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荣看到自己身边的余化气得冒烟。
“余化你这个狗东西,要不是你我怎会落到这个地步。”
余化哪受过这种窝囊气,回怼道:“毛荣你这个山野村夫,要不是你贪婪,你会答应与我合作。”
“余化,你竟敢骂我山野村夫,老子这就送你下地狱。”
毛荣抽出一把刀向余化砍去。
“毛荣你这个老色货来真的。”
“来真的又怎么样?”
“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余化也抽出大刀。
两人打大出手,他们的手下也不甘示弱的刀兵相向。
双方的阵容差不多,如果要拼的话,只能是两败俱伤。
余化首先打破了紧张的气氛,“毛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哼,随便。”
毛荣就像一个孩子,气呼呼的走了。
余化的手下看到前方有一条小溪,口渴的他们冲过去争相喝水。
他们突然听到了脚步声,寻声望去他们吓了一跳。有一群人带着鬼头面具站在对面,在黑夜中格外吓人。
“你们是何方神圣,在此装神弄鬼。”
对方没说话,回应他们的是不知从何而来的飞箭。转瞬间连同余化都射死在了小溪边。
“走吧,还有山越人没有解决。”
毛荣一伙在一片树林中,被面带鬼头面具的人杀死。
三日过后,余化和毛荣的首级悬挂在城头上。百姓痛斥两人的所作所为。
“桓晔这是县令的官印,揭阳就交给你打理了。”
“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桓晔在揭阳一战的表现极其突出,再加上他在城内劝服过叛兵投降,有群众基础的他,被任命为揭阳县令。
这同时也在向南海郡的官员表明,不管你是何出身,之前是不是士徽的亲信,有功必赏。
“太守让我转告你,尽可能将山越人迁出山间,教他们劳作之法。这样也能增加南海郡的人口。”
“属下遵令。”
因为揭阳的地理位置比较突出,周围有许多山越人。士徽特令桓晔可以招募一千县兵,山越要是参军,务必一视同仁。
其实这个说法是为了掩人耳目,真实原因是为未来备战。其他县城,也或多或少增加了一些县兵。
士徽一直在忧心一件事,朝廷那边下达了一纸任命,任命他为太子少傅,虽然以他的年龄获得这个官职,也算荣宠备至。
可他却知道董卓打算废掉刘辩,扶立刘协为帝。董卓担忧他刘辩旧属的身份,想将他囚困在洛阳。
而另一方面一旦董卓将他掌控在手里,士燮就会投鼠忌器,不敢有所举动。
他一直以山越造反为由坚决不受,朝廷一时间也拿他没有办法。
可时间一长,不死心的董卓肯定会再次催促他,到那时还不去就有抗旨之嫌。
在董卓没有废立皇帝之前,他这样做会沦为天下指责的对象。在乱世名望极其重要,他不想让自己的名节有亏。
士徽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将史阿叫到身边耳语了几句,史阿听后大吃一惊。不过最终他还是愿意完成这个任务。
第二天清晨,士徽打算去城外的军营,视察军队的建设情况。
暗中有人正观察着街道上,被一众人护卫着的队伍。
士徽正悠闲的坐在马车之上,不知有人已经盯上他了。
典韦凶神恶煞的护卫在前方,队伍中的甲士身上,散发着骇人的威严之势。
当到达一片被清场过的街道时,躲藏在隐蔽的蒙面人,突然从空中飞起,径直朝马车上的士徽而来。
典韦觉察到了一股杀气,只听他大喝一声:“有刺客。”
护卫们紧张的抽出手中的兵器。可在刺客面前,他们的动作实在太慢。刺客一剑挥出,前方一排护卫的手中兵器被击飞。
在其他护卫还没包围他之前,他踩着护卫的肩膀,一剑直指马车中的士徽。
典韦手中的小戟飞向刺客。刺客听到声音,手中长剑一挥,小戟被格挡出去。可他手中的剑也差一点飞出去。
刺客暗道:“这厮的力气好大。”
马车中的士徽听到外头的呼喊声,撩起了挡在面前的车帘。
刺客一看士徽自动送上门来,他怎么可能错过,一剑刺向士徽的胸口。
“住手。”
典韦的嗓门堪比张飞,可根本没有阻止的了刺客的攻击。
“啊!”
士徽的胸口立刻溅出一片炫丽的血花,倒在地上。
刺客的刺杀行动一气呵成,几乎没有给护卫们太多的反应时间。
看到士徽倒在马车上,典韦悲愤交加,双铁戟朝刺客抛去。刺客大吃一惊,扶住车门一个急转身避了过去。
典韦的这一击,大大延缓了刺客的速度。护卫们的长枪奋力捅向刺客。
不过刺客也不是吃素的,只见他一个蜻蜓点水,利用车板的反弹力飞到空中,一剑将枪尖削断,将士兵踏了出去。
此时已经靠近刺客的典韦,挥舞着双铁戟朝刺客面门而来。刺客没办法只能撤身滚下马车。
护卫仍然不依不饶,挥刀砍向滚落在地的刺客。刺客心中忍不住骂娘:“娘的,要这么拼命吗?”
刺客没办法只能滚到马车底下,这才让他幸免于难。
“咳咳……”
马车上的士徽忍不住咳嗽一声,这道咳嗽声吸引了一众护卫的注意力。
刺客趁此机会手扒马车架,一个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跳出了护卫们的包围圈。
“快给我追。”
“追什么追,主公都快不行了,你们还不拉回去治疗。”
装死在士徽心中直骂娘,我都用咳嗽提醒你们了,你们还在想着打打杀杀。
士徽被紧急送回郡府。
史阿见护卫们慌慌张张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主公遇刺危在旦夕。”
“什么?你们先安顿好太守,我去请樊阿过来。”
经过一天的折腾,士徽“转危为安”,看望的人都散去了。蔡玥哭得稀里哗啦。
“玥儿人都走了,别哭了。”
蔡玥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你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要不是董卓那厮对我不怀好意,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唉!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整天勾心斗角的也不嫌累。”
士徽轻笑,有些事他不便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