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觉得这话挺有道理,于是就命令几个手下搜身。
可是几个手下却很不老实,他们搜身的同时,也不忘将这些百姓身上值钱的东西拿走。
县尉看到他手下搞出的小动作,并没有制止这种行为。
一人哀嚎道:“军爷你不能啊!这是我一家老小一个月的生活用度。你若拿了去,我全家还如何活啊!”
一名什长蛮横道:“你活不活管我何事?若还在这胡搅蛮缠,休怪我以奸细处置你。”
“你凭什么如此做,快将东西还给我们。”
“对,还我们。”
几人吵吵闹闹叫唤着,这可把什长惹恼了。
“再吵下去,信不信我将你们以奸细论处。”
几人见郭军士兵亮出明晃晃的刀剑,他们噤若寒蝉的闭上了嘴。
什长心满意足的喝道:“你们还不给我滚。”
几人没办法,只能连滚带爬的跑。可此时县尉却道:“慢着,我问你们,你们为何急匆匆地跑进城中。”
众人沉默了,最后还是有一个人壮着胆子道:“军爷,我们刚做工回来,在路上我们看到大批的军队,正朝县城赶来。为了免遭池鱼之殃,才不得不跑进来。”
那名什长喝道:“你们说谎,还不快从实招来。”
几人哭丧着脸,慌忙大喊冤枉。
县尉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想在几个平民身上浪费时间。
“行了,让他们走吧!”
什长望着几人动作慌乱的背影,最后还不忘骂道:“这群怂包。”
随后什长笑嘻嘻的将财物拿到县尉面前,县尉接过财物,坦然的接受了一切。
县尉召集了手下的人,开始商量对策。
“县尉我们可以向太守求援。”
“太守还要应对山越的威胁,暂时派不来援军。”
一人不满道:“那我们怎么办?难道要在这里死扛。”
这次的行动在此人看来,是太守脑袋一热的结果。士徽是何许人也,是他们不能招惹的存在。
不说士徽本身的实力,就凭士徽还有一个掌握一州大权的父亲。这次与士徽作对,就不是一件好事。
“县尉我们不能白白死在这里,我看不如撤回到会稽境内。”
“要撤谈何容易?弄不好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县尉听到这种丧气话,劈头盖脸的骂道:“钱军你要是还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就按动摇军心论处。”
钱军闻听此言,立刻闭上了嘴巴。
“以目前的形势看来,我们这次是非撤不可了。”
县尉听到士徽的大军到来,他早就想逃跑了,要不是担心郭异治他的罪。他也不会开这个几乎板上钉钉的会。
有人却不甘心的道:“县尉,这可是我们辛苦得来的城池,难道我们真的就这样放弃。”
县尉当然不甘心,可与自己的命相比,城池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有一个人心狠之人提议道:“不如在城中劫掠一番再走,将一个空城留给士徽。”
“墨兰你疯了,这样做与那些穷凶极恶的山越又有何分别。”
“钱军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难道不知我是山越出身。”
钱军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山越人,怪不得一点人性都没有。”
这话可把墨兰激怒了,“钱军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县尉气的猛拍桌子,“够了,有时间在这吵,还不如想办法及时脱身。”
县尉知道他绝对不能像墨兰所说的那样做,否则他将会受到天下人的唾弃。
但他也不想空手而归,于是带人敲诈了城中的大户人家。
第二天一大早准备好的郭军,准备出发。可他们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
“墨兰为何还没到?”
一个体型瘦小的人急匆匆地跑来,县尉质问道:“你们的司马为何还没到?”
“回禀县尉,司马肚子有点不舒服,他让我告诉你,你们可以先走,我们随后就来。”
“县尉你看那边。”
县尉看到远处满天的烟尘,还以为士军主力来了。逃跑心切的县尉,不想再等下去。“我们出发。”
“司马,县尉被我们打发走了。”
墨兰笑嘻嘻的看向四周,“兄弟们开荤了。”
昨天被郭军搜身的几人,正秘密的坐在锦衣卫的一处据点之中。他们是士徽专门委派给徐晃的人。
他们突然听到了外头,吵吵闹闹的声音。几人正困惑之际,有一人急匆匆地跑来。
“大事不好了,有一部分郭军正洗劫南城。”
几人义愤填膺,“这群畜牲,竟然干这种缺德事,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徐都尉的兵马叫来平叛。”
“不行,我们不能耽误徐都尉,歼灭这支入侵南城的郭军。况且就算去把他来,时间上也来不及。”
一人思考片刻后道:“擒贼先擒王,要是能捉住这个祸害南城的郭军将领就好了。”
几人都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可他们不知墨兰再哪,现在他们只能出去碰碰运气。
看到被拖入房间的少女,一名锦衣卫忍不住出手将施暴之人斩杀。可他这么做,也暴露出了自己的位置。
虽然锦衣卫的身手经过千锤百炼,但是也架不住群狼的袭击。在杀死面前的所有人后,他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到这一幕的同伴,将他抱入怀中。“小吉挺住。”
可惜他的呼喊声,没有将小吉唤醒。他很想出去杀光郭军,可一想到找到墨兰,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他就忍住了。
他脱下衣服披到少女的身上,“你先找一个地方躲起来,等确认安全过后再出来。”
少女胆怯的蜷缩身子,点了点头躲了起来。
几人分析过后觉得,墨兰一定会在便于逃跑的地方等待。而便于逃走的地方是东门。
有人却提出了一个不同意见,“我听说带领郭军劫掠的人,是一个山越人。”
“我认为他更应该向山越的方向逃去。因此他在南门的可能性更大。”
“老莫你的分析更加透彻,我也认为我们更应该去南门。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派两个人去东门。”
“好,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