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霍山寨举行了盛大的联盟仪式。五千人马随后出发。
这些人不愧是贼匪,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只要值钱的东西,没有不抢的。
士徽一听侯森来报,那边早已做好了充分准备。
“报县令,门外一人说是您的朋友。”
“请他进来。”
“元显别来无恙。”
士徽激动道:“原来是子经。”
“我的老师可否适应交州的生活?”
来人叫牵招,他的老师乐隐被士徽邀请到了交州。
历史上的乐隐是何苗的长史,死于之后的洛阳动乱之中。现在他将乐隐请到了交州,可以预见乐隐遭难的可能微乎其微。
士徽热情的说道:“子经放心,他老人家过的极好。”
历史上的牵招就是文武全才,士徽能在创业之初就将其纳入麾下,可谓极其幸运。
“文昭他们打了何处?”
士徽口中的文昭其实就是史阿,他一开始也不相信史阿会是这个字。
可后来他才知道史阿出自剑道世家,他的父母极想让他成为一名文官,因此才有了这个字。
可惜他本人不是读书的料,痴迷剑道的他最终拜了王越为师。
“他们接到你的信件,已经隐蔽在一片密林之中。只等你下令,他们就可出动。”
“好,我心甚慰。只是他们刚长途跋涉的来,就让他们露宿密林,我心实在过意不去。”
“无妨,我们早就习惯,这不算什么。你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暂时没有,如果有事飞鸽联系。”
“诺。”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戏志才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声,立刻来到声音的来源处。
他正好看到了悲惨的一幕,一名女子半裸着躺在地上。
“你们再干什么?”
一名上身被皮革包裹的士兵,骂骂咧咧的道:“你是何人,少管闲事。”
保护戏志才的士兵怒喝:“混账东西,这是军师你竟敢口出狂言。”
士兵吓得直哆嗦,“她……”
戏志才不想听他解释,“你是谁的部下。”
“钱大当家。”
“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吗?不准奸淫掳掠,你看你们都干了什么。”
一名贼匪理直气壮的道:“这个规定就是在放屁,我们是贼,不抢东西算什么贼。”
戏志才被气乐了,“好,这就是你们的理由,那我就按照之前说的办。将他们给我拿下。”
这些小兵怎么可能是戏志才护卫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将他们打趴下。
“住手,谁敢打我的人。”
一伙人抽出刀刃,突然向这边涌来。
“三当家快来啊!霍山寨的人要杀人了。”
“谁要杀你们。”
“是他。”
“怎么是你?”
“你们五华寨的人违反密令,干这种事该当何罪?”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至于要杀我的弟兄。”
“既然有了规矩就应遵守,岂可因私情就逃脱审判。”
“发生了何事?”
犯罪的贼匪看到钱多多来了,就像有了主心骨。
“大当家霍山寨的人公报私仇,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钱多多看到四周的场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质问道:“难道我的弟兄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钱大当家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犯了错,就要受罚。否则密令还有何威慑力。”
钱多多蛮横道:“我不管,总之你不能动我的人。”
“钱大当家你要以大局为重。若都像他们这样,我们的行军必定受限。”
“万一龙川县令跑了,我们就会陷入被官军包围的危险。这个责任你五华寨的人负得起吗?”
钱多多看到四周指指点点的贼匪,脸色阴沉,但他这次不得不妥协。“我保证他们不会再犯。”
戏志才明白现在还不能将钱多多逼的太狠,否则就太刻意了。
“既然钱大当家力保他们,我就给你一个面子。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重打二十大板。”
“大当家饶命啊!”
“给我闭嘴。柴志是吧,你最好别落在我的手里,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戏志才反唇相讥,“钱大当家你最好管好你的人,否则再犯这种事,可就没有理由饶他们性命了。”
钱多多冷哼一声,黑着脸离开了。他回到住处越想越气,打破了不知多少饭碗。
“霍山寨的人欺人太甚,大当家我们不伺候了,赶紧回五华寨吧!”
“不行,我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别人会怎么看我。一旦张干抓到龙川县令,那他的威望将大增,我还怎么染指龙川。”
张干听到此事笑得合不拢嘴,“没想到一向蛮横的钱多多,竟然还今天。”
“怎么了,看你脸色似乎不太高兴。”
“这次的事我虽然没有私情,但也大大落了钱多多的面子。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张干也收起了笑容,“那你认为我们该如何?”
“削弱钱多多势力之事刻不容缓。沿途若有反抗,尽量让五华寨人去。”
“这样会不会太刻意了。”
“大寨主请放心,钱多多手下多是贪婪之人。他们恐怕巴不得去抢东西。”
“好,就按你说的办?”
戏志才觉察到了后面的尾巴。张干虽然看起来对他极为信任,但也没放松对他的警惕。
“钱大当家,前方有个乡镇反抗我等,盟主命令你前去攻打。”
“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去。”
钱多多忽然叫住了跃跃欲试的几人,“慢着,此事恐怕没这么简单。”
“大当家是不是你太多心了,弟兄们因那个密令,许久都没有开荤了。我们都受不了了。”
钱多多一脚踹向此人,“没用的东西,满脑子都是女人。真应该让那个柴志将你斩了。”
钱多多的小弟被训斥了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一名小弟试探的问道:“那……大当家,难道我们要抗命。”
钱多多一想到命令就来气,“狗屁的命令。”
“呼!”钱多多突出心中怒气,“我们这就去攻打,抢打下来就打,打不下来就撤。”
“报县令,有一伙五千人的贼匪正朝县城而来,据此不过百里。”
侯森早就将情况报给了士徽。
“命令方圆十里的百姓躲入城中,以避贼匪侵袭。也通知其他地方的百姓,尽量躲藏起来。”
“唯!”
傍晚贼匪将龙川县城三面包围,百姓在城墙上看到后大为惊惧。
五千人听起来不多,但散布在城墙外看起来极为骇人。尤其是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的百姓。
士徽意识到如果不加以节制城墙上的百姓。很可能会引起城中人心浮动。
“王飞你去安排人,以危险为由,禁止百姓到城墙上来。”
“诺!”
第二天清晨,张干等贼匪出阵。他们派出一人说降。
“呔,县城的县令听着,你赶快将我们二寨主放了,并且开门投降。只要如此,我们保证不伤害城中的任何一人。”
士徽不禁笑了,他以前在电视上看到叫阵之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可他现在却听到贼匪在叫阵,其中有说不出的滑稽。
“就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还想让我们投降,你们觉得可能吗?”
“耍嘴皮子有何用,事实上将你们包围的是我们,而不是你们。”
“我们只是一时不备才让你们得逞。我们已经向外界求援,等过几日他们就将前来。到那时你们就等死吧!”
贼匪那边沉默了,县城里的人有后盾,可他们并没有。
“弟兄们别给他们喘息之机,只要我们攻破县城,里面的金银财宝,女人都是你们的。”
“第一队给我攻。”
第一队连城墙都没摸到,就死伤大片。这让贼匪们颇为恼火。
“第二队给我上。”
这次贼匪倒是摸到了城墙,可是雷声大雨点小。县兵只是受了一些轻伤。
看到攻城效果,贼匪们极为失落。
“娘的,照这么攻下去,我们的人就算死光了,也拿不下县城。”
张干怕团伙打退堂鼓,连忙鼓励道:“我们有五千人,县兵千人不到。只要我们连续攻城,县兵一定坚持不住。想必诸位都知道黄巾军,他们不就是这样把县城攻下来的吗?”
“张盟主,听说攻打县城的计策出自军师的手笔。恐怕他心中早已有了计谋。”
戏志才看向钱多多,知道此人在坑自己。他向来喜欢礼尚往来。
“我的确有一个计谋,名为掘土之计,就是在县城下挖一个地道。只是我需要有人配合,以免引起县兵的怀疑。”
“哦!对了,我听说钱大当家黄巾军出身,在我们之中恐怕没有谁比您还更了解攻城了。这配合之事就由您来吧!”
“你……”
钱多多气得直哆嗦,他确实是黄巾军出身。但他加入其中时,黄巾军已经日薄西山,他根本见过黄巾军攻城。
为了吸引贼匪投入他的团伙,他大吹特吹了这段经历。可他没想到戏志才利用这一点,将了他一军。即便他矢口否认,也不会有人相信。
一众匪首都不愿意自己的人马受损,纷纷撺掇钱多多。
“我也听说过此类消息,钱大当家就由您多费心了。”
“是啊!钱大当家这事非你莫属。”
众匪首七嘴八舌的说着,钱多多暗骂道:“一群落井下石的东西。”
钱多多知道这次他就算不想去也不行了。
他明白像刚才那样的攻城方式,并不可取,只能是添油战术。只有一拥而上,接二连三的攻击,才能给守城一方压力。
“全军出击。”
看着一拥而上的贼匪,戏志才眼睛虚眯,“这钱多多倒是有几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