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部落,石屋门前。
林科与娇小女子对视良久,互不相让。
“你或许不知道,我其实是见过你的,”林科忽的笑了,他悠然斜靠在门框上,身体堪堪没有超出大门,“用刚才与你瞎聊的时间,我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人生,将见到你之前几次与黑暗生物的交集重点回顾了一下,发现了唯一可能与你有关的事情……”他收敛了笑容伸手虚点一下娇小女子的脑袋,“那是四年前的夏天,一对夫妇随着一个男人去报复一个家族,他们选定了一个好下手的、干掉之后还会有些影响的男孩,却失手死在了风城。”
林科盯着娇小女人面无表情的脸道,“你想问得是这个吧?”
娇小女人一言不发,林科继续道,“我记得他们临死前说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希望那个男人如果能够逃脱的话要信守承诺将他们的财富交给她,并用自己的生命为他赢得了一线逃跑的机会,但很可惜,那个被仇恨冲昏头脑的男人为了复仇愚蠢的浪费了那个机会,最终也身死魂灭,我以为事情便就此了结,不料……你竟真的在这茫茫人海里找到了我,真不容易。”
娇小女人仍旧一言不发。
林科微微皱眉,“你还想知道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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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小女人摇了摇头看向林科,“刚才你有很多机会秒杀我,为什么最终没有选择出手?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和目的,那么杀死我或许就是给这一系列仇怨画上句号的最好办法,为什么不?担心杀死我会爆发瘟疫让这个部落的兽人都死光光?”她淡漠的看向四周忙忙碌碌的白熊人,“那么科恩少爷在这一处部落布局了什么重要的后手呢?还是这个部落对于科恩少爷有什么更加重要的羁绊?”
“于我有更深羁绊的是龙枪啊……”林科叹息一声,“我不知道你那日闯入屠龙堡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既然如今你能够得到我的血液法器,又能自由到孤身来到兽人帝国追踪我,至少说明研究处的负责人对你信任有加,你应该珍惜这样的日子,颠沛流离并不值得骄傲。”
娇小女人面色纠结了好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你怎样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你说得每一句话都在表达我父母死有余辜,而我唯一应该憎恨的对象应该是一个已经死掉的人,甚至于那个人的家族都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她忽的面目狰狞向前跨了一小步,看起来与林科之间的距离不足半米,“我的父母死了,我却连替他们报仇都做不到!”
“既然你进入了研究处就应该清楚你我之间的距离远不如现在看起来这样微不足道,”林科丝毫不以为意的盯着娇小女人近在咫尺的眼睛,“所以我为什么要撒谎?而且你当然是对那件事做过调查的,我的话可不可信你自己去判断,”他转身往石屋内走,“至于说报仇,人活着不是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报仇,难道你的父母就是这样规划和期待着你的人生?”
“等等,”娇小女人急道,却发现林科根本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一股疾风吹来,石屋大门缓缓关闭,“我不会离开这里,我还会来找你,我会一直跟着你......”
房门紧闭,娇小女人默默的站在门口许久才转身对仍旧等在那里的白熊队长说话,声音很低,十分冰冷,“给我找一间靠近这里的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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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熊队长挠了挠头,指了指广场另一侧不远处的一间石屋,“那里是我的房间。”
娇小女人点了点头,三个白熊人再次将她围拢,在路人奇怪的眼神注视下将她护送到白熊队长的石屋内。
三个白熊人这才晃晃悠悠重新返回大门口,但却显得异常困乏,只站了一会儿便去到大门旁的石屋内休息。
其他白熊人有些不解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当他们最近没有休息好。
谁又能想得到,他们三个壮年的生命......就此不再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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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科所在的石屋内,身躯庞大的雷豹占据了将近一半的地盘,虽然它只是俯卧着,房间内的空间看起来还是小了很多。
自从进入这里它就没有再出过门,一来兽人们或畏惧或好奇的眼神会让它觉得麻烦,二来也不想为林科招惹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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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它的感觉里,这一处兽人部落异常的别扭,虽然以它对高等智慧生命群落粗浅的认识,还不能很好的找到让它感觉别扭的问题所在,但它仍旧本能地选择回避。
虽然最好的回避是彻底离开这里。
小狐女始终服侍在林科身边,端茶倒水的,总能揣摩到他最需要的点。
“狐族的聪慧应该更多的用在其他的地方上,”林科接过一杯茶水,虽然他此刻刚好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我身边聪慧的女子很多,她们都能够以独立的人格去完成各种事情,见过她们,你就更加能够明白应该怎样活着。”
“她是离开了你科恩少爷就活不下去的命运,”还不等小狐女回应一个冰凉凉的女声便从角落里传来,正是马尾女孩,她从阴影中走出来斜了林科一眼,“我却从来不知道你科恩少爷和龙枪什么时候有了那么深的羁绊?”
“你们影队几次三番救我性命,这份羁绊应当极深,听说影队隶属于龙枪,那么这个逻辑我想还是成立的,”林科无所谓道。
“何必说那些虚伪的话,你只是不愿因为对她的不当处置而失去了自己在龙枪组织里许多人心目中的良好形象罢了,不是吗?”马尾女孩嘲讽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关于龙枪的细致消息,但有一点你没有想错,既然你是那位大人唯一的弟子,那么时机得当的时候,说不定真的能进龙枪里打转一趟,只是我从来只听人说你心机深沉,却是第一次真正见识,总要为那么久远以后的事情做打算会不会太累了?”
林科一口喝干杯子里的水,舒服的砸吧了几下嘴巴,好像入口的不是毫无味道的水而是陈年的美酒一样,“你要明白,异大人,至少我的决定没有损害到任何人,而那个被你刻意无视的女人,才是怀着深深恶意的表演者,”他随手将杯子放在桌面闭上眼睛,“另外,只为了你说的那么一点点目的,可不值得我冒这么大的风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