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颂晨原本还是忍着笑意,看到傅锐骁错把傅亦琛当成娱乐场所的从业人员,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傅亦琛无奈地转过头看了她一样,脸色黑沉,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被他这么一看,叶颂晨赶紧捂住嘴不能笑得太大声。她想到六年前,她也曾把傅亦琛当成酒吧的男公关,最后还度过了激情四射的一晚……
傅亦琛把傅锐骁的手给扒开,一把将他丢到一边的沙发上。傅锐骁一接触到软软的沙发,很快就嘀嘀咕咕地昏迷过去,呼呼大睡。
钟乐风吐完以后觉得特别难受,摇摇晃晃地往客厅走,怎么走都不能走成一个直线。
“哎,地震了?你们家的灯怎么在摇啊?”钟乐风自己站不定身子,指着水晶吊灯奇怪地问。
“我看他这样子也是走不了了,安排他去客房睡吧。”叶颂晨对还算清醒的傅亦琛说。
钟乐风毕竟是个大男人,她上前去安顿好像不太好。
傅亦琛回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情绪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走到钟乐风身边,扶着他往客房走,钟乐风还不情愿地咕哝着:“你拽我干什么,我还想继续喝啊。”
傅亦琛用眼神剜了他一眼,不由分说地架着他往客房走。要是往常钟乐风早就不说话了,可他现在被酒精控制了大脑,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傅亦琛真想找个胶布来把他的嘴给封上。
客厅里只剩下呼呼大睡的傅锐骁一个人,叶颂晨看他睡得这么香,也不好再打扰他让他起来换个地方睡,默默地找了条毯子来给他盖上,免得着凉。
忙完以后,叶颂晨回到房间里,准备洗澡睡觉,折腾到大半夜实在是困了。
她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穿着浴袍,头发湿哒哒地还在滴水。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她专心致志地擦头发,完全没注意到房间一角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一个不经意的转身,她看到沙发上的人影,吓得叫了一声,“啊。”
她顺手打开墙上的灯,屋子里立刻灯火通明。
傅亦琛似是一尊雕塑一般,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撑着下巴,认真地在审视她。
“还好我心理素质过硬,差点被你给吓出心脏病来。这大半夜的你跑到我的房间里想干嘛?还不出声,是想吓死我吗?”叶颂晨没好气地说。
她平时都有反锁房门的习惯,今天实在是被混乱的状况搞得太累了,忘了去锁房门。
傅亦琛这个小人,一点也不正人君子,大半夜偷摸溜进女孩子的房间太不像话了!
“我有话想问你。”傅亦琛声音低沉,染上一丝疲倦。
叶颂晨看他这么严肃认真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奇怪。
她走到床边坐下,定定地看着傅亦琛说:“你想问什么?”
“你六年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让你难以忘怀的事?”傅亦琛没有直说今天林安曼来找他的事,迂回地向叶颂晨发问。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还是他想起六年前发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