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香凝无奈,都憋红了脸蛋,只能挠了挠头发,
叶檀一看,她的大马尾辫有些乱,便抬起手上前给整理着,并且低声安慰,“好了,这个也不好说,”
“那该怎么说?”香凝嘤嘤细语。
毕竟她和月半夏还有小篮子是铁姐妹,所以,最后梦孤帆也早就是她们俩的好朋友,最早就听边志兰说,刚开始去红旗饭庄时,没少被梦竹和徐晴她们排斥,每天没少欺负边志兰。
只有梦孤帆从第一开始就首当其冲,护着小篮子,所以,她认为保护梦孤帆是她应该的责任义务。
如果说自己的老公,有未卜先知参透未来的能力,那么,她确实想给梦孤帆多问几句,也无妨。
叶檀听了香凝执着的问话,便解释着,“毕竟抽签抽的是婚姻命运,所以范围有了。如果说她们抽了下签,那就证明未来婚姻之路或许是争吵,可是,”
“可是什么?”
“婚姻内好几十年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夫妻呢?一般的还不都是床头打床尾和?总不能吵了个嘴就真心去离婚吧?”
“那倒也不至于,”香凝咬紧唇瓣,小脸突然变得阴翳,叶檀一愣,小心翼翼问,“怎么了媳妇?”
只见香凝一双杏眼瞥了叶檀一下,但是,只有一眼,便迅速躲闪了,而后半低下头,噘起嘴巴抠着葱白手指。
叶檀凝神她,不明所以。
只见香凝冷哼,“哼,别人我不管,反正,”
“反正怎样?”
“反正如果你,你要是和我吵嘴,我,我,我就不想床头打床尾和,”
“呃,为什么?”叶檀皱眉疑问,“床头打床尾和不是夫妻间固定不变的法则吗?”
香凝又是娇声冷哼,“才不是呢,”
于是又将头埋的更低,抠手不吭声。
叶檀观察着香凝,问了句,“到底怎么样,究竟是什么?你倒是说说看嘛,不要闷着在心里让人猜来猜去的,这样,岂不是很累?”
“很累?”香凝反问,并且黛眉微簇。
她冷哼,“是你累还是我累?你表面说我累,其实,其实你就是在说你嫌我累,对不对!你嫌弃我麻烦拖累你的人生了,对不对?”
香凝噘着嘴,继续对抗叶檀。
眼瞅着矛盾逐步攀升,叶檀赶紧哄着,“哎呀媳妇大人,究竟是怎么了嘛,这?这怎么就吵起来了?”
面对与过去不一样的香凝,叶檀手足无措。
感觉香凝随着肚子月份的增加,越来情绪越不稳了,变得敏感多疑还易怒。
只见香凝忽然歪着头瞪起来杏眼,劈头盖脸嚷嚷,“你们男人光知道自己发泄怨气,怎么会考虑我们女人的感受?更不会想我们女人该怎么活着怎么做人,所以,我看说床头打床尾和的这个家伙,指定是个男人。”
还没等叶檀说话,香凝又激烈着,“男的当然向着男的,都是给自己的不负责任和自己发泄兽欲而找借口,总结出这句话不是宽慰人,而是,而且,”
“媳妇大人,而是什么?”
“而是偏心眼,无视我们女人的感受的偏心眼,拉架拉偏手,不公平蛮不讲理。”
叶檀刚想说什么,但是,见香凝的大眼睛里有些雾气,要哭的样子,吓他一跳。
嗯?她委屈什么?
叶檀纳闷——又不是说她们俩,说的不是一个寻常俗理吗?她?不知想起来了什么,怎么反应这么激烈?
只听香凝最后说,“我不管别人怎样,反正,如果你要是觉得吵吵闹闹才是婚姻的一辈子,还用什么床头打床尾和、来稀里糊涂和稀泥糊弄我的人生,我就,”
“你就怎样?”
香凝用力一咬下唇,那红色的唇瓣都有了两个牙印,最后她一字一顿艰难说,“我就、就死给你看,”
见香凝越来越激动,而且口不择言,叶檀赶紧上前搂住她,感觉香凝的浑身哪怕是脉搏,都在“突突突”狂跳不止。
一听香凝说什么死给他看,叶檀瞬间冒汗。
他又想起来了前世香凝的命运,便是出了人命,所以,今生的香凝哪怕粉色日记里,都是点滴幸福与温柔,可是,也时不时跳出前世的那些思维,这是叶檀最受不了的。
赶紧上前不管不顾搂紧香凝,“乖,宝贝乖,你可别乱想,那是说的别人,别人,好不好?不是你我,你,你别假想假设好不好?”
香凝擦了一下眼泪,抽了抽肩膀。
“那你倒是说说,婚姻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好好好,媳妇大人我说,我说,婚姻的本质是?”叶檀忽然想起未来的结婚证上喜欢写的那几个字,还有结合西方的那些誓言。
叶檀便严肃说道:“我对媳妇要做到以下几点——互敬,互信,互学,互助,互爱,互让,互勉,互谅。”
见香凝直眼了,叶檀继续:“无论贫穷或者苦难,我都对你不离不弃,难道这些个还不够吗?”
香凝一听,立刻面色变了变。
“你,你怎么出口成章的?你快,你把这几个词写给我,我要誊抄在我的粉色日记上,”
见香凝心情大好,主动摘着叶檀口袋里的钢笔,叶檀拿出一张纸,在上头规范写着这几个字。
“好了,媳妇大人,都好了,你看看,还签字画押了,”
香凝“扑哧”笑了,赶紧规范折叠好了,放在了手包里。
叶檀又懵了——真是七月的天猴子的脸,媳妇大人也是说变就变,女人心海底针,风一阵雨一阵,别看当校长了,在外人面前永远是大人,可是,唯独在她男人面前,成天哭哭啼啼也很正常。
不过,还是因为她肚子的变化而出现的敏感易怒吧,谁让自己是她男人呢,没办法,必须要包容大度。
于是叶檀冒了一句,“要不,”
“怎样?”香凝一噘嘴,“别看着我心情刚好些,你就得寸进尺,”
叶檀一缩脖子,“媳妇大人请息怒,我,我想问问你,如果身体觉得累,那学校就别去了,等生完了娃子歇够了一年产假时再说吧?”
“啊这?”香凝一听,是关爱她的话,再努力想一想,自从与叶檀居家过日子以来,叶檀一直是对她捧着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回过味儿来后,她顿时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