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王宫
当一行人进入大殿中时,焊魃高大威猛的形象,让在场其余人都震惊不已,一时间鸦雀无声。
“父王,这位是焊魃大哥,他武功高强,从李存礼手中救下我。”
听到女儿的提醒,吴王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向站立在殿中焊魃,除了模样差点;其余都不错。
李存礼已经被废掉武功,被丢入吴国天牢之中,等到秋后处斩。
“吴王,让这些侍卫暂且退下,咱们一起谈谈要事。”
大殿中一时人数过多,实在有些滑稽,李星云开口提议道,吴王挥手示意让人退下。
一群侍卫看到主子手势,慢慢退出大殿,场中气氛有些恢复,吴王站起身来。
“壮士,你救下本王女儿,可需要什么赏赐?”
俗话说知女莫若父,吴王看到女儿一脸娇羞表情,情况就能猜个大概,这估计是看对眼了。
尸祖焊魃听到吴王话语之后,倒是有些微微紧张,大庭广众之下求娶,一时倒是说不出口。
侯卿在一旁玩着弟子,没有开口说话,看来要有未来嫂子,接下来倒是有好戏。
“吴王,你可否让他们先入席?”
看到场面有些尴尬,李云姬开口打个圆场,女儿家婚事就一次,同样不能马虎。
“诸位,都请入席。”
上饶公主看到情郎i些紧张,便来到对方身边,与他同坐在一桌,其余人随后入座。
“吴王,觉得后人能守护吴国吗?”
看到众人坐定之后,李星云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一番话出口,场内气氛更是有些微妙。
吴王年事已高,儿子是平庸之辈,明眼人都知道吴国恐怕不会长久,却没有几个人敢说出口。
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
在吴国上层人眼里,只要能保持家族利益,吴国兴亡并不重要,投靠别国同样可以接受。
至于吴国普通百姓眼里,乱世之中可以存活就好,只要保证有饭吃有房住就可以。
“现在中原已经归顺大唐,南方有着诸国并立,同样不能长时间保持,终究会被灭掉。”
李云姬话语言简意赅,比李星云的话语更加直白,隐隐有些威胁之意,让吴王眉头紧皱。
吴王已经是风烛残年,就算老天见怜也没几年活头,儿孙后代祸福荣辱,自己肯定会担心。
“殿下有话就说,小王洗耳恭听。”
李星云听到吴王松口之后,微微思索之后便说出自己想法。
“天宝末年玄宗消极国事,在藩镇选将上犯了大忌,不过十几年后,安史毛贼便起兵作乱。”
李星云举起一杯酒后,仰脖将其喝完,停顿片刻之后,便再开口道:“要想实现统一,就要平定藩镇,若是愿意降服者;一律封为国公,子孙后代承袭爵位,可在朝为官。”
当李星云一席话说出口,吴王眼里有着精光,这种方式对自己合适,能保住荣华富贵就好。
“殿下心胸宽广,然大唐毕竟没有复国,这些不过是口头约定,小王暂时不能归顺。”
一个乱世皇子尚未复国,他就敢说出这种条件,真是让在场之人不好评价。
李云姬眼神冰冷看向吴王,这番话就是有些嘲讽,若是袁天罡在这里,吴王只能跪着。
“吴王殿下,星云的话尚有商量余地,若是袁天罡在这里,恐怕不好收场。”
阳叔子不喜欢挑衅别人,自己包羞忍辱倒是没什么,若是事关李星云事情,他不打算忍气吞声;第二关乎大唐的威严,同样不能视而不见。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可忍孰不可忍。
阳叔子罕见发怒之后,在不要一瞬间李星云脸上一脸古怪,师父一向不扯虎皮,没想到这一次倒是一反常态。
李星云心头微暖,眼神坚定看向吴王,意思很明确,我谈不拢换他来。
“老伯伯,苗域万毒窟早就臣服小锅锅,都不需要不良帅出手。”
蚩梦早就茶足饭饱,一直在旁边剔牙看戏,原本不打算开口,实在有些人不识抬举。
吴王听到一句随意之语,惹得这么多人不快,岐王之妹和其手下,同样是面色不善。
假李星云石瑶看到这一幕,将吴王的话语记下来,打定主意要打小报告,大帅早就想出手。
“殿下,父王一时失言,望请包涵。”
上饶公主看到父王失言,便站起身来求情,举起手中酒杯,朝着李星云方向祝酒。
吴王看到这一幕后,内心有着苦涩,没想到风烛残年,还需要女儿求情。
“殿下,归顺一事马虎不得,小王怕事情有反复。”
吴王站起身来,赔了个笑脸,语气谦恭无比,同样请求着原谅。
温韬从始至终没有出声,在他看来吴王这种半截入土的,说不定是脑子不够用,才一时说错话。
“吴王是一时失言,我不会放在心上。”
世间多是野心之徒,在李星云看来,吴王就是冢中枯骨,基本没有多少作为。
“吴王殿下,尸祖焊魃与上饶公主郎才女貌,不知李星云有福气喝杯喜酒吗?”
为免场中气氛太过冷场,李星云摸了摸下巴,眼神有着一丝诡异,话语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独自帅气的侯卿,看到这一幕有着一丝微笑,这个小子挺机灵,这是拐着弯将三方势力拉拢一块,这倒最后还是便宜他。
“殿下神目如炬,小王十分佩服,不过事出仓促;等过两天再说。”
吴王能做一国之君,他不是一个傻子,李星云这般殷勤,肯定是有些隐藏。
“吴王家事,不便过问,这冒充我之人,请让我抓回去。”
在吴王还在思索事情时,李星云有说出一句话,让吴王都有些懵了;这三件事情有联系吗?
“吴王,现在酒足饭饱,我等先行告退。”
凡事不能太过,缘分是比早尽。
“人便交给殿下,小王安排上饶带殿下驿馆中居住”
吴王思索片刻后,便让女儿带着李星云一行人,到宫外驿馆居住,自己坐在王座上。
这位年轻殿下,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让历经风霜吴王都有些起疑,这究竟有什么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