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狱友们在法衣的身上拳打脚踢。
边缘的眼眸微缩。
脑海深处涌进一股记忆。
这副身躯的主人叫做王玉。
梦想着成为一个排球运动员。
所以她不辞辛苦的练习。
但是事与愿违。
家境贫寒的她根本就没有参赛的资格。
父母是摆地摊卖烧饼的。
举全家之力,刚买了一套房子。
每个月还要还四千块的房贷。
而她的年龄也大了。
已经不适合当运动员。
梦想支撑不住生活的她找到了一个来钱快的营生。
顶罪。
替别人坐牢。
有一个家境优渥的富二代在街道上飙车。
但是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刚下补习班的学生,重伤!
于是乎她就替这个富二代顶罪。
对方的律师告诉她交通肇事,认错态度良好。
经过她们的运作,大概就是个一两年。
再加上是女人的缘故。
量刑可能还会更轻。
顶罪费用是五千万。
王玉答应了。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
被撞的那个学生竟然死了。
这罪名就大了。
于是乎直接判了七年!
由于自己在号子里认错态度良好,积极向上。
最终减刑到了四年。
后来,王玉找了对方的律师。
要求增加费用,提高五千万。
也就是一个亿。
否则就把顶罪的事情公之于众。
但谁知。
对方不仅不同意。
竟然想着花费五千万雇佣号子里的囚犯杀了自己。
得知王玉过往的边缘默默点了点头。
了然于胸。
二十五岁的年纪进监狱。
现在快三十岁了。
四年的光阴,四年的自由。
索要一个亿其实不算什么。
边缘看着这间号房里面的狱友,眼眸微缩。
“如此说来,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杀了王玉的人!”
“看来这一周时间需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千万不能阴沟里翻船。”
一想到这里,边缘大声道:
“行了,停手吧!”
有了边缘的授意。
殴打法衣的一干人等这才算是停了下来。
看着法衣那鼻青脸肿的样子。
边缘面色平静,冷漠如冰。
法衣死不足惜。
如果不是有顾忌的话。
法衣的性命将会由他亲自收走。
夜幕降临。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
夜里,边缘洗漱结束后。
把牙刷把儿磨尖,揣在口袋里。
以防万一。
这一夜,边缘都没有合眼。
一夜无话。
没有任何危机的渡过了。
第二天是要参与劳动的。
俗称劳改。
女监通常就是一些针线活,缝缝补补的。
今天她们劳改的项目是纳鞋底。
这间劳改房内大概有二三十个人。
都是其他号房的。
唯一跟边缘相熟的就是对他很好的那个小胖妹。
边缘此刻正在低头纳鞋底。
突然。
他对面工位上有一个短头发凶神恶煞的女人,猛地把手里的锥子朝着边缘扔了过来。
边缘对危险的感知极为的敏锐。
猛地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杀了她,拿到五千万,杀啊!”
说着。
那个胖女人率先冲杀了过来。
剩下的二三十十人也在这一瞬间,纷纷动了起来。
拿起手里纳鞋底的锥子就朝着边缘攻杀了过来。
边缘见状,目中露出杀机。
骤然起身。
一跃而入。
一脚踹翻了领头的那个胖女人。
紧接着。
他像是一头饿狼,冲入人群之中。
凡是被他接触到的人就是一击缠龙搰眼。
这招现在被他运用的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可以做到一击必杀。
当然。
边缘只是让她们丧失行动力。
并没有下杀手。
要是杀了这些人。
别说七年,七十年也出不去。
小胖妹看着边缘惨烈的战斗,吓得连忙逃窜了过去。
几分钟过后。
战斗结束。
边缘全身而退。
身上一丝一毫的轻伤都没有。
“啊啊啊,管教来了,管教来了!”
小胖妹拿着一个洗脸盆冲了进来。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管教。
“怎么回事?”
女管教看着地上惨叫连连的女囚犯,以及无比凌乱的工位。
眸子中涌出一股怒意。
“是她们要杀我,我自卫反击。”
“有监控视频为证!”
边缘神色平静,淡淡解释起来。
“好,最好是你说的那样,否则,你懂得。”
女管教冷声说道。
随后。
便有另外几名号房的管理者把边缘带走,关在了单独的号房。
俗称小黑屋。
就这样过去了一天左右的时间。
事情的真相终于被查明了。
边缘重新被放了出来。
他所在的号房也因为这次事件。
增加了许多个巡逻的号房管理者。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
终于。
有惊无恐的到了边缘离开监狱的日子。
边缘看着那高高的墙壁,还有高大厚重的铁门。
深吸口气。
走了出去。
重新见到了广阔的蓝天。
重新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
门口这时停着一辆黑色的绷瓷汽车。
车头处还站着两位身穿黑色西服,戴着黑墨镜,魁梧有力的大汉。
车门打开。
一名身穿高档白色西服,脚踩镶钻高跟鞋,戴着金丝眼镜的高冷女人走了下来。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边缘,淡淡道:“上车,我们谈谈吧。”
边缘认得她,那是诱骗她多坐了几年牢。
而且还买通狱友要杀王玉的人。
边缘没有任何的畏惧。
直接上了车。
他倒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想要说什么?
“王玉啊,受苦了吧,里面的伙食不好,看看都瘦了。”
西服女人露出一抹怜爱之色,抬起右手就要抚摸边缘白皙光滑的脸颊。
边缘眉头一皱,一把拍飞了她的手,冷冷道:
“你想要说什么?赶紧说,我还有事情。”
西服女人面色不变,从脚下掏出一个黑色的箱子,缓缓打开。
“这里是四千万,三千万是尾款,还有一千万是补偿金,两千万的首付已经给你了!”
边缘想也不想,直接拿过手里的箱子,一句话也没有说。
打开车门便下了车。
然后也头也不回的向着前方走去。
西服女人看着边缘的背影,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
“他到底会不会把顶罪的事情说出去呢?
还是斩草除根的好,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