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士徽并没有因为有白浪这个内应的帮助,而停止搜巡蔡邕的踪迹。
士徽等待了第三天,白浪终于传来了消息。
为了不使卫家提前得知,他已找到蔡邕位置的消息,从而将蔡邕转移走,他打算派遣一支小分队前去营救。
在没查清楚谁是内奸的情况下,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除侯森、史阿之外的其他人。
士徽带人悄悄地来到卫家,在翻过围墙后进入一座园林之中。
白浪指着一处假山道:“士太守蔡先生就关押在这里,请随我来。”
士徽留了六人在假山外的隐蔽处警戒,而他则带领着一群人进入假山之中。
士徽怕惊动假山内的人,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走了大约一里地,士徽等人发现前方有着微弱的灯光。
几人紧贴着山壁,观察内部的情况。士徽打了一个手势,侯森迅速解决了一人。
随后他们谨小慎微的前进着,遇到的敌人全部被杀死。士徽听到了前方的说话声,众人立刻停下来聆听。
“你们何时才能放我出去?”
“蔡先生先别急,只要到必要之时,我一定会放你出去。”
“我不过是一个文人,你们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将我掳来吗?”
“蔡先生,你难道真的不知自己的价值所在。”
蔡邕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们想用我来威胁元显。”
“没错,蔡先生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我保证你无事。”
就在蔡邕与人谈话之际,士徽等人已经悄悄地接近。不料他们尽管十分小心,还是被人发现了。
“什么人。”
侯森将发现他们的人射杀,而后史阿提剑杀向与蔡邕说话之人,其他人紧随其后,房中立刻爆发大战。
实力最强的史阿,并没有执着于杀敌,而是以抢夺蔡邕为主。
敌人正欲将蔡邕拉到他身边,史阿手中之间直指对方的喉咙。
对方一看史阿的剑法极其犀利,不敢怠慢,只能弃了蔡邕,全力抵挡史阿的剑锋。
可他严重低估了史阿的实力,被史阿打得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双方人马正打得如火如荼之际,士徽留守的队员匆匆忙忙地来到洞中,士徽一看就知事情不妙。
果然如猜测的那样,来人大喊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有一批人马已经将假山重重包围,弟兄们在誓死抵抗。”
已被杀伤大半的卫家领头之人哈哈大笑,“哈哈!士太守你的确很聪明,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自己跑来救援蔡先生。”
士徽懒得搭理此人,立刻命令道:“我们必须赶快撤离此地。”
领头之人看到士徽想跑,他当即大喝道:“快拦住他们。”
史阿见此人是领头之人,毫不畏惧的朝此人冲来,以期抓住此人为人质。
他的手下见状起身拦截,可他们根本就不是史阿的对手,转眼之间就被杀死了数人。
领头之人吓得向后退去,士徽趁此机会带领人朝外头冲去。
卫家兵士想向前阻拦,史阿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意,一连杀死了数名阻拦之人,让这些人不敢轻举妄动。
史阿手中之剑横在身前,缓缓地向后退走,胆敢上前的人都被他一剑必杀。
“统领我们……”
卫家统领摆了摆手,“他们逃不出家主的手掌心。”
假山口时不时的有箭枝射来,士徽壮着胆子朝外面看去,发现在洞口的不远处,发现了大量的卫家之人。他明白自己是彻底被包围了。
他对着通知他的队员问道:“你通知我之时,外面还剩多少弟兄。”
“由于我们发现的及时,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士徽点了点头,拾起地上的三块石子朝洞口扔去。外面的留守人员明白,士徽知道这是让他们回到洞口的信号。
在外面留守的人却觉得,此时不宜进入洞中,否则他们将会成瓮中捉鳖,将彻底失去主动权。
于是他们派一个人下去,将他们的想法讲给了士徽听,士徽斟酌再三,还是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士徽本来让他们回到洞中,是为了减少伤亡。可随后又想到,一旦他们真的进入洞中,万一卫家之人在外面放火,他们就真的插翅难逃了。
残留在洞中的卫家之人追赶上来,那个统领劝道:“士太守你不要在做无畏的牺牲,还是命手下投降吧!”
士徽对自己被前后夹击的处境十分清楚。可他并不是一个坐以待毙之人,目前而言,将留在洞中这群人杀死或者赶出去,是唯一的办法。
“杀。”
杀字一出,无数支弩箭朝卫家之人射来,把这群人杀得鸡飞狗跳,纷纷向山洞中跑去。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士徽早就安排人在隐蔽处躲藏,卫家之人又被赶了回来。
史阿一个飞身上前,在卫家之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劫持了卫家统领。
“都别动。”
卫家统领暗呼自己大意,要不是他没想到士徽拥有弓弩的事,按照卫觊的计划行事,他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情况。
“放下手中的武器。”
残留的卫家之人刚才已看到弩箭的威力,也不敢再造次,纷纷将兵器扔掉。
卫家之人中有一人不甘被擒,袖口中的飞镖落到手上,称众人不注意将飞镖掷出,飞镖朝士徽飞去。
士徽早就察觉到了异样,飞镖朝他飞来之际,他已抽剑将飞镖挡出。
卫家统领倒是没想到,士徽能挡出他手下的飞镖,不由得大吃一惊。
不过后来一想到史阿的师傅是王越,而王越也指导过刘辩剑法。以这两层关系,王越教过士徽剑法也不足为奇。
那个想阴士徽的人,没有逃过死亡的宿命,被士徽毫不留情的一剑刺得一命呜呼。
卫家统领再次一惊,士徽杀人太果断,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惧意。
士徽警告道:“谁要是在耍花样,将连累他周围的五人同死。”
士徽这句话起到了震慑作用,不想死的人也时刻盯着同伴,以免同伴做些过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