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匆匆赶来,“主公派人叫我通知刘先生,他下午即到。”
士徽知道侯森的情况后很愤怒,早知道是这样,他说什么也要推迟营救刘晔。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他只能祈祷奇迹能降临到侯森身上。
巢湖已经被士徽命人围的水泄不通。庐江太守陆康,见士徽数万人马聚集到庐江,不敢怠慢,也带着兵马前来帮忙。
士徽年轻的过分,陆康虽然早有耳闻,但还是忍不住惊讶。
“士太守实在不好意思,在我管辖的境内,竟有一伙这样的水贼。”
不管是为了现在还是将来,士徽都不可能将罪责推陆康。
“前辈严重了,我知你还未上任多久。不知道此事再正常不过,只恨这伙水贼如此猖獗,竟公然绑架一位名士。”
陆康暗赞士徽处世老辣,年纪轻轻却没有被愤怒支配。
“多谢士太守体谅。”
“陆太守我欲带兵捣毁这个贼窝,不知可不可以行个方便。”
“这……”
陆康有些犹豫,庐江郡毕竟是他管辖的地方。这里的水贼理应由他处理,如果让士徽将水贼剿灭了,旁人会说他的闲话。
士徽似乎知道陆康的顾虑,于是他道:“当然了,此地毕竟您管辖之所。因此此次由您指挥,我从旁协助。不知陆太守认为可不可行。”
陆康明白士徽在给他台阶下。如果他拒绝那也太不识时务了。同时他也想着,这是一个提高他政绩的机会。
“既然士太守愿意帮我扫除水贼,那就多谢了。”
“欸,都是为大汉出力,陆太守不用言谢。”
陆康不知道的是,他不知不觉中上了士徽的贼船。讨董结束后士徽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扬州。
到那时靠着这次合作的机会,世人都会误认为陆康与士徽,达成了某种协议。
这样只要好好操作一番,士徽就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庐江郡。
士徽之所以要让陆康参与,除了为自己的未来考量之外。那就是他手里根本就没有船和水兵,而周泰那里又不能轻动。
姥山上的郑宝等人,一听到巢湖被大批官兵包围,他们一下子慌了神。
“官军为何要包围巢湖,难道要对付我们。”
“大寨主您难道忘了前天之事?”
郑宝恍然大悟,“你是说救走刘晔的那伙人。”
“没错,听说那天撞沉的那只船上,有一个重要的人生死不知,官军此来是为了报复我们。”
“什么?你为何不再告诉我。”
给郑宝解释之人有苦难言,郑宝最近志得意满的只顾着花天酒地。他连见郑宝一面都难,还怎么告诉。
“完了,完了。你们说该怎么办?”
郑宝的狗头军师闻言道:“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安抚住那位寻仇的官员。一旦将他摆平了,一切都好说。”
“快说该如何摆平。”
“把那天将船撞沉的人交出去。”
“不行。”
此时一个脸上满是痘痘的三十岁男子,出言反对。
“二寨主你。”
狗头军师闻言一惊,男子是出了名的狠角色,他可不敢招惹。
“你知道将船撞沉的人是谁吗?他是我的弟弟,谁要将他交出去,我和他拼命。”
“那我们该怎么办?”
“要我说跟官军拼了,我看他们能奈我何?”
与二寨主素有嫌隙的三寨主不屑一顾,“我听说来人是南海郡太守士徽,手里有数万兵马。拼,拿什么拼。”
“老二你要以大局为重,还是将你弟弟交出去,免得让我们跟着你一块倒霉。”
二寨主愤怒不已,“老三你故意找茬是吧!那不是你弟弟,你当然可以说风凉话。”
“哼,我可不像你,要是能救全寨人的性命,别说是我弟弟,就算是将我本人交出去都可以。”
二寨主不屑一顾,“嘁!说大话谁不会。”
郑宝在心中盘算着,他还真不能将二寨主弟弟交出去,否则二寨主一定会造他的反。
“祁军师你好好想想,除了此法,还有何办法。”
祁军师胸有成竹的扇了扇扇子,“我说把你交出去,又没说把二寨主的弟弟交出去。而是找一个替罪羔羊,把他当成撞沉船的人交出去。”
郑宝兴奋道:“此法甚妙,祁军师不愧是我的智囊。”
“主公谬赞了。”
三寨主很失望,二寨主则喜笑颜开。“多谢大哥,多谢军师。”
“报太守水贼派人来到军中,说要将杀害侯队长的凶手交给您。”
“太守我先回避一下。”
“刘晔先生不必如此,正好可以看场好戏。”
“那好吧。”
“将人带上来。”
“唯!”
一伙人来到房内,领头的那人当即跪伏在地。“草民陈阿四,见过太守。”
陈阿四都准备起身了,可士徽一直没有出声。要不是他刚才看到士徽睁着眼,还以为士徽睡着了。
“陈阿四你们不过是一群水贼,竟然搞出这一套,是把你们这伙水贼当国家了呢?还是一方势力。”
“我……”
陈阿四一时间还真不知该怎么定义他们水寨。
士徽不再为难陈阿四这个使者,“起来吧!”
“唯。”
“你身后绑着的人是谁?”
“回禀太守,此人就是将船撞沉的罪魁祸首。我将他交给您,希望您能给姥山上的人一条活路。”
“你们都成贼了还想要活路,你觉得可能吗?”
陈阿四连忙否认,“太守您误会了,我们只是聚集在姥山上捕鱼的渔民,根本就不是什么水贼?”
“你当我好诓是吗?你们不仅绑架刘晔先生,更是聚集在姥山上,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太守误会啊!我们听说刘晔先生智谋过人,想请教他如何捕更多的鱼。哪知他不肯,有几名弟兄冲动之下,将刘晔先生掳到岛上。”
“这事我们首领昨日才知道。还请太守放我们一马,我们愿赔偿百金给刘晔先生。赔偿二百金给遇难的家属。”
刘晔早就按捺不住,“一派胡言,当时郑宝对我威逼利诱。我不肯,他就将我掳到了姥山岛上。”
“要不是我事先将家人转移走,恐怕我的家人也会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