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火海中的郭军抱头鼠窜,纷纷向营门奔去。
可士军早已在营门外等候多时,他们一看到郭军就放箭。密集的箭雨,让郭军不得不选择后退。
赵云在营门外大喊道:“扔掉武器出来者免死。”
郭军本来就是临时召集而来的人,并不是职业军人,更没有那种视死如归的精神。
他们一听到可以活命,哪敢怠慢纷纷扔掉手中的兵器鱼贯而出。
士军接收逃出来的郭军,而那些想混水摸鱼,没有放下武器的人。士军也没有和他客气,直接射了回去。
贺齐很想阻止郭军的行为,可他却知道这是蜉蝣扞树,就没有阻拦。
贺齐的亲兵急道:“郡尉我们该怎么办?”
“做为这次行动的统帅,中计我难辞其咎。就用我的血肉,为这次的错误负责吧!你们想走就走,我绝不阻拦。”
亲兵统领咬牙道:“既然你不走,那我们就得罪了。”
他给贺齐身后的亲兵递出了一个眼神,亲兵一记手刀砍在贺齐的后颈,贺齐瞬间晕了过去。
亲兵统领肩扛着贺齐,跑出了营寨。至此前来袭击的一万多郭军,已被完全控制住。王飞将这些郭军带到旁边。
会稽之战基本已经结束,王飞按照士徽的指示,将愿意留下来的精兵收拢到麾下。其他人都被士军发了路费,勒令其回家。
城内的郭异看到士军大营火起,他还以为贺齐已经偷袭成功,高兴的合不拢嘴。
直到士军兵临城下,他才醒悟过来。
“可恶,士军真的就不可战胜吗?不,我不服。”
郭异在自己的书房内,喝嘶砥呖的大叫。他肆意的打砸东西,发泄心中的怒火。
一个下人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
郭异怒斥,“我何时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老,老爷,城内的各家家主来找您。所以……”
郭异一听这些人到来,他立刻整了整衣物。
“这里发生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讲起,否则割了你的舌头。”
下人吓得连番保证。
郭异来到会客厅后道:“诸位前来所谓何事?”
十几人在对方的身上游走,都希望有个人能站出来说话。最后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谢煚身上。
谢煚无奈道:“与士军的连番大战,让会稽郡损失惨重。我们希望,希望……”
郭异看到谢煚不敢直视他的眼神,他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他愤恨地看着众人,“你们是想让我向士徽俯首称臣。”
话说开了,一些人也不装了,“我们支持你因此得罪了州牧。现如今山阴已无力自保,还请太守您多为我们多考虑考虑。”
“这样您不仅仍是会稽太守,州牧也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如此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郭异心中一股强烈的怒火在喷涌,已到了爆发的边缘。可很快就熄灭下来,颓然的坐下。
“罢了,将城门打开放士军入城。”
各家家主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与郭异脸上的愁苦,形成鲜明的对比。
经过近两个月的征战,士徽如愿以偿的控制了会稽。
“大事不好了,郭太守他……他自缢了。”
“什么?”
各家家主原本笑容满面,现在却都凝固下来。他们刚劝郭异打开城门,现在就自杀,这不是当众打他们脸吗?
士徽对这个结果大感意外,他是真的没有想害郭异,可郭异却自寻短见。
知道实情的人,明白郭异是接受不了才自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士徽害死的。
“一定要以最高规格的礼仪将郭太守安葬。一切的开销由我个人承担。”
这种拉拢人心的事,是士徽该做的事。这些世家大族识趣地没有抢着帮他做。
现在会稽虽然已经平定,但还有许多政务要完成,就比如说如何处理战后创伤。
汉末是一个疫病多发的时代,因此尸体的处理是其中的重中之重。士徽还是按老样子,将这些尸体火化。
士徽此举招致了许多非议,但为了整个会稽的安全着想,他只能这么做。
士军是胜利了,可这是踩着会稽人的尸骨铸就的。他现在要做的第一要务,就是安抚住民心。
“郡丞何在?”
谢贞苦涩的从一众官员中走出,他还以为士徽要清算,之前他对士徽的不敬。
其他人的目光也集中到谢贞身上,他们很想看看,士徽会怎么处置谢贞。
“郡丞,你今日发下告示,本官将免除会稽三年的赋税。”
这种事不关己的事,众人高高挂起,并没有多说什么。
谢贞暗道:“就这。”
他傻愣在原地,等待着士徽的下文。
“郡丞你先退下安排吧!其他人我还有事要交代。”
会稽上下的官员士徽都维持不变,只调整了很小的一部分。
就比如说郡尉,他本来想启用贺齐的。可贺齐拒不加入士军,士徽只能让徐晃暂时带领。
“谁主持户籍人口的事务。”
“是我,户曹严畯。”
“会稽大概有多少人。”
“约有五十万人。”
士徽算了算发现他治下,已经有了两百多万百姓。
士徽紧接着又提出了一些利民政策。
三日后郭异的葬礼在城中举行,士徽以州牧的身份参加。可郭家人对他的态度很不友好。
士徽倒是无所谓,乱世就是这样,充满了你死我活,指不定哪一天他也如郭异一般。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自身的实力进一步加强。
新官上任三把火,除了上诉的事外,士徽又将积压的案子查了出来。
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都逃脱不了正义的审判。这让百姓感受到了在士徽治下的好处。
可此举却让世家大族颇为不满。
“你们说州牧插手的事,是不是太多了。”
有一人却毫不在意的道:“这不是很正常,他刚一来不讨好那些平民百姓,谁服他的治理。”
“愚蠢,从士徽以往的行事风格来看,他早晚要对我们动手。”
“是啊!听说这是位很难伺候的主。”
“哈哈!诸位好生快活。”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吓得众人脸色大变。
“我不请自来,你们不会介意吧!”
“州牧你来了为何不让下人通报一声,我们也好前去迎接你。”
“不必如此麻烦,其实我就是随便来此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