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根本就不需要老叶坦明黎城隅都明白,老叶爱宝贝更爱面子,娶母亲的时候,老叶爱面子这一点就在黎城隅面前表现地淋漓尽致。
至于不给叶悠千太多外援则完全是想借此机会锻炼他,虽然将大部分堵住放在叶悠千身上风险很大胆,但老叶还是这么做了,由此可以看出老叶对自己这个亲儿子是用心培养的。
电话那头老叶沉默了一会儿,厚重的声音才有响起“儿子,这次钻石事情让你操心了。”
“没事。”
“......”
黎城隅打着方向盘,听电话那头没声了,又问了一句。
“爸还有事儿吗?”
“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想问问你过的还好不好,我听说...你被调到司南了,总比呆在之前那个小城市要好,待遇和薪资怎么样?”
“都好,我很知足。”
“其实你不善交际又一个人长住在外面,你妈妈和我都很担心你,最近在谈一个项目的老总女儿比你小两三岁,长得出众又有才华绝对的大家闺秀......”
听到这话黎城隅脸上惊不起半点波澜“跟妈说我有喜欢的姑娘,不用为了我费心。”
“你有喜欢的姑娘了啊,哪家的啊,什么时候带回家让你妈看看,她一直惦记着要一个儿媳妇呢......”
“知道了。我这边还有重要的事,挂了爸。”
寥寥几句已是这些年中两父子比较长的对话了,黎城隅嘴上喊叶总父亲,心里却从未把叶总当做父亲,黎妈妈改嫁的时候黎城隅已经在医院实习并且有一部分存款了,妈妈嫁进叶家后第六年,黎城隅就从大房子里搬出去独自门户,到目前为止黎城隅住的房子开的车子以及生活上所有的开销都用的是自己赚来的钱。
他是叶家的儿子却和叶家公私分明。
(当天晚上.戚曦视角)
事情要从戚曦被黎城隅送回家关上门之后开始说起。
忙碌了一整天终于回到家的她松了一口气,手撑着墙壁,把脚上的鞋子换成了拖鞋,就在换完拖鞋的那一刻戚曦才注意到,鞋架最上面一层左边隔间里放着一双不属于自己的老年防滑平底鞋,紫色的花纹蓝色的品牌标记,电视上播放过这个牌子戚曦有印象。
同时她却没印象自己在离家之前家里有过这么一双鞋。
说起来戚曦去签售会之后就在A市住了院,回来之后也是在夏织家住的并没有回家,夏织出事之后自己又去医院住了好一阵到现在才回家,要是从签售会出发时间算起至今,保守也有一个半月时间没回家了。
“谁的鞋子啊...”她自言自语地说着,低下头观察。
鞋子背面印着35码,女鞋,鞋带没有磨损的痕迹还很新,鞋面上的褶皱也没有什么,看来是一双没穿过几次的新鞋子,但鞋子底下的鞋缝里却卡了很多烂泥,但司南这边已经大半个月没有下过雨了,但鞋缝里的烂泥还很潮湿应该是前不久刚经过泥塘边或绿化带之类的地方,注意到家里门口挂着的温度表上体现出的家中室内湿度只有30%,在如此干燥的环境下烂泥还没有干透,说明穿鞋的人还在家......
在A市遭遇过家中刺杀的戚曦想到这里猛地心中一颤,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不至于那么背吧...一回家又撞上杀手......”
戚曦顺手抄起摆放在门口鞋架旁边伞架里的棒球棍,举在身前,背靠墙壁顺着边缘一点点朝屋里更里处探去脑袋。
这个房子是爸爸还世时候留下来的,去世之后戚曦就和妈妈两人住,没过多久戚妈妈进疗养院常住之后这房子就空下来给戚曦一个人住了,而戚曦经常不在家,导致这个市中心的大房子长时间会处于空置的状况。
戚曦拿着棒球棍在客厅里仔仔细细检查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人,反而客厅内的桌子椅子都好像被人擦过一遍,撒乱在地上桌上沙发上的东西也整整齐齐摆放在了‘它们应该被放置的地方’。
“奇怪,不是杀手,难道是海螺姑娘来过了???”
越朝里走越是发现家里便干净很多,这没道理啊戚曦喃喃自语道“什么情况......”
忽然,听见自己房间里面发出‘哐啷当’一声巨响,她立即警觉起来赶忙提着棍子跑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拿棍子推开半掩着的房门,只见一个女人赤着脚站在吊灯下的床上。
戚曦被吓坏了,但下一秒就丢了棒球棍上去搀扶“杨枝女士,你怎么回家啦?!”
杨枝是戚曦的妈,艾滋海默症患者,俗称就是老年痴呆。
爸爸因公殉职之后没多久妈妈就被患上了这个病,戚曦工作原因需要到处跑,根本没时间全心全意呆在家里照顾妈妈,所以就在一次杨枝发病的时候托熟人住进了疗养院。
原本一开始戚曦还有些担心自家老母亲觉得孤凄害怕一个人,没想到她在里头住的挺惬意自在,隔三差五就能从专护人员那儿听说杨枝又和哪个哪个老头在一起聊天下棋,这便让她放心许多。
在疗养院里妈妈能够享受专人看护,有同龄人可以交流互动,疗养院里还有一块巨大的绿草坪拱病人晒太阳,不仅如此每个专护病房内还有独立的洗漱设备和一个凸出阳台,阳光好的时候可以坐在阳台上喝喝茶,环境太好连戚曦都羡慕的不行。
杨枝见‘陌生人’闯进卧室还拉扯自己马上叫了起来“哎哎你别拉我!你谁啊怎么在我家!”
“妈你怎么又忘了,我是小曦啊,哎呦您不是在疗养院里吗怎么回来了啊,我差点被您给吓死!”戚曦力气大把她从床上拉下来的,“您赶紧下来吧这床软踩不住,该摔着了!”
杨枝听到小曦两字倒是不折腾了,她推了推老花眼镜好好观察了一番眼前的小妹妹后甩开戚曦的手,嘟起嘴坐在床上“你骗人!我家小曦才十七岁,你看着起码都二十多了......”
又来了,杨枝女士一糊涂起来戚曦和她说不清楚,她看着天花板上摇摇晃晃的吊灯“那你拆我灯干嘛啊,你之前站我床上摔过一次不记得了,多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