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妮莎故作惊讶地打量着梅斯蒂,嘴张得老大,“你的玉珮!”她几步抢下台阶捧起梅斯蒂胸前的半月形玉珮,“为什么你的玉珮跟我表妹的一模一样?!”
哈。泰伦斯差点笑出声来。原来凡妮莎所谓的和平解决,就是认亲加指婚。但不得不承认,也只有这一招才能化解两家的矛盾,于是他顺情说好话,并没有戳穿王后的小伎俩。
接下来的剧情,自然是凡妮莎声泪俱下、找到了失散已久的表妹,而女仆梅斯蒂也顺里成章地成为了盛夏之国嫁到烈炎国的第二位公主。凡妮莎逼柯克认梅斯蒂为义女,嫁妆由盛夏之国出,一切礼仪按烈炎国嫁公主的最高规格,赐她与于连即日完婚。
至于柯克家族,在凡妮莎的一番威逼利诱之下,最终无耐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凡妮莎知道财宝和美酒已经无法打动这个豪富之家,于是以名誉相要胁,如果柯克不从,她就让人打开柯克小姐的棺椁,揭穿她难产死亡的事实,界时,全世界的目光都将投向柯克家族这位有辱门风、未婚生子的小姐,当然,这些话说得非常隐晦,只有老奸巨滑的柯克大公听得明白。
当天晚上,烈炎国的王宫格外热闹。因为怕柯克反悔,凡妮莎要求婚礼即刻举行,所有宫人都行动了起来,里里外外乱成一团。
就在这个当口,凡妮莎在雪兰卫的陪伴下悄悄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假借更衣之名,偷偷溜出长厅之外。
烈炎王宫的后花园虽没有绝冬城的壮观阔大,但也足够帮助凡妮莎借月色掩护自己的行踪。她感觉到雷纳就行走在自己身边,那股阳光般的气味如影随形,有时她甚至害怕地想,如果雷纳隐身进入自己的婚房,看到泰伦斯每晚对自己的虐待,他会不会一箭贯穿前者的脑袋。所以凡妮莎不敢让雷纳看到自己的眼泪,不敢在他面前露出一丝不满。
“你作得很好,”把雪兰卫四散开保护自己之后,凡妮莎对隐没在空气中的雷纳说,“帮了我的大忙。”
“想找泰伦斯的风流韵事很容易,”凡妮莎感觉雷纳靠近自己,伸手揽住了自己的腰。“只是我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动静。”
“那个于连暂时动不得了,”凡妮莎从弓箭手绵密的亲吻中透了口气,“我需要你替我去作另一件事。”说着,她从发卷间抽出一柄柳叶形的匕首,“把这个交给泰伦斯的独生女儿卡翠娜,最好让她知道,她心爱的费恩已死。”
雷纳无声地收下匕首,他就是这样,从来不问,只为凡妮莎作她想要的事。
直到黑暗中那抹阳光般的味道消失之后,凡妮莎才从假山的暗影中走出来,一路上心事重重。卡翠娜是个好姑娘,据凡妮莎所知,这一年来,卡翠娜一直沉浸在费恩的离去中不能自拔,如果她经受不起心上人已死的打击,做出什么傻事来,自己岂不越欠她越多?想到这里,凡妮莎叫过罗格:“从现在起,只要公主卡翠娜行为有异,立刻通知我。”
圣剑骑士刚走开,眼前突然涌出一大堆侍卫,他们像是从天而降,事先竟听不到一点声息。为首一人摇摆着走来,正是凡妮莎的夫君。
“我亲爱的王后,你打算逃去哪里?”泰伦斯一手举着酒杯,洋洋得意地看着凡妮莎,“新郎已经祝了三次酒了。”不容分说,他走上前搂住凡妮莎的腰,把她拖回宴席,手上的力道刚好不使她叫出声。
“你想借着婚礼的混乱逃离眠龙城?”回到密室,泰伦斯解开凡妮莎的裙带,看着她曲线玲珑的身体,“可惜,你从一开始就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的手抚上王后雪白的胸脯,捏了一下,“不过我还是应该感谢你,你帮我化解了一场危机,一场我自己无法完成的表演。”他凑过去吸她头发上的香味,发现她在微微发抖,“冷吗?不如我们到床上去?”
凡妮莎什么也没说,自己走到小床边,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躺下。
“我发现一个有趣的问题,”泰伦斯压上来,用鼻子蹭着凡妮莎的脸和脖颈,语气微微带笑,“无论我对你作什么,你从来就没向我讨过饶。”
凡妮莎闭上眼睛。你是我的手下败将,我怎会向你摇尾乞怜。“今天你的废话特别多。想怎么样随便你,请快一点。”
泰伦斯突然窃笑出声,鼻息喷在凡妮莎的脸上,“别告诉我你一点也不享受这个过程,我可是一直以你的快乐为福祉的。”
我的快乐是看着你下地狱。凡妮莎咬了咬嘴唇,忍住没吭声。
“好吧好吧,既然你不愿多说,我也就不费心与你沟通了,我们直入主题吧。”泰伦斯分开凡妮莎的双腿,忽然又停住,“我应该为你今天的表现奖赏你。”没等凡妮莎反抗,他已经把头埋在她的脖颈上,狠命地吮吸起来。
凡妮莎以为泰伦斯要吸自己的血,吓得大叫,拼命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箍住双手,他的胳膊强壮有力,环住凡妮莎的身体就像搂着一只柔软的猫,稍稍用力就令她动弹不得。几秒钟以后,脖子上并未传来疼痛感,凡妮莎这才明白,他在自己脖子上留下了印迹,明天上朝时,外人就会以为她与国王激烈地欢好,几乎达到忘形的地步。
盛夏之国的女王是个欲求不满的**。
泰伦斯想让人们这样看我。
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搞出这么多事,凡妮莎无非是想改变自己在烈炎国人心目中的地位,而泰伦斯,总是在有意无意间施加阻力。
“你为了摧毁我的意志,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凡妮莎停止挣扎,任由泰伦斯在自己身上索取,她的语气消沉,显得心灰意冷,“也许我刚才真的应该逃走,逃到世人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