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驻扎在城门不远处的部下,一听有人攻击守军,意识到大事不好。他赶忙聚集叛兵反击。
守将看到袭击士兵的人只有数十人,气得他破口大骂:“找死的玩意,就这么些人还敢搞偷袭。”
不过相比于这些,他更愤怒自己的手下如此不中用。只有几十人能把他的部队搞得慌慌张张。
“不要乱都给我上,就这点人你们怕什么。”
守将砍了一名乱兵,混乱的情况才止住。
反应过来的守军如狼似虎的向桓晔等人冲来。
“诸位今日正是建功之时,一定要给我顶住。”
“唯。”
当叛军冲向城门攻击桓晔等人时,城头上射来了密集的箭枝。
叛将都快气晕了过去,因为他发现这些箭枝,都是他们配备给自家士兵的,结果却被别人利用来杀自己人。
面对密集的箭枝,叛军吓得退了回去。“混账,你们退什么,赶快给我攻击。”
“将军还是让箭手回击为好,免得伤亡太重。”
叛将猛拍脑门,“被气糊涂了,箭手立刻回击。”
面对叛军上百名箭手的攻击,城头上的桓晔等人渐渐落于下风,下方守门的士兵压力倍增。
叛将兴奋道:“快给我冲过去,杀退他们我重重有赏。”
叛军一听有赏,刚才的惊慌失措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狼似虎。
“快将城头上的滚木雷石给我砸下去。”
桓晔一声令下,叛军被砸死了一大片,这把叛军吓得连连后退。
“娘的跑什么,都给我上。”
叛将斩杀了一名后退的叛兵,逃跑的人不得不继续冲击士军。
“把箭给我。”
桓晔弯弓搭箭,一枝迅疾的箭枝向叛将射来。叛将吓得慌忙躲避,一时间不见了踪迹。
桓晔一看是个机会连忙大喝:“敌将死了给我冲。”
叛军听到这个消息混乱不堪,他们都是斜迫参军的。叛将死了,他们再杀敌也没任何意义了。
“混账东西,别听敌军瞎说,我还没死呢?”
可惜任凭叛将如何吆喝,都止不住蜂拥而来的退兵。叛将看这架势知道他想拦已经拦不住了,于是他也跟着逃跑了。
桓晔等人傻了眼,他们本来想吓唬吓唬叛军,让他们有个缓冲的时间。可没想到敌军如此不堪一击,直接跑了。
桓晔一点此次他带来的士兵五死八伤,虽然并不包括受轻伤的人,但这个战绩也足够傲人了。
当王飞靠近城门时,还以为桓晔等人全军覆没了。
可一看到桓晔从城门走出,并听到来龙去脉,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们这群废物,几十个人的袭击,就把你们看守的城门躲了。你们竟然还有脸回来。”
“来人啊!将他们拖去斩了。”
叛将及其手下连忙跪地求饶,“主公这不能怪我们啊!要不是士兵临阵脱逃,我们怎么会连一个城门都看不住。”
叛将求助的眼神看向一名紫衣青年。
“主公且慢,临阵斩杀大将可是大忌,不如让他们戴罪立功。若他们还犯错,再杀他们也不迟。”
余化其实并没有想杀他们,如果他没有任何表示,手下的将领一旦遇到困难,都会首先想到逃跑。那他的军队就乱套了。
“主公官军离此不远了,您必须想办法将城门夺回来,否则我们就将大祸临头。”
“余海听令。”
“末将在。”
“命你率领一千人和他们几人的败兵一道,将官军把守的城门夺回来。”
“诺。”
“报叛兵所部近两千人朝我军杀来。”
“速令全军准备。”
“唯。”
“杀。”
王飞在城头看到叛军散漫的朝他冲来,不禁摇头。
“滚木雷石准备,等叛军靠近了再扔。”
当叛军靠近城墙一米时,王飞才下令扔。叛军中的许多人被砸得当场吐血。
王飞的军队中大部分都是新兵,看到喷洒而出的鲜血,肚中直反胃。
军官大喝:“鲜血有何可怕的,恶心的还在后面呢。不想死的话,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新兵忍住反胃的肚子,逐渐适应了鲜血。
士兵虽然砸地叛军哭爹喊娘,但难免有漏网之鱼。
“不要怕,长枪准备……刺……”
长枪捅破叛兵的肉体,回枪时叛军的肠子都被拉了出来,士兵强忍着恶心继续战斗。
王飞见滚木雷石消耗的差不多了,又下令道:“弓箭手放箭。”
密集的箭雨,让原本认为有希望突破防守的叛军,又一次陷入了绝望。
“这仗打不了了,赶快跑。”
有人带头逃跑,让那些原本想逃的人也跟着逃。
余海见此脸黑的要命,“都给我回去,谁敢逃死。”
说着就将领头逃跑的叛兵杀死,吓得叛兵不得不继续投入战斗。可他们的态度消极的很,半天都没前进几步。
余海看着城头阵容丝毫不乱的官军,再看看自己手下散漫的士兵,他的心跌入了谷底。
“官军如此凶猛,我军能扛得住吗?”
就在余海思考之际,王飞命人反冲击。意想不到的叛军瞬间措手不及,被杀退了百米。
叛军本来就被杀怕了,士军凶猛的冲击更让他们抵挡不住。
余海见军队有崩溃的迹象,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否则就回天无力了。
“有不怕死都吗,随我冲。”
余海的举动从某种程度上振奋了军心,士兵逃跑的趋势算是遏制住了。王飞见事不可违,只能下令撤军。
“给我追。”
余海的想法是好。可王飞掩护军队的人是他的老部队,井然有序的撤退方式,让余海找不到任何破绽。
余海对此一阵头疼,他哀叹一声,让士兵停止追击。
坐镇县衙的余化大发雷霆,“武思是怎么搞得,他以前不是吹嘘自己有多厉害吗?怎么连一个城门都拿不下。”
紫衣青年也没有想到士军的战斗力会如此强悍。
如果两千人连一千人都拿不下,等士军主力到达,他不相信自己这边能顶住。
“士军的战力还很强大,我们不如退出揭阳,与山越宗帅合兵一处。”
“不行,一旦出城我们就会受制于人。况且就算与山越合兵一处,谁又能保证山越不会有歹意。”
“可若是继续僵持,我们就会腹背受敌。”
“这样吧!若明日晌午还拿不下我们再撤。”
青年知道余化的性格,如果再劝说不定会惹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