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吓得脸都白了,破碎衣衫隐约可见流出的血迹,看来松淳是下了些厉害手段的。
“不是我...真不是我...我...我没有...”
见着男子不老实,松淳下意识利剑出鞘一寸,盯着男子狠厉低声威胁:“你想死吗?”
“不不不...”男子被吓得魂都没了,慌忙摆手,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就差尿裤子了。
“真的不是我啊!你们要相信我!我就只是拿钱办事!是...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听到男子的话,石之柔心头忽而冒出一个人,不过她不着急说出,静静的听着男子为自己苍白的辩解。
松淳再次冷声呵斥:“是谁!说!”
利剑再出一寸,让男子直接哭了出来,看得出,他是真的不想死。
“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是个年轻的男人,脸上戴着黑色的面纱,看穿着应该挺有钱的,他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说是事成之后还有五百两!”男人说着,忍不住大放悲声:“我也是鬼迷心窍,我真的不知道这东西竟然能毒死人啊!还以为是周家老太太得罪了什么人,要教训她呢,若我知道这东西能杀人,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苍琅——
“还不说实话!”松淳气的直接抽出佩剑直指男人眉心。
男人被吓到,哭的更加厉害:“我真的没说谎!我真的没有..”
“他没说谎!”冷眼旁观的石之柔淡然开口,叶靖义疑惑发问:“你如此肯定他不会说谎?”
女子站起身,缓步朝着男子走去:“这件事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而喜欢用这种下作手段害我的人只有一个!”
女子说着,已经走到男子面前,呀绯色裙角被微风轻轻掀起,宛若碧波荡漾,撩人心弦,只不过从她朱唇中说出的话却是充满寒意,令人毛骨悚然:“你接下这个活计,难道就没有想过会牵连家人吗?你可知我是什么人?我若死了,你就能活吗?”
男子一听哭的更加伤心:“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男人的哭声很难听,沙哑沉重的嗓音就好似锯木般刺耳,每一下都哭在众人心头,造成很难痊愈的伤害。
啪——
“够了!”
叶靖义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一巴掌狠厉的拍在桌案上,让他听这样的哭声简直就是一种折磨,真的有一种直接将人灭口的冲动。
而叶靖义的动作也让男子的哭声戛然而止,换成还算是能接受的抽泣声。
一旁的谷英也小声嘀咕道:“怎么会有人的哭声这么难听啊?希望我今夜不会做噩梦...”
话落,石之柔猛地回首看向谷英,幽暗眸底闪过一抹算计的意味。
谷英不解:“姑娘为何这样看着我?怪渗人的...”
石之柔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尖锐的笑容:“这个办法不错。”
“什么办法?”
她没有回答谷英的问题,而是回首垂眸,幽冷视线落在地上的男子身上,冷声吩咐:“松淳!把他带去石府!”
谷英不解:“带去石府做什么?”
“哭!”
石之柔只回答了这样一个字便没了话语,松淳虽说满脑袋雾水但也只好照做,只有叶靖义立刻明白了她的小心思。
得了太子妃的吩咐,松淳直接将人堂而皇之的送到石府去,并且找了个耳朵不太好使的小内侍拿着鞭子站在一旁守着,只要男人的声音弱下去就会遭受到惨无人道的鞭打,就算是干嚎也要继续,没的商量。
权如云这下才算是真的受罪,生是从戌时听到深夜,男人的声音是越来越沙哑难听,比杀猪声可是难听一百倍,直接将她折磨的面黄肌瘦,双目无神,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似的一言不发。
佳宁也实在是受不住,跑到院外想用银钱通融,可奈何这内侍的耳疾是天生的,内宫专门找了几个这样的内侍用来给烦人实施刑罚,毕竟如此嚎叫真不是几个人能受得住的。
因此,在内侍眼中,佳宁一个劲的说话,手里还拿着一小袋银钱,可就是听不到她究竟说了什么,让佳宁急的差点落泪。
佳宁见着此招无用,便想着到门口去找人来,却不成想整个川舒院都被太子府的人团团围住,门口的侍卫一个个杀气腾腾,叫人不敢靠近,无奈下最终还是无功而返。
太子府里,两位主子正坐正躺在软榻上相拥而眠,叶靖义轻声问道:“你为何不杀了他?”
怀中的人儿小脑袋靠在他胸口处,身上到处都是软软的,非常舒服。
女子快要睡着时的声音有些奶奶的,哼哼唧唧的说道:“他的哭声如此特别,若是不利用一下岂不可惜了?”
“可是让权如云听哭声,倒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
怀中女子许是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小脑袋蹭了蹭男人的肩膀接着道:“一个妇人而已,杀了她自然轻松,可我不想让她死的太舒服,慢慢折磨才好玩嘛。”
女子用稚嫩的声音说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话来,叶靖义垂眸看向怀中美人,疑惑道:“没想到,你这脑袋里还有这些细碎功夫?”
女子缓缓抬眸,微弱烛火浅浅映照在她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深幽瞳眸好似有银河万千,美若星辰。
“还说我呢?你不也是富有暴戾之名吗?”
男人薄唇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一个湿吻落在女子额间:“要不说这世间,只有我有资格娶你!你我定是前世的恋人,今生再续前缘!”
这两人是睡的舒服,一整夜连一只蚊子都没有前来打扰,可权如云就惨了,生是睁着眼到天明,连这院子的门都出不去,将她折磨的是脸色蜡黄,眼窝深陷,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权如云如今已然古稀之年,竟然比老太太还要年长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