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快点,都要追不上了。”默雷趴在莫格的背后,急切的催促道。不过他怕妨碍到莫格,只敢小声催促,不敢胡乱动弹。
“别吵了别吵了,你以为我是谁啊?能跟上就已经很不错了好吧。”莫格背着默雷,一手抓着自己的大剑,一手握着默雷的长枪,如同一只猿猴一般在汉扎格荒野龟裂的大地上跳来跳去,极速前进。
他的体质比起普通人,尤其是默雷这种同龄少年很不错,但就算把话说满了,他也顶多也就普通御刃者水平的体质,而碧月和助教们是御刃者中的佼佼者,他拿头跟人家比。
更别说碧月她们是轻装上阵,而莫格还得背着默雷和手拿武器了。
还是那句话,他莫格能跟上不掉队,就已经很难得了。
几公里外,香霖她们再次和那三只鳞甲豹展开较量,打的难解难分。
有了之前的经验教训,这三只鳞甲豹不再一股脑的冲上来,试图靠绝对的力量碾压香霖她们了。在最大只的鳞甲豹的带领下,它们一左一右围着玛丽展开的防御,不断骚扰。
不过它们的攻击力度降低,玛丽的防御难度也随之降低。如果是它们三个齐齐出手,和刚才那样全力合击,那玛丽可能还得再使用她的千层壁垒绝技。但如果只是这个程度的攻击,那她就只需要提高注意力,小心鳞甲豹的回旋利爪袭击即可。
诚然,这样的防御会大大的消耗玛丽的精力,不久之后可能就会出现防御漏洞。也亏这些鳞甲豹凶狠狡诈,同时极有耐心,能够执行这样精妙的战术。
但它们没想到的是,它们的时间并没有它们想象的那么充裕。它们是在拖时间,但香霖她们又何尝不是在故意拖时间?
等碧月她们赶来了,六打三,其中还有两位站在幽界第一批次的强大御刃者,想要拿下这三只鳞甲豹实在是太简单了。
为了降低鳞甲豹的警惕,香霖装出要保持体力,准备打持久战的样子,在攻击的时候往往以驱逐为主,没有再爆发全力。
鳞甲豹毕竟只是怪兽,虽然有着很优秀的战斗本能,但容量有限的大脑很容易超载。在香霖她们一番挑逗之后,这三只鳞甲豹彻底上头,攻击也越发放肆,甚至有几次还故意露出了自己的破绽,要欺骗香霖去攻击它们。
“啧,怪兽终究还是怪兽啊,这样就上套了。”香霖一刀劈退了一只试图绕到她们身后袭击的鳞甲豹,立马又换上雷鼓的战锤,激发一道雷霆,轰击在另一只鳞甲豹身上。
这样的攻击只能打退鳞甲豹却不能伤害它们,多次攻击之后,更是让这些鳞甲豹产生了这几个人类很弱的错觉,那只体型最大的鳞甲豹甚至开始逼近到香霖她们的面前,试图突然爆发,突破玛丽的牵绊障壁。
刚才香霖瞬间爆发,击杀它们一位成员的事情它们看上去已经完全忘却了。
虽然很感慨,但这就是所谓的怪兽。它们天生地养,有着强悍的身体素质,而且还天生就拥有很优秀的战斗本能,能够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在体质虚弱的人类看来,它们就像是无情的战争兵器,防御力无比强大,攻击无比惊人,而且还不怕伤痛,极其勇猛,至死方休。
莫格之前所说的所谓怪兽猎人听起来很离谱,但这确实是很多人心里幻想的能够提升人类战力,弥补普通人和御刃者之间差距的好办法。而事实上,确实也有一些比较温顺的怪兽在经过了代代驯养之后变成了可靠的驮兽或者养来取肉的肉兽,这也让一些人的白日梦有了现实依据。
但香霖她们作为强大的御刃者,成长历程就是怪兽的血泪史,所以她们很清楚怪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而那些所谓温顺的驮兽和肉兽到底是什么情况。从来没有人告诉这些喜欢白日做梦的梦想家,在每一个驯养驮兽的商队,或者饲养肉兽的农场里,都供奉着很多强大的御刃者。在那种地方任职,御刃者能拿到的工资很高,但相对的,这些御刃者需要承担的风险也很大。
香霖曾经就击杀过一只发狂的,被驯养的无比强大的驮兽。但香霖击杀那只驮兽的时候,惨祸已经酿成,那一整个商队,包括他们寄居的村子,至少有上百人死在了那只驮兽的脚下。
哪怕是在现在,斯佩比亚帝国,甚至整个幽界都有改造怪兽的声音存在,他们要合理利用这种神明恩赐的“礼物”。香霖一直持反对意见,但她人微言轻,说了也没几个人在意。所以她最后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摸清怪兽的秉性,在那帮傻逼搞出大事件的时候及时出手,击杀失控的怪兽。
又是几道雷霆过去,那三只鳞甲豹或多或少都受了一些伤。如果是在一般的御刃者看来,这样的伤害不但没有有效削减鳞甲豹的攻击力,反而激起了这些鳞甲豹的凶气,让它们更加凶狠,更加危险;可在香霖看来,这些鳞甲豹就像是任天堂全明星大乱斗中被慢慢刮痧,受击度来到百分之百以上,已经变成赤红的敌人。只需要一个暴击击飞,这些鳞甲豹就完蛋了。
千万别忘了,怪兽弱的是脑子,不是战力,对付怪兽的最好办法,就是智取--虽然如果不能在实力上碾压,基本也不可能智取就是了。
“玛丽,你可一定要顶住啊!”香霖一边继续挑逗那几只鳞甲豹,让它们彻底陷入狂热状态,降低自身的警惕,一边给玛丽加油打气。
玛丽理解香霖的计划,但她也是真的很吃力。三只已经基本完全发狂的怪兽,这可不是一般防御型御刃者能够吃得消的。
迪娜站在玛丽身后,也已经火力全开,全力以赴的为玛丽输送以太之力。迪娜急得浑身是汗,外面套上的医师服都已经湿了大半。
战场一片混乱,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那根把那只倒霉的鳞甲豹钉死的长枪突然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