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求求你再宽限几日,我会加紧筹措,请您放过我女儿。”
一个身着华丽的青年踹了老人一脚,“贱民,本公子看上你的女儿是她的福分,你竟然敢推三阻四。给我打……”
年轻人的狗腿子立刻上前,他们正欲行凶,看不下去的士徽大喝道:“住手。”
“谁叫的给我滚出来。”
士徽看到青年趾高气昂的表情,真想踹上一脚。
“是我。”
士徽为了私访,专门穿了一件普通百姓的衣服。
“好你个贱民,竟然敢阻拦本公子的好事。那你今天就代他受过。”
老人不想连累士徽,赶忙道:“小伙子快走,我不想连累你。”
士徽暗道老人不错,要是换成另一个人,说不定很高兴有人代替他。
“老人家放心,这事我管定了。”
“呦呵!给我打。”
士徽见这些人冲来怡然不惧,他一手捏住了来人的手腕,一记过肩摔将人撂倒在地。
这些人没见过这种招式被吓了一跳。狗腿子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可士徽一直没停止攻击,一脚将前面的人踹倒。
眼看士徽就要被对方包围,跟随他而来的县兵,也加入了对抗的行列。
士徽将狗腿子交给县兵,而他则不断向青年逼近。
青年吓得脸色都青了,“你,你不要过来啊!”
士徽没有理会青年,而是一把拽住了他。劈头盖脸的就是两巴掌,掌的青年头昏脑胀。
狗腿子见自己的主人被抓住,一时间方寸大乱,被县兵撂倒了大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想造反。”
“我造没造反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在行欺男霸女之事。赶快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青年捂着脸颊在狗腿子的搀扶下,灰溜溜的离开了。
“多谢恩公搭救,那人是本乡的有秩之子,您还是尽快离开吧!”
“多谢提醒,我会的……”
士徽并没有离开,而是带着县兵来到了一家饭馆,津津有味的吃着饭菜。
有秩孙干的府上。
“爹,你要给我做主啊。”
“扩儿,你的脸怎么肿了。”
“爹,有人打了我,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孙扩的品行孙干再清楚不过,“县令马上就要来了,你竟然还给我惹事。”
“爹,县令不还没来吗?你再担心什么?”
“听上头的官员说,县令是个厉害角色,我能不担心吗?”
“你担心又有什么用。如果县令要找你麻烦,就凭你强行收了几房小妾。他也不会放过你。”
“混账东西。”
“我再混账也是您的儿子,我被欺负了你一定给我讨回来。否则我将此事告诉祖母。”
“别别别,千万别。”孙干无奈道:“是谁打了你快跟我说,在县令来之前我先收拾他。”
孙扩将士徽一行人的外貌特征描绘出来。
“人恐怕早就跑了,要抓回来的机率不大。”
“我不管,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你也一定要把他们抓回来。”
就在孙干苦恼如何抓士徽等人之际,士徽命一个店小二将他在饭馆的事告知孙干。
“什么在吉祥馆,赶快派人将其捉拿归案。”
孙干的人将士徽等人包围起来,因为忌惮士徽等人的实力,他们并没有强行押解。
“快,快去通知有秩。他们来了。”
士徽等人一路上大摇大摆的走来,已经有不少百姓聚拢过来。
孙干见士徽闲庭信步的模样,他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回事?你们就是这样押解他们的。”
“你找我们干什么?”
孙干一下子愣了,士徽说出来的话颇有审问他的意思,他差一点都不知谁才是真正的罪犯。
他见过嚣张的,却没见过像士徽这样嚣张的。
“你们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还好意思问我找你们干什么。”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行凶。”
“瞧你们的模样就知是一群刁民。”
“呵!什么时候大汉律例,以人的相貌美丑定罪了。”
“你……”
士徽伶牙俐齿,孙干自认他说不过。
“无论如何你藐视本官的罪名逃不了,暂且先将你们收押。”
“慢着,何时为自己辩驳成了藐视官员。”
孙干脑海中一直在想如何应付县令,根本不想与士徽多费口舌。
“本官说你藐视,你就藐视,哪来这么多废话。你们快给我上……”
“呵!小小的有秩好大的官威啊!”
孙干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他也顾不得其它了命令道:“还不快将他们拿下。”
“我看谁敢。”
士徽将自己县令的官印拿了出来。吓得孙干差一点瘫软在地。
“县,县令您何时到的。”
孙干说后在场的人都惊来。
“从你儿子欺男霸女开始。”
“县令误会啊!这……”
士徽却摆了摆手,“我眼睛没瞎,看得清清楚楚。”
“你们几个差役,去将有秩之子带来,我有话要问他。”
“这……”
“怎么?你们也参与了其中了。”
差役连忙撇清关系,“那你们还不去。”
有几人经不住士徽的施压,赶忙将孙扩带来。不过看样子他似乎是被请来的。
孙扩还没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连番叫嚣:“爹就是他打我,赶快将他拿下为我出气。”
孙干不断朝孙扩使眼色,可孙扩这个坑爹玩意一点都没有领会。他无语的闭上了眼睛。
“爹,你说话啊!”
孙干怒喝:“竖子,这是县令你还不快给我闭嘴。”
孙扩听到这个消息都懵了。
孙干转而又为自己开脱,“县令,都怪我没有管教好我这个儿子,致使他犯下如此大错。还请您网开一面。”
孙干边说边从袖口拿出了一张地契,隐晦的递给士徽。
士徽将地契拿在手中,正当孙干以为士徽要收下时,士徽却将地契亮了出来。
“孙有秩,你这是打算贿赂我吗?”
“县令,不不……”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地契本官就收下,正好可以安置那些没地方住到流民,也算你为百姓做了一点实事。”
孙干暗道:“难道县令打算放过我。”
“啪!”士徽一巴掌打在孙扩脸上。
孙扩一脸懵逼,“县令你为什么打我。”
“本官和你说过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作为一县之长,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孙扩听后欲哭无泪。
“暂且将他收押,等来日我再审问他。”
“唯。”
“士旗你去通知王屯长,让他将救济粮押进府库。”
“唯。”
“孙有秩我让你安置的流民怎么样了。”
孙干汗如雨下,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流民实在太多,属下只安置了一部分。”
“一部分是多少?”
“我佐吏负责此事,具体的还要问他。”
“哦!原来如此。”士徽配合着孙干演戏。
孙干赶忙转移话题,“县令您的住所我已经安排妥当,请随我来。”
士徽没有拒绝孙干的好意,心安理得住在豪宅之中。
第二天清楚。
“回禀县令有人在大门喊冤。”
“人终于来了。”
“好我知道了。”
“你有何冤屈尽管说出来,我为你主持公道。”
“我要状告孙干孙有秩,为了夺走我家的土地。威胁我家不成,反而动手将我夫君打残。”
“速传孙有秩前来。”
孙干见到妇人时脸色顿变,这是仅有的几个敢于挑战他的权威的人。因此他印象极为深刻。
“县令你找我有何事?”
“她要状告你将她夫君致残。”
“县令别听她胡说八道,她的夫君借用我家的马自己摔断了腿,却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讹我。我给了她一些钱财,可她仍然不满足,就来您这里诬告我。”
“孙干你血口喷人,你做的恶事还少吗?难道就不怕遭天谴。”
“县令此人疯了,她的话万不能相信。”
孙干故技重施,又给了士徽一张地契。士徽将地契随手扔在了案桌上。
“报县令,又有一人喊冤。”
“速将人传上来。”
“草民燕大星状告孙干强纳我的女儿为妾……”
燕大星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县令……”
孙干刚说两个字差役又来报。
后来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波人,不是状告孙干,就是状告孙扩。
“孙有秩这么多人状告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孙干自己也傻眼了,接二连三的有人来状告他们父子。若是没有预谋,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
“县令大事不好了。外面有许多流民聚集到门外要求救助他们。”
“孙有秩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安顿了一部分流民吗?为什么他们还会来闹事。佐吏何在。”
“在。”
“孙有秩说他将此事交给你了,你是怎么安排的。”
佐吏没想到孙干会将罪名安在他头上,“县令根本没有此事,孙有秩还扬言流民都是些贱民,根本就没有援助的必要。”
佐吏暗道:“既然你孙干想让我做替罪羔羊,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孙干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
“哼,你糊弄我倒是有一套。我安排你照顾流民的事,你没做也就罢了,竟然还在此欺男霸女。我倒是想问问,你这官是怎么当的。”
士徽气得直拍桌子,吓得其他人噤若寒蝉。
孙干噗通跪了下来,求饶道:“县令你就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你还有脸让我饶了你,你所做的事罄竹难书,十个脑袋都不够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