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聚齐之后,便一同回返万丹楼,商议复仇之事。
一路上,先是各自说起了分别以后的经历,陆相当然是想先听听暮雪而分别之后的经过,但是慕雪儿似乎已经和摩羚相见恨晚一般,始终落在几人后面没有走上前来。
而纯阳长老因为是长辈,再加上情绪失控,所以不大好意思问陆相报仇之事,所以便向胡凤睐问起报仇之事来,陆相自然也插不上话。
当听说青嫣紫在来到观阳之后,既然拜在阵法大师门下,心中大喜,因为他在流亡之地也曾对阵法进行了一些研究,但当时他专注的乃是炼丹,所以对于阵法的了解虽有涉猎,但是知晓并不多。
听说青师姐现在已经是初级阵法师,当然希望能够向他请教一番。
“青师姐,你如今在学习阵法吗?那有时间我可要向你请教了,我在历练之地也曾学习过,但是只知道一些皮毛,请师姐不吝赐教!”
“陆兄弟,你怎么和我客气起来了,你有兴趣那我们到时交流就是了。”青嫣紫微笑说道。
而纯阳长老在和胡凤睐的交谈之中,听到陆相不仅修为突破到道尊境,而且还能够独自炼制出道尊境强者使用的丹药,心中也不禁骇然。
这难道便是在天相宗被所有人看不起的陆相吗?这似乎也太逆天了吧!
看到陆相当前的逆天表现,纯阳长老不禁对当日的仰星宗门的决定感到好笑,当日仰星帝国对于陆相的做法也许是他们做的最错的一次选择。
以陆相如今的成长速度,很快他便能够站在仰星的修道界之巅,到时不知仰星的一众抛弃他的人群会是怎样的一种想法。
对于这个昔日需要她们庇护的人,现在已经成长到她需要仰望的地步,她心里并没有什么妒忌,想到陆相初时看向自己的眼神,她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异样。
回头看向陆相,发现陆相此时也正抬头看向她和胡凤睐,见她回头后,便也微笑问好。
纯阳长老瞬间脸上发烫,僵硬地点了一下头,慌忙回首装着若无其事地和胡凤睐继续说话。
胡凤睐虽然看到纯阳长老的异样,但是并没有问询,而是继续和她交谈起来,对于这个似长辈如姐妹的人,胡风睐知道她也是一个可怜人,自然希望她能够放下一些束缚,生活的更好。
半晌之后,纯阳长老才回复常态,心中不禁暗骂起自己来,“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小辈升起这种不妥的异样感情。”
回到万丹楼,胡凤睐自然便去安顿慕雪儿等人,而陆相在经过和纯阳长老等人商量之后,便去找海若愚等人,准备开始复仇计划。
万丹楼主泸天翁虽然知道陆相报完仇后便会离开万丹楼,但因发现陆相炼丹天赋逆天,出于长远打算,已经决定举全楼之力帮助陆相复仇。
经过万丹楼高层商议,他们打算直接以万丹楼的名义攻伐万花门。
初时陆相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拖丹楼下水,但是泸天翁则说,只有这样,响应的势力才会多,这样才能一举将万花门覆灭,不然留下后患可就麻烦了。
见泸天翁说的有理,陆相也就没有再坚持,何况此次报仇他确实需要强援,不然他报仇之愿终究难以实现。
商量妥当之后,泸天翁说道:“未免打草惊蛇,十日之后,我等开始向万花门动手。
在这期间,我们几人火速将前日打算攻伐万花门的势力聚齐,然后,跟随陆相长老一同杀往万花门。”
陆相冲丹楼众位长老一长揖道:“陆相感谢楼主及各位长老的鼎力相助,他日若我在一天,丹楼但又所需,陆相必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泸天翁要的便是这样,他不是要束缚陆相这个人,他是要将陆相的心捆绑在万丹楼上,这就是他的目的,这是阳谋,因为他知道陆相这样的人,根本不是他们万丹楼这样一个小势力能够束缚的。
对于陆天翁的做法,陆相并非一无所知,他知道陆天翁的想法,但是他甘愿这样,这也是他当前最需要的,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当前他只有借助万丹楼才能达成他的报仇夙愿,万丹楼当然也知道,所以才给了他想要的,同时也换取自己的需要。
回到自己的住所,陆相将报仇之事反复推演,发现这次报仇应该能够实现,甚至可以说万无一失,心中高兴异常,便去找寻纯阳长老等人,打算将这一切告诉她们。
他到胡凤睐二人的居处,却只见到纯阳长老独自坐在小院石凳之上沉思,其余几人都不在。
“师叔好!”陆相向纯阳长老行礼问好。
听到陆相的声音,纯阳长老头猛地抬起来,面上先是一喜。
接着便又面色一正说道:“陆相,你来了,可是报仇之事有了结果?”
“师叔,是的,泸楼主他们商量之后,决定通知其他势力参与我们此次报仇行动,并将出发时间定在十日之后。”陆相面上不掩喜意地说道。
接着陆相又问道:“师叔,胡师姐她们怎么没在,她们上哪儿去了?”
陆相本是随便一问,但是纯阳长老面色却是一变,她以为陆相是要见慕雪儿等人,心中一黯。
她知道陆相一直将她当长辈,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该对陆相有什么想法。
但是自从在长亭和陆相相遇之后,因为和陆相近距离接触之后,被陆相呆呆一看,便触动了自己的心房,对于陆相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现如今的陆相因为进入流亡之地历练数十年,返回外界之后,已经不再如昔稚嫩,他变得成熟起来,一言一行在纯阳长老看来都充满了魅力。
或许陆相不是非常英俊,但是他的眼中时常闪动着灵光,面上总是露出亲和的微笑,这正是一个成熟男人应有的魅力。
看着陆相,纯阳长老沉思起来,她发现陆相再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个小屁孩,而是一个肩宽雄厚的男人,一个让人难以抗拒的成熟男性。
当想到这里,纯阳长老不禁因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这是怎么了,陆相乃是自己师姐的弟子,自己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呢!
再说陆相这个人似乎非常有女人缘,仰星时慕雪儿,来到观阳结识的摩羚,这些少女一个比一个出彩,虽然纯阳长老对于自己的一切非常自信,但是她也知道并不比这些少女出众。
当发现自己越说不想越是朝这方面想之后,纯阳长老慌不迭说道:“她们几个丫头好动,出去了,说是要到集镇之上去看看,我一个长辈就没跟她们凑合了,所以没去!”
“师叔虽说是长辈,但是一点也不老啊,只是师叔喜静罢了!但是师姐们也真是的,怎么不留下谁陪师叔呢!”陆相随意说道。
纯阳长老听到陆相这般说之后,面上泛起光彩,心中大喜道:“她们本来是打算让摩羚留下陪我的,但是雪儿那丫头硬将他拖走,所以只剩下我了!”
似乎斟酌了一番之后,纯阳长老面色一红道:“陆相,你真的认为我一点都不老吗,我可是将近四十岁了呢!”
陆相心中想着,如若是算上自己在流亡之地的几十年,自己现在都七十多岁了,摩羚也差不多年龄,纯阳长老如若比起自己二人,还是一个娃娃呢!
当然他不敢这么说,何况他也没有告诉几人流亡之地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一样,毕竟那太诱惑人。
“师叔当然不老,看着比我们都还要年小一些呢!但是师叔你放心,即使你看着年轻,我们还是一直将你当成师叔,因为你本身就是我们的长辈!”
陆相以为纯阳长老是因为自己看着年轻,让人看起来没有威严才这般问话,所以便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纯阳长老初时听到陆相的话,面上浮现一抹笑意,但是听到后来,面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但是陆相说的话并没有错,她也不知道为何要生气,但是她就是不舒服。
所以面色一正道:“我知道,你们对于师叔一直都没有失礼的。
陆相,要是没有什么事,你就回去吧,待要前往复仇之日,你再来通知我们吧,我有些累了!”
陆相一楞,怎么刚刚还说话还好好的,为何突然便让自己回去了,但是他也没有问,毕竟纯阳是长辈,他不好问。
只得施礼说道:“师叔,那我回去了!”说完转身往自己住所走去。
纯阳长老看着陆相离去的背影,面色复杂异常,叹一口气也转身回屋中去了。
十日时间转瞬即逝,这一日,陆相及纯阳长老等人出发前往万花门。
其他势力的人早已经在他们将要讨伐万花门的消息传出之后,便已在万花门四周紧守,这是万丹楼的计策,也是陆相认可了的。
而真正的攻打,只等陆相等人到来,便展开全力进攻,为了让万丹楼认可,各势力都希望在这次战斗中发挥自己的作用。
只为万丹楼能在日后丹药的售卖上给予他们帮助,这是一个势力成长中必不可少的东西。
万花门对于宗门四周的异样早有察觉,多方打听,终于知道是有人寻仇,但是在外出寻援后,却没有找到愿意出手相帮的盟友,毕竟他们的行事是极大多数宗门所不喜的。
何况在利益至上的修道世界,根本不可能有人愿意帮助万花门而得罪万丹楼。
所以万花门虽然明知自己宗门大劫在即,但是却只有眼睁睁地等待这一切的发生而毫无丝毫解决办法。
陆相和纯阳长老等人到来之后,海若愚领带领十多名道师境巅峰修为的人前来和他会合,这是前来帮助他们报仇的各势力领导者。
观阳帝国的各大宗门并没有前来相助,万丹楼的影响力还不足以影响到他们的决定,便连中等实力都很少有前来帮助者。
中等宗门只有两个前来相助,一个是日月宗,一个是天阳门。
其余相助者均是一些小宗门和一些散修,陆相看到这样的情况,毕竟还是有些失望。
但是别人并没有义务要帮助他,这些前来相助者还是因为万丹楼的影响力才选择参与此次复仇行动,他们并不是来帮助陆相,他们只是来寻求他们的利益,从万丹楼处得到的丹药资源。
对于这些帮助者,陆相当然万分感激,不然凭借他们几人根本不可能完成此次复仇,或许还有可能被万花门永久留在此处。
陆相先是向海若愚拱手一礼,之后又冲四周的一众修者行礼道:“感谢各位不辞辛劳前来帮助,陆相感激不尽,他日如有用得上我的地方,陆相绝不推辞。”
各势力的领导者及散修代表本就是为了自身利益而来,但是见陆相多礼,心中不禁感到些许惭愧,因为他们一众之人名上乃是一同讨伐万花门,但是他们的修为根本不够看,其实只是来凑人头的。
以为陆相发现他们这些人的实力后会打退堂鼓,但是,现在看来,陆相根本不会,还是坚持要攻打万花门,他们不禁又有些心虚。
现在,既然来了,总不能中途退走,那就只有全力争胜,博取万丹楼好感。
所以众人齐声说道:“陆长老但有所命,我等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时,陆相将海若愚推了出来,因为万丹楼的长老除了陆相,便只来了海若愚一人。
“各位道友,此次攻打万花门,本是我等之事,承蒙各位鼎力相助,我等感激万分,但此次攻伐,陆相等自当身先士卒,全力攻打万花门。
再说,我等年轻识浅,根本不具有任何统筹之能,所以,我推举海若愚长老作为此次攻打万花门的指挥,不知各位道友以为如何?”
各势力对于陆相的提议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所以,这只攻伐队伍在万花门数十里之外达成协议,开始了对万花门的攻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