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古代。就算这里的民风没有她认知的古代那么保守,可是也没有像现代那么的开明。
她一个已婚的妇人跟一个男子这样手拉着手冰戏像什么样子呀。被人瞧见了,还以为她水性杨花到处勾引男人呢。
所以唐沫很坚决的用力松开了徐子墨的手,徐子墨却没想到唐沫竟然会松手,想要抓住她却发现唐沫已经自己踩着靴子滑了的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了。
只是唐沫脚上毕竟是靴子,虽然唐沫的平衡能力比较好,但是还是重重的摔在地上了。
此时她离安琴他们已经有十来米远了,安琴他们也被刚才一幕吓傻了,看到唐沫摔倒在冰块上想要去救可是却都不敢上前去救她。
因为走了两步身体就会失去平衡,似乎要跌倒在冰块上。
徐子墨也立刻滑了过去想要牵起唐沫,可是却被唐沫冷哼一声讥讽道;“我看着这位公子长得也是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想到竟是这般不知廉耻的小人。”
唐沫这一跤摔的很疼,不过他从前学滑冰时倒是经常摔,最严重的摔成了骨折也有过的,所以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看向徐子墨的眼眸似是冒着火一样。
“夫人,在下确实孟浪了。”
徐子墨却没想到唐沫如此刚烈,之前他在青楼里遇到过唐沫,只以为她是和青楼的那些女子一样,不然怎么会跟着一个男的穿成小厮的衣服去青楼呢。
所以才会有刚才那般的行为。
站在岸上的白荷倒是没有看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了唐沫跟着一个男的牵手滑起来了,然后又摔倒在地上了。不管如何,总是丢人现眼了,白荷心中冷笑。
正在这时安然乐悠悠的拿着冰凝走了过来,却看到白荷和小紫两人站在岸上嘴角都凝着一丝的笑意,而在太明湖中的安琴和琉璃等人却一脸焦急的看向不远处。
却独独没有看到唐沫。
安然立刻有些焦急了起来,匆匆忙忙的跑了过去拉着白荷的胳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白荷忽然被安然用力的拽住,手上觉得有些疼痛,柳眉立刻紧皱了起来,道:“疼,疼。”
安然这时才发现自己手中的力气有些重了,立刻松开了手,再次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没有看到沫儿?”
这一声“沫儿”让刚才还幸灾乐祸的白荷微微一怔,随即脸便立刻拉了下来,却也没有发怒只是指着不远处跌倒在湖中的唐沫道:“你瞧,就是在那儿呢。”
安然顺着白荷的手指瞧去,却看到一名穿着和唐沫一模一样的女子正坐在湖中心,而她的身旁还站着一名穿着玄色衣裳的男子。因为离着远也看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在干什么。
只是安然不明白唐沫为何会跑到了那边去。
“刚才三少奶奶被那名男子匆匆拉走了,妾身还以为三少奶奶是认得那名男子的呢。没想到拉到了半路,三少奶奶却忽然拖了手跌倒在那里。你瞧现在那名男子还在那呢,想必是想把她抱回来吧。”
白荷心里不愤怒那是假的,只是她在安然面前总是扮着善良文弱的女子,所以话语自然不能恶毒。但是这几句话中却隐含了许多的意思。这些意思任谁都能猜的出来。
安然剑眉皱了皱,然后也不再理会白荷,蹲下身子穿起了刚才刚买的冰凝,然后也不顾长安的阻止,站在了冰块上。
站在一旁的白荷见安然如此,心中更加的愤怒,她拉着安然的手道:“你还不会冰戏呢,那名男子和三少奶奶应该是识得的,不然也不会拖走了三少奶奶。她自然也会被那名男子送回来。”
这等于是在火上浇油,安然转过身一双眼眸就像是喷了火一样,怒道:“她一个妇道人家又只是在京城住了一阵子而已,又能识得什么人。”
说完便摔开了白荷的手,再匆匆的滑了起来,可是越着急就越抓不住感觉,不过一会儿就跌到在地,却又再起爬了起来。然后再试着滑起来。
这样重复了许多次之后,终于安然也掌握了技巧,滑了起来。
站在岸边的白荷见安然如此心中虽然有些难受,但是却也有些欢喜。她明白唐沫再怎么说也是安然名义上的妻子,见到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这般拉扯,就算安然再不喜欢唐沫那也会生气。
湖中心唐沫直接坐在了冰块上,都不愿意起来。
徐子墨也拿她没办法又不能就这样把她扔到了这里,便劝道:“和你一起来的人都不会冰戏。你在这里呆久了容易受寒。”
这个唐沫自然也知道,可是她毕竟是一个良家妇女,被一个不三不四的男人这样带到这里来,又被牵回去的话,那么她以后该怎么做安家的媳妇呀。
就算她想要和安家脱离开来,那么也不能背上水性杨花这个罪名吧。
所以唐沫赖在湖面上不起来。
唐沫扬起头冷哼了一声:“我与你根本就不认识,你这般把我带到这里来。让我如何见人。”
徐子墨闻言轻声笑了起来:“你若是不嫌弃我也可以带你回去做我的夫人。”
“呸,谁稀罕呀。”
唐沫不屑的斜睨了他一眼,果然是纨绔子弟,强拐良家妇女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带回去做压寨夫人。
正在这时周围传来一阵惊呼声,唐沫顺着声音转过头去,却刚好看到一个人影从她身边飞过,还没回过神来那人影就直接重重的摔倒在冰块上。
“哎呦,我的老腰呀……”
安然摸了摸自己的腰,然后痛苦的想要站起身,却发现怎么站都站不起来。然后再看了看周围,看到唐沫之后便移动着身子,对着徐子墨喊道:“你这个贼子,竟然拐走我娘子。”
这句话惊得唐沫一怔,这个出场太精彩了。
她的相公竟然摔了个王八之后,还能说出如此有霸气的话来。
徐子墨看了一眼安然,自然也很快就认出了安然是那天在芙蓉园和他一起抢海棠的那名纨绔。
这样的出场太狼狈了,安然为了不让自己的气势再输下去,便又喊道:“你要是再敢动她,我定饶不了你。”
唐沫额头冒着黑线,现在是谁饶不了谁呀。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徐子墨看了一眼唐沫,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道:“这就是你相公?”
唐沫觉得有些丢脸但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