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川军的打击下,张干一伙人最终跪地投降。宣布这伙贼匪彻底成为了历史。
“咦!元显呢?你们有没有看到他。”
“他没来啊!”
“这事就蹊跷了,按理说,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应该到了。”
戏志才脸色不是太好看,“不会出事了吧!”
“走到城里去看看。”
他们不知道的是,士徽在救援途中出了意外。这事要从一个时辰前说起。
“快快,快跟上。”
士徽带领着县兵大步流星的走在路上,在暗处有一人在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
当走到一条巷子时,士徽突然发现了不对。
“大家等一等,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火油味。”
县兵们仔细闻了闻,发现还真有。
“离开这里绕道前行。”
士徽还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现在容不得他大意。
可惜他的行动还是晚了。空中有人丢弃了数支火把,惊得士徽大喝:“大家块散开。”
这两百多人还算训练有素,听到命令的同时,有条不紊的散开。没有出现人推人的情况。可这样还是没有避免一些县兵被大火吞噬。
士徽异常痛心,这些人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烈火中殊为可惜。
地面上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士徽只能带人退而求其次的躲入房中。
士徽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很快对方就会点燃房屋。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些房舍都无百姓居住在其中。
士徽等人的祈祷没有起作用,对方果然点燃了房屋。一时间房内浓烟滚滚,呛得县兵咳嗽不断。
“快从身上撕下一些衣物沾上水,捂住口鼻。”
“县令没有水怎么办?”
“撒一泡尿上去。”
“啊!”
“啊什么啊!活命要紧。”
士徽以身作则,在县兵震惊的目光中,首先用尿水沾过的布捂住口鼻。
“县令都不嫌脏,我们还嫌弃个屁啊!尿。”
士徽命令嗓门大的人,向四周的房间传话。
他知道这只能保住他们一时,关键还要看他们自救。
幸好房子都是土筑结构,他们可以用兵器凿。可这凿也并不容易,不仅要面临眼睛无法睁开的问题,还要注意呼吸时灌入口鼻的烟尘。
可除此之外,他们也想不到其它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火圈外的一伙蒙面人,看着燃起数丈的大火,自认为士徽等人必死无疑,于是就离开了。
四周的百姓一见大火升起,纷纷拿出锅碗瓢盆灭火。他们这无意间的举动,帮了士徽等人大忙。
“有人吗?快救救我们。”躲在拐角处的县兵大喝。
“里面竟然有人快救火。”
“乡亲们……我们是支援东城的县兵……麻烦……咳……你们……拿铁锹……凿墙角。我们出来后必有重谢。”
百姓一听是县兵不敢怠慢,立刻加入了凿壁的队伍。经过百姓的一番怒气,县兵终于被救了出来。
走出来的人没有不灰头土脸的,“你们有没有看到县令被救出来。”
“啥?县令也在里面。”
这可急坏了一众百姓,在他们心中士徽是难得的好官。不仅减免了一些赋税,还为流民做了不少好事。
“快大家找找,看有没有遗漏的房舍没找。”
戏志才等人也来到了这里,当看到满是灰烬的地面,他们极其沮丧。
“县令神秘失踪这可如何是好?”
每个人的心情都极为低落,“你们说这事要不要告诉夫人。”
众人一阵沉默,如果蔡玥成婚半个多月就要守寡,他们会觉得十分可惜。
更关键的是连一儿半女都没有,除了改嫁,否则只能在孤苦伶仃中度过。
这里就属戏志才的年龄最长,有些事需要他来决定。
“先别说,元显的事许多百姓知晓。还是让夫人听到一些流言风语,潜移默化的让其知晓。”
“只能如此了。”
“那龙川的公务暂由谁处理。”
“志才,元显本来就想让你当县丞,既然他不在,就由你来主持。”
“那好吧!”
“给我进来。”
一个被捆绑的严严实实之人,被两个人推到众人面前。
“都是你干得好事?”
典韦一把扯住了李历的衣领,他这一用力差一点将李历勒死。
“咳哈哈!没想到士徽那竖子会英年早逝,有他为我陪葬,上天对我不薄啊!”
“你还笑。”
典韦听后怒扇了李历一巴掌,李历的脸颊肿成了小山。
戏志才冷眼看着李历,“李历你是不是以为你的家人跑了,死你一个不算什么。”
李历刚才的那副笑脸凝固了,“你这是何意?”
“把人带上来。”
李历家中的十几口人,整整齐齐的站在他的面前。其中还有一个半大的孩子。
“不可能,我的管家把他们转移走了,我的家人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
“县令早就派人盯住了你的家,你的家人刚出龙川,他们就被抓了回来。”
“你们竟然……”
“你可知勾结贼匪是抄家灭门的大事,他们都就为你付出生命的代价。你认为你所做的事值吗?”
“哼,要不是他士元显欺人太甚,我又何必干这种事。”
“这只不过是你的借口,元显对你没有任何怠慢。他要收回的权力本来就应该属于县令,欺人太甚又从何说起。”
“哼,要不是他士徽横叉一杠,这县令之位早是我的了。”
“这不是你勾结贼匪的理由。若你真有能耐,那你如今已五六十岁,就不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
“还不是因为朝廷奸贼当道,没有升迁的机会。”
“我听说你是袁氏故吏,若你真有非凡的能力,袁家又怎么连一个小小的县令之位都不给你。”
“我……”
戏志才继续打击道:“这就足以说明,你在袁氏眼里根本就是一个废物。”
“废物”二字不断萦绕在李历的脑海,久久不能散去。李历似乎被打击到了,在浑浑噩噩中被带走。
我们的主人公士徽如今在哪呢?他和几个逃出来的人,正在溪边洗澡。
他们能够逃出来极为幸运,本来他们都绝望了。可天无绝人之路,他们在挖墙角时,无意间踩出了一个洞。
要不是大火将地板烧了一部分,他们还不可能如此幸运。他们本来是想招呼其他房间的县兵进来。
可大火已经将房舍烧成了残垣断壁,就算他们招呼县兵,人也进不来,反而有可能害了他们。
于是他就带领身边的县兵进入其中。结果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条小溪旁。
“县令我们该怎么办?”
士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不知道这是在哪里。
“你们知道这是在哪吗?”
“若我没猜错这里是依洛溪,距县城五里左右。”
“既然你知道,那就由你头前带路。”
“唯。”
好在士徽身上有一些盘缠,他换了一身行头后朝县城而来。
“县令马上就到县城了,你怎么停下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的家都在城外。你们刚刚才逃出生天,想必也受惊了。我准许你们回到自己家中,看看自己的亲人。”
“县令,这……不好吧!”
“我让你们回家,难道不愿意?”
“不不……”
“好了,都回去看看吧!”
“唯。”
士徽进入县城之中,并没有第一时间与他的好友们见面。
那伙纵火之人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这些人训练有素,他可以断定这绝不是李历能够培养的人。他誓要将此事查清楚。
夜晚时分,一个人从士府的墙头进入其中。他极为熟练的摸到一个窗边,然后将一团纸扔到房间里。
“是谁?”
侯森掌灯时正好看到,“这好像是……”
侯森激动万分,赶紧来到约定之地。一个黑衣人正等着他。
“县令是你吗?”
“当然是我。”
“主公你为何不直接进入府中,反而大半夜的让我前来。”
“是这样的,我们带领县兵救援东城之时,遭到了一伙神秘人的袭击。我打算暗中调查他们的身份。”
“主公我能做何事?”
“你到我身边来,我告诉你……”
侯森听到计划大加赞赏,“主公妙计啊!我这就去办?”
“县令大人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可我听说情况不太乐观,全身上下烧得没有一处好地方。”
“我们现在何事也做不了,还是到道观,为县令这样的好官祈福吧!”
李府的管家戴让此时的形象,与之前大有不同。
原来在李府时,他的样貌足有五十多岁。可现在他只有三十多岁。
戴让听到这个消息,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士徽你就算濒临死亡,我也要亲自了结你。”
当然戴让不可能听到这个消息,就傻乎乎的前去行刺。他要调查一番,看看其中会不会有诈。
戴让扮成一个樵夫混入士府。
“咦?今天为何是你送柴,程老爹呢?”
“今日他的身体有些不适,我代他前来。”
家丁似乎在衡量要不要接受这车柴火,“小伙子,如果不方便的话,我让程老爹明日再来。”
“算了,你进去吧!”
戴让闻到了一股药渣味,轻描淡写的问道:“我听说县令受了很严重的伤,这不会就是他服过的药吧!”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快将柴火送进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