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子墨便清醒了过来,幸好那一刀偏差了一些些不然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活了。
唐沫把那日叶龙青说的话和徐子墨说了一遍,徐子墨听了之后立刻决定在原地休息三日然后就立刻回京,虽然唐沫觉得这样带着伤就赶路对身体不好,要是没弄好的话还会伤口感染。毕竟古代的医学很落后,极容易出人命。
虽然安然不喜欢徐子墨,巴不得唐沫离徐子墨远远地,但是他毕竟是臣子也知道他该尽的责任,而且他听了唐沫说的那些话之后更觉得要回京城,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正因为南方山高皇帝远,所以这些人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一直行凶。
如果是在京城那么这些人或许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只要稍微露出一点马脚出来,那么三皇子想要再登基坐上皇位就难了。
而且现在徐子墨手中还有蒋大伟和李世筠两人这个重要的证人,只要把他们两人往皇上面前一送,那么三皇子在皇上心目中的印象也会立刻下降。
所以安然也是支持唐沫回京城,反正在京城他们也有自己的宅院,也不用害怕没有地方住,再说了他们在京城也待了好几年了,对京城也熟悉了不少。
大家一敲定,三日过后便一起整装出发。
直到这个时候丹凤和喜梅两人才知道原来徐子墨竟然是皇子,他们两人一副花痴的模样看着徐子墨,尤其是喜梅完全就把徐子墨当成一个黄金元宝,每次见到徐子墨之后都会露出一副欢喜的神情:“奴婢还以为这辈子都是粗人呢,没想到竟然还能见到皇子这样尊贵的人物。”
唐沫每次看到她那副神情就想笑。
唐沫在水襄县里和琉璃聚了聚,琉璃已经生了一个男娃了,当听说楠竹的事情之后也是一阵伤感便安慰唐沫让他别放在心上,楠竹也是想要的太多了,所以才如此。
其实唐沫早就已经看开了,刚开始那段时间唐沫确实难过的很,甚至觉得所有的奴才都是这般贱,对她越好她反而越不知足。可是经历了翡翠宁死救她之后她却又觉得这世上的人都不一样,谁有能够说得准她的心是善是恶,唐沫还是愿意用一副善良的心去看待这个世界。
琉璃见唐沫已经走出了阴影了也就放心了,又和她闲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
因为经历了两次行刺所以这一次安然加派了人马。
幸好在水襄县里休息了几日,肉团子的身体反而好了不少,变得生龙活虎了,而且也喜欢和安然玩在一块儿。也因为这个借口安然每次都和唐沫同坐一个马车,反而把丹凤和喜梅两人挤到了另一个稍微破旧的马车之中。
唐沫斜斜的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安然则逗着肉团子玩,并且和他说着外面的风景,惹得肉团子咯咯咯的笑。
其实如果从前唐沫倒是觉得这样一家三口确实幸福的很,只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唐沫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些疙瘩,尤其是跟着安然的时候,总觉得他的心里已经没了自己,总觉得他依旧还在怀疑自己,甚至还会害怕他还会变成之前那个疯狂的安然。
安然似乎也没有想要急于一时,他只是安静的坐在唐沫身边逗着肉团子玩,只是时不时和唐沫说上两句话,有时候唐沫不搭理他,安然也不生气依旧是自顾自的说着,也无需唐沫回应。
“娘亲……娘亲……”
肉团子忽然扑倒在唐沫的怀中,然后一双肥乎乎的手抓住唐沫的头发用力一扯,唐沫就算是想装睡也装不了,只有睁开眼眸把肉团子肥乎乎的手从她的头发上拿开。然后笑骂道:“娘亲正在睡觉呢!”
“娘亲,娘亲,爹爹……说外面那棵树叫松树,上面还有松鼠……”
肉团子奶声奶气的指着车窗外的树木,趴在唐沫的怀里笑着道。
车帘是打开的,因为顾忌徐子墨的伤势所以行驶的便不算太快,外面的风景依旧是在缓慢的在他们眼前经过。
现在肉团子已经能够说一些连续的话了,只是有时候依旧还是说不准。
这也归功于这段时间里一直都待在马车里,丹凤和喜梅两人闲着无事做,每天都教着他新鲜的词语,而肉团子似乎也天天憋在马车里没有什么新鲜的事物可学,所以学说话学的特快。
唐沫笑着把肉团子抱在自己的大腿上:“你知道松鼠是什么样的吗?”
“团子不知!”
肉团子乖乖的坐在唐沫的腿上,然后掰着自己的手指玩。
安然急忙凑过来笑着道;“松鼠和普通的老鼠不一样,等到了客栈爹爹画一幅图给你瞧好吗?”
“不要,团子要娘亲画的!”
唐沫画的都是米老鼠唐老鸭这些,肉团子觉得好玩每次都要让唐沫教他,只是肉团子还太小胖乎乎的小手连毛笔都握不紧每次握着的时候都会把自己手心和衣服都弄花,再玩的兴奋点还会把脸也画花。
现在他们毕竟不比在家里,都在外头那儿能天天保证洗了的衣服能干呀,所以自从发生这种事之后,唐沫就勒令不许再让肉团子动毛笔了。
可是肉团子却找到了兴趣爱好一样,每次到客栈住下来的时候都要吵着让唐沫给他画一些生动的卡通漫画,安然为了能够更好的讨好唐沫,让两人的感情能够更好的修复,每次都答应肉团子。
唐沫本来就觉得这次离家出走有些愧对肉团子让他小小年纪竟然要这般赶路,所以每次都心软答应下来了。
“你都已经弄脏了多少衣服了,我不画了。等我们回了京城再画。”
唐沫难得板下脸严厉道。
肉团子撅着红润的双唇可怜兮兮的看着安然。
唐沫看了一眼安然依旧板着脸道:“你要是再答应他明天就不要再坐一辆马车了。”
安然立刻也跟着唐沫一样一脸严肃的教育肉团子:“不行,等到了京城再随便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