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泰被文静女孩当面怼,脸色难看。跟他来的一些人则幸灾乐祸。士徽看到这一幕,就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是一条心。
文静女孩原本愤怒的脸庞,这次回归了文静。
“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石灰。”
“好怪的名字。”
“父母起的,就算再怪也只能接受。”
“石灰公子原来还是一个孝子。”
“孝子不敢当。”
士徽与文静女孩聊了起来,将吴泰撇到一旁,让吴泰很不是滋味。
“公子我邀请你去诗院一会,不知可否答应我的邀请。”
“我……”
“当然要去。”
史阿为士徽做了决定,他可是知道士徽有诗仙的美名,如果写诗完爆这几个心高气傲之人,没有任何问题。
“那好我们走吧!”
众人都走了,独留吴泰在街道上凌乱。
士徽一行人,来到一处用宝石点缀的院落。四周无数盏灯,将原本昏暗的环境照得通明。
当他们到来时,这里已经人挨人人挤人。一座楼台上正有一群人在弹奏乐器。士徽仿佛置身于现代的音乐节。
让士徽有些无语的是,文静女孩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总是跟在他左右。这导致不少人盯着他。
“那个人是谁?看情况桥馨似乎与他极为亲密。”
“说不定是哪个达官显贵。”
“听说吴泰正追求桥馨,你说他会不会气死。”
“桥馨早就烦他了,也说不定是故意的。”
吴泰的确恨得牙痒痒,要不是畏惧史阿的剑法,他极有可能去与士徽拼命。
大约半炷香过去,诗院的重头戏吟诗作赋终于到来。
“谁首先上场。”
“我来,生生蔓蔓余青萝……”
“谁想上台把他的诗比下去。”
“我毕允来,雨中芙蓉俏娇艳,……”
“现在开始投票。”
“毕允获胜。”
……
接下来不少人都献出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诗句,可惜都比较平庸。投的票都不到一半。
“还有谁要上场?”
“我来……”
吴泰挑衅般的看着士徽,士徽只顾品茶,根本没有搭理他,气得他差点跳脚。
“寒宫嫦娥飞天启,游览天河洒花镯。遥望四顾沧海碎,情到深处谕哀歌。”
“好。”
院中出现了不少鼓掌声,这更让吴泰得意。当他想看士徽的脸色有多难看时,自己气得差一点从台阶上摔下来。
士徽一切如顾,这次他拿起桌上的点心吃。好似他是被人请来吃东西的,台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吴泰谦虚道:“多谢诸位的抬爱,今天实属超长发挥。”
“没必要谦虚。”
“不瞒诸位在下的诗算不得什么。我认识一人写的诗,足以与当今诗仙士徽相媲美。”
“吴泰你在说笑吧!你认识的那人吹也不能如此吹啊!”
“千万别如此说,人家真的有此能耐。不信可以,只要他写出来诗,你们自然知道他有多厉害。你说是吧!石灰先生。”
士徽仍然自顾自的吃着点心,好像都不知别人在说话。
看到这一幕的人纷纷皱眉。
“吴泰你说的是此人,你不是在逗我们吧!”
“就是。”
吴泰继续挑拨,“我这位朋友恃才傲物,他自顾吃东西,想必觉得我们写出的诗都是垃圾。”
“够了吴泰,在这里不允许你污蔑石灰先生。”
桥馨为士徽发声,不少人的心碎了一地,都在妒忌士徽的桃花运。
吴泰牙咬得咯嘣响。
士徽缓缓起身,“其实他说得对,你们写的诗的确……都是垃圾。”
无数道杀人的目光聚集到士徽身上,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吴泰刚才还在愤恨,这下他的心豁然开朗,差一点笑出了猪声。
“你们听到了吧!他这是完全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有些人虽然很愤怒,但并没有打算失风度。
“敢问这位公子,你说我们的诗是垃圾。那就拿出你的高作来,免得像跳梁小丑般引入发笑。”
“既如此,本公子就献丑了。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在座的听后脸色更加难看了,士徽明显是在讽刺他们。就如同卖唱的歌女一样,大汉已到了亡国的边缘,还有功夫在这里吟诗作赋。
吴泰不忘添一把火,“石灰你这是讽刺我们吗?”
士徽丝毫没有因为这里人多,有所退缩。
“难道我讽刺的不对吗?国贼董卓当道,诸位不知除贼报国,反而在此举行什么诗院。”
“你们看看这里面张灯结彩的炫丽场景。不知发费了多少钱财,你们又有多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更有甚者易子而食。你们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在我看来,你们不仅写诗的本事没有,连一颗赤子之心恐怕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少人羞愧地低下了高傲的头,但也有一部分人视若无睹。
“阁下说的倒是轻巧,你不是也在这与我们吟诗作赋,说白了你与我们是同类人。”
“这位说的对,因此我打算投入朝廷的讨贼大军之中。我听说南海太守士徽,已领数万大军途径扬州。”
“我欲前去投奔,不知诸位谁愿意与我一道前去。”
有一些人心动了,可仍然犹豫不决。
“敢问阁下是何人?似乎对这位南海太守推崇备至。”
“不瞒诸位,在下是与南海太守见过一面。”
一人激动的拉住士徽的手,“你真的认识诗仙士徽。”
士徽只能在心中对李白暗道一声抱歉。
他也不想被挂上诗仙之名,一直说自己不敢当。可事与愿违,他越是这样别人越是这样叫他。这让他也很无奈。
吴泰仍然不服:“我看你在吹牛吧!”
文静女孩再次道:“我相信石灰先生。他既然能做出如此佳作,与诗仙相识再正常不过。”
“谁知道这是不是他盗抄诗仙的诗。”
史阿看到吴泰臭屁的模样很不爽,“哼,你若不相信可以再出题。不过我要和你打个赌,若石兄所做之诗仍是上乘之作,你必须承认自己是龟儿子。”
吴泰脸上满是难色。
士徽这时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大家以和为贵。”
士徽说这句话时好像忘了,他刚刚是怎么痛斥在场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