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等人所做的一切极为专业,看得军司马目瞪口呆。
“您有何吩咐请说,我一定会帮你办到。只求你们饶了我。”
“我且问你,你们的全军统帅在哪?”
“骆郡尉在最前沿的战场作战。”
王飞听到这个消息颇感意外,世家大族之人能这样不惧生死的人,少之又少。
“你确定没有骗我。”
军司马哭丧着脸,“我哪敢啊!”
“这样最好,你要是耍花样,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打一棍自然要给军司马一个枣吃,王飞劝道:“从你装东西跑路就可以看出,你也知道在我们士军的攻击下,郭军营寨不能持久。”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我会在主公面前为你美言几句,到时候加官进爵并不是难事。”
听王飞这么一说,他两眼放光,“是是,我一定会好好配合。”
“你叫何名?”
“我叫何预,是骆郡尉帐下的一名军司马。”
“带我去找你们统帅。”
“这……”
何预突然犹豫了一下,他知道阵前危险重重,去了很可能就回不来。
“既然你不愿意去,那你在我手里也没用了。”
王飞举刀就刺,吓得何预乖乖就范。
王飞看到路上一具具被抬出的伤者,可见双方厮杀的有多惨烈。
虽然他知道士军会占据绝对的上风,但是他不想看到战友伤亡过多。为了尽早结束战斗,他加快了步伐。
一支冷箭不知从什么地方射来,吓得何预脸色苍白。王飞都怀疑何预这家伙,是怎么坐上司马之位的。
“快点走,有我们保护你,你怕啥?”
何预定了定神,只得跟随王飞而走。
当在前方看到一名被士卒包围着的将领后,他手指道:“就是他。”
王飞看到了一个五十岁上下,身高八尺,看起来并不像武将的白脸男子。
“你们统帅武力如何?”
王飞听说骆演是个儒将,但他并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于是他就向何预询问。
“郡尉君子六艺全部都会,武力倒不是很高。”
“要怎样才能接近他。”
“除非有紧急军情,否则郡尉不会见任何人。”
“连你这个司马都不行。”
何预眼神闪烁,再看看王飞凶恶的目光,他再次认怂。
“我要说请战的话,他应该会同意。只不过你想让我将兵马拉出来吗?我看你多半不会同意,既然如此,还不如想其它办法。”
“我倒不是不敢,而是我怕你耍花样。”
“既如此,我们还是等彼军攻破这道防线,然后趁众军不备,袭杀郡尉。”
天空中露出了一丝阳光,王飞突然想到此时正值中午。
“你们有没有就餐。”
何预一听到吃饭,肚子不争气的咕咕乱叫。不需何预说话,王飞就知结果。
“你们的餐房在哪?”
“请随我来!”
几人刚来到餐房,就有一群人抬着米饭出去。
“这是专门给士卒吃的东西,还是你们所有人都吃这些。”
“当然不是,我们这些军官有特殊的饭菜。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驻守在餐房外的一队人马,拦住了王飞等人。
“此乃禁地,外人不得入内。”
何预一把掌打到队率的脸上,王飞等人吓了一跳。
“混账东西,郡尉让我将他们的吃食送到阵前,你竟然在此阻拦。你就不怕郡尉及其将领吃不饱,而耽误阻敌大计。”
队率捂住脸倔强道:“你们若是没有郡尉手令,真的不能进入。”
“我看你是存心和我过不去,让开。”
何预带着人强闯进去,颠勺的伙夫长出来查看。
“原来是何司马。”
伙夫长知道何预是个极难伺候的人,总是让他开小灶。这次他没想到,何预竟然会闹到他们这里来。
何预没有和伙夫废话,“郡尉那里急需吃食,你赶快拿出来,我要交给他们。”
伙夫长疑惑道:“每日不都是张主簿来拿吗?为何今日换成了何司马。”
“阵前战事吃紧,忙乎不过来,这不就让我来拿了。”
何预的理由合情合理,阵前的情况的确像何预说得那样,伙夫长并没有怀疑。
“快给军司马拿饭菜。”
“诺。”
王飞等人拿着饭菜,来到骆演所在的塔楼之上。何司马在王飞的逼迫下,不得不跟随王飞而来。
王飞等人再一次被拦住,何预强装镇定道:“郡,郡尉我看你们都饿了半天,就自作主张将饭菜拿来。你们要是不吃可就凉了。”
骆演等高层此时的确是饿了,“端上来。”
这些人没想到一向怕死的何预,竟然有胆量到阵前来,这让他们很意外。
“何司马没想到你会来。”
在骆演询问的时刻,王飞等人趁此机会上菜。
何预没有回答,而是不断地擦拭脑门上的汗水。
骆演见此微微一笑,他们还以为何预是被外面的杀戮场景吓得流汗。
“何司马别紧张,敌军一时半会还攻不到这里。”
骆演的话音刚落,他身旁的王飞暴起,直接将刀架在骆演的脖子上。
在场的一众将官懵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人就遭到了方朗的毒手。
“都别动,动我就杀了他。”
众人投鼠忌器,只能站在原地。方朗等人将放在塔寨上的兵器拿在手中,护卫在王飞身前。
骆演面不改色道:“你是何人?竟敢带着这区区几人来挟持我。”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州牧帐下校尉王飞。”
骆演微微一惊,“你既然都已经是校尉了,为何甘愿冒险前来?”
“只为能更早结束双方大战,减少战死的人数。”
“战端是你们开启的,你这话未免虚伪了些。”
“骆郡尉,我想你应该知道,扬州各郡现如今已各自为政。扬州若不能一统,杀戮会持续下去,到那时死的人将更多。”
“如此说来,你家主公有信心一统扬州。”
王飞反问道:“除了我家主公,那您认为谁还能结束扬州动荡。”
骆演仔细分析了一遍,士徽年轻有为,知人善任,在如今的扬州的确没有人比他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