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听完周数的话后,轻轻点了点头,双目紧闭。
捋了捋下巴上的小山羊胡,沉思了起来。
快了,就快了。
事情的真相就快要浮出水面了。
只是好像还缺少最为重要的一环。
还有一个人的证词。
卢美娟。
这个最重要的人。
说着,边缘缓缓起身,打算离开周数家去见卢美娟。
但就在这时周数却拦住了他。
“怎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边缘眉头微皱,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警惕了起来。
这里是【猴人黄】的【生肖迷域】。
里面碰到的这些人可能都不简单。
“不要紧张,我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了。”
周数尴尬一笑,缓缓说道。
边缘淡淡道:
“请讲,我还赶时间,你说完之后记得告诉所有人去鱼念安家里,我大概已经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
“哦?是吗?”周数有些激动。
“额,你先不要激动,说吧。”边缘皱眉道。
周数缓缓说道:
“我那天看到鱼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后,鱼母用衣服在擦拭汽水瓶,所以,你懂我意思吗?没杀人为什么要销毁指纹?”
边缘闻言,眨了眨眼睛。
脑海中就好像是有一个气球被扎破了。
他距离那个答案又近了一大步。
“好,我知道了,周数是吧,记得我说了,真正的凶手就快要浮出水面了。”
“告诉其他人去鱼念安家里,我先走一步!”
边缘快步离开。
去见了最后一个目击者。
也是所有人中最为关键的一个人。
卢美娟。
如今的卢美娟依然美丽,她的身材依然保持的很完美。
甚至就连眼角的皱纹都少的可怜。
如果不说她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女人。
谁会相信?
对于边缘的问询。
卢美娟没有任何的抗拒。
很配合。
“大清早的我就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吵架,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在意的,一个男人不爱自己的妻子了,通常都会引发争吵。”
“这没有什么,黄脸婆的身体不光滑紧致,而且还生过孩子,男人通常都会弃之敝履的。”
卢美娟扬起下巴,向边缘展露着他白皙如玉的脖颈,极为得意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对老女人不感兴趣,你还是说说重点吧。”
边缘很不礼貌的说道。
他对小三儿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感。
再加上卢美娟的放荡,他更加有些反感。
不过,他并不会这件事就认为卢美娟是凶手。
一切都要讲证据。
无数的因,导致必然的果。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卢美娟不怒反笑,淡笑道:“我对小屁孩也不敢兴趣。”
边缘尴尬一笑。
卢美娟开始了她的讲述。
鱼父死的那天早上。
她跟鱼父在城堡前面正在拍摄写真。
然后鱼母就送过来一瓶冰镇汽水。
鱼父喝过之后就说肚子有点疼。
还说今天喝的汽水都他娘的难喝,一点儿甜儿味儿都没有。
是不是过期了?
当时,她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大清早的就和喝冰镇汽水,尤其是可能过期的,这对肠胃的伤害也是极大的。
冰水闹肚子也是正常的事情。
于是,她就去楼上为鱼父拿厕纸。
可当她回来的时候,鱼父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不一会儿就死了。
“应该就是汽水里面被放了夹竹桃的毒药,所以才会难喝,所以杀了鱼父的人就是鱼母。”
卢美娟眼波流转,神情之中闪烁着一抹忧伤。
边缘点了点头。
此刻。
他终于明白了,终于知道那个真正的凶手是谁了。
很快。
五位目击者连同鱼念安一同出现在了那座白色的城堡之内。
李沐婉、李萍儿、周数、卢美娟、鱼有为他们再一次回到了这个伤心的地方。
神情肃穆。
表示对死者的哀悼。
“边缘,你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吗?”
鱼念安此刻有些激动的问道。
随着,她话语的传出。
其余五人也是一惊,他们面面相觑,眨了眨眼睛。
调整了一下坐姿之后,将视线落在了边缘的身上。
边缘略微颔首,缓缓说道:
“我来告诉你们最大的疑点在哪里。”
“鱼母对自己杀死鱼父的事情没有过多的辩解,一句都没有。”
“但是她却在给鱼念安的遗言里说自己没有杀鱼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为什么要做如此矛盾的事儿呢?”
“会不会是她不想让鱼念安觉得她有一个杀人犯的母亲而产生不好的心里心影,从而说出的善意的谎言?”
周数变化了一下坐姿,缓缓说道。
边缘摇了摇头,淡淡道:“不不不,这不是重点。”
“周数,我记得你说过,你亲眼看见鱼母用衣服擦拭汽水瓶子。”
“可是我得到的资料中显示,毒药不是在汽水瓶里,而是在杯子里。”
“如果要销毁证据,应该擦杯子,而不是酒瓶。”
“如果鱼母是凶手的话,她会这样做吗?我想她不会!”
“那你的意思是,鱼母知道了凶手是谁。”
“想要替她顶罪?”
李萍儿一惊,恍然大悟道。
边缘点了点头,缓缓道:
“不错,我记得周数说过,鱼父喝的那瓶冰镇汽水是鱼母从鱼有为的手里拿过去的。”
此话一出。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
他们纷纷将目光落在了鱼有为的身上。
鱼有为此刻也慌了。
这不就是说自己是杀了姐姐跟姐夫的凶手嘛?
可他真的没有做过啊!
“边缘,你是在怀疑我?”
鱼有为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质问了起来。
边缘没有理会鱼有为的怒气,继续说了起来。
“鱼父喝了鱼有为手里的汽水才死的,鱼母下意识就认为鱼有为是杀了鱼父的凶手,所以才会擦拭汽水瓶子,她是为了给鱼有为顶罪!”
鱼有为这时腾地站了起来。
一股莫名的冤屈从心底爆发了出来,他脸红脖子粗的瞪着边缘。
“你先坐下,真凶还没有浮出水面。”
边缘抬起手,淡淡说了一句,示意鱼有为不要激动。
“鱼母那个时候可能意识到是鱼有为是凶手,于是乎替他顶了罪,因为她曾经一不小心切掉了鱼有为的一根手指头。”
“作为补偿,她这样做了!”
“但她给鱼念安的遗书里却又说自己不是凶手,那就是不想让鱼念安背负自己有一个杀人的母亲而心生嫌隙,一辈子都在意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