皇上那禀告,请皇上也晋封云嫔为妃,这云嫔平时被后宫的妃嫔瞧不起,又出身卑贱,现在平步青云是,定会报复,我们就暗中利用这个袭云,让李玉儿薛青云不得好死!”卫倪娥眉一耸,对孟德妃等人说道。
再说云嫔,在太和宫,与袁妃风雨同舟,患难与共,这次终于被晋封为妃,也算是在后宫妃嫔面前,风风光光,也为袁妃与李玉儿出了一口气,但是袭云变成云妃后,后宫的妃嫔仍然在暗中嘲笑她,笑她出身太低,一脸的穷酸,云妃被这些毒妇刺激,也在太和宫到处张灯结彩,学着卫倪等人,炫舞扬威。
薛妃薛青云,向李忱禀奏,暗中批评了太和宫的穷奢极欲,李忱大怒,斥责了云妃,云妃不但没有在后宫妃嫔面前风风光光扬眉吐气,最终反而更被小人冷嘲热讽,七嘴八舌,愤怒的云妃,与薛青云势不两立,她与袁妃联合,竟然在后宫与薛青云的长春宫明争暗斗。
卫倪用计,让云妃与薛妃互相残杀,她顺利在后宫转移了云妃与袁妃的视线后,集中走狗,对含凉殿进行总攻,那些奸细,不但没有善罢甘休,还更加的凶恶猖狂,日夜对着含凉殿破口大骂,还到处收买喉舌,编造黄色的笑话,到处散布传播,卑劣地破坏了李玉儿的美丽清纯形象。
“大家都看看,听听,这个安乐公主李玉儿,装可爱,装可怜,看她那可怜巴巴的,就知道是个狐媚子!看看,这些都是她的画像,这骚情浪态!”已经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奸细老货们,在大街小巷倚老卖老,恬不知耻,到处传播散布李玉儿的所谓画像,这些画像都是卫倪收买的喉舌与画师,故意歪曲抹黑李玉儿而画的,不但心狠手辣,还肮脏的卫倪,企图让李玉儿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她不但派人明目张胆地传播这些故意PS的画像,向李玉儿泼污水,还派人编造传播李玉儿所谓的变态事迹,煽动那些纨绔流氓,对李玉儿进行不知廉耻的骚扰攻击。
就在这时,程节率领大军,从前线凯旋,今日,让程节没有料到,刚回长安,程节就在暮云春树酒楼,再次遇见了到处传播谣言的纨绔孟大虫与薛太岁。
“你们这些恬不知耻的东西,竟然又在酒楼公然传播谣言,到处搬弄是非,到处以讹传讹!”程节一看到这薛太岁,就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冲了上来,抓住那薛太岁,如风驰电掣,打了薛太岁几个老拳,那薛太岁被打得头破血流,七窍流血。
“程节,你这厮又来打老子!”那孟大虫一脸龇牙咧嘴,向程节冲来,只见程节泰然自若,下盘横扫千军,把这个孟大虫摔了一个狗吃屎。
程节怒视着这两个大虫,仰面大笑,带着孙飞,下了酒楼。
含凉殿,月色朦胧,外面凛冽冷雨,孟端妃与陆淑妃,突然带着宫人,来到了含凉殿寝宫,凶恶地到处搜查,把李玉儿与冷香麝月荷花,赶出了含凉殿。
“不要脸的,还在宫里这样住着,迅速滚回你的公主府!”孟端妃一脸颐指气使,对李玉儿叫道。
“本公主是父皇晋封的安乐公主,孟端妃,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嫔,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子夜带着奴才明火执仗地抢掠本公主的寝宫,还妄想把本公主赶出后宫,你们有父皇的圣旨吗?”李玉儿一脸不服与倔强,柳眉倒竖,一脸委屈地怒视着颐指气使,盛气凌人的孟端妃道。
“哈哈哈,李玉儿,你也是公主?你这个不要脸的,这么丢人现眼,本宫就是看你一脸的晦气,就是讨厌,皇贵妃娘娘懿旨,后宫要重整,以后都要按照宫规,所以李玉儿,你这个有驸马的公主,就不要再与宫里的妃嫔抢宫殿了!”孟端妃一脸的轻蔑,故意给李玉儿冷眼道。
“孟端妃,本宫不会出皇宫的,你想撵我出去,就请父皇的圣旨!”李玉儿一脸倔强与不屈道。
“啪!”就在这时,孟端妃身边的孟德妃,突然穷凶极恶打了李玉儿一个耳光,李玉儿被打得面颊火辣,脑袋眩晕,明眸里噙着泪水,露出委屈与不服的滚滚泪光。
“李玉儿,本宫打你,就是看你不顺眼,你还以为你是主子呀?你们几个兄妹,晋王李燮是一个窝囊废,皇上对他最讨厌,秦王李荣是一个二百五,只会与程节去打仗,和颐公主李钗儿,早就远嫁回鹘,现在是我们的敌人,万寿公主李宝儿,早就在皇上那失宠了,皇上每年都要斥责她纸醉金迷,你一个人在这大明宫,众叛亲离又孤苦伶仃的,本宫劝你,还是回公主府吧,本宫听说,你的那个大哥李燮,已经被皇上赶出皇宫了,皇上那么多皇子,只有你大哥被赶出,你们兄妹真是金枝玉叶呀!”孟德妃羞辱了李玉儿,不但没有一点的歉意,还故意对李玉儿说风凉话,嘲笑奚落。
李玉儿白挨了孟德妃一个耳光,她是个倔强又不吃亏的人,挡在了孟德妃的面前,不让孟德妃走。
“李玉儿,你还没有打够,还想报仇吗?”孟德妃见李玉儿挡住了自己,气得七窍冒烟道。
“孟德妃,皇上圣旨,安乐公主可以继续住在含凉殿,你们几个人,趁夜带着这些狗奴才,擅作威褔,闯进公主的寝宫,你们才是十恶不赦,忤逆犯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袁妃与云妃,来到了含凉殿外。
云妃与袁妃患难与共,风雨同舟,挡在了李玉儿的面前。
孟德妃见云妃与袁妃竟然有皇上的圣旨,吓得魂飞魄散,焦头烂额逃跑了。
李玉儿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