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药店碧莲?”大卫忍无可忍地跳起来,指着眼前盘腿坐着,满脸嬉皮笑脸的男子说。
连没精打彩老师大卫也能暴跳如雷的请求,必然是人神共愤到极点的事情。
大卫身边的佣兵们,纷纷都用无语的表情看着这位s级佣兵莲华。
“哎呀,我这不是跟你平心静气地商量事情吗?我有内部消息,下一轮,八成会安排我们博茨瓦纳队跟萨奥队对拼。我不想自家兄弟打自家兄弟啊。所以咯,求求你们认输吧。”
“我叉叉叉叉。”大卫做了很多心理建设,觉得在新人面前爆粗有失师道尊严,这才强行压抑了脱口而出的一系列脏话,说道:“为什么不是你认输?”
“不行啊,这次签了承诺合约,如果认输的话,连预付金都拿不到。”
“那黑叔叔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出卖你的灵魂。”
“也就100万通用币吧,我跟黑猫一人50万。求求你了,老朋友、同志、亲。大不了我分你2万吧,然后在这里给简买个包,她不是老说你没用吗。这次回去肯定对你特别热情啦,说不定一高兴就随便你这样那样啦。”
“......你才没用呢。”
正在纠缠中,突然房门被一脚踢开,一个砖红长发,满脸羞得通红的女子唰一下一阵风似的跑过来,冲大卫躬身抱拳道:“抱歉。你们当他刚才放屁就好了。”然后将莲华一把抓住,扛在肩头,刮起一阵旋风,跑了。
众人:“.......”
大卫不断摇头叹气:“这个莲华啊,还有这个黑猫啊.......”一想黑猫在五年前就已经脱离编制了,目前算是无组织的自由职业者,也不好说她什么。
这天大卫老师很郁闷。险胜上一场后,他将所有的人都召集在一起,打算总结经验,吸取教训,顺便选出下一场人选。但是看了一下,查理手上缠着绷带,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显然不能再上场了,安琪连着打了两场,体力不继。那下场派谁,索尔还是亚历克斯?正在郑重思索时,莲华跑来一搅合,思路全乱了。
“咳咳,别管这风一般的女子了。话说到哪了?”
“叩叩”房门传来敲门声。明香抢着去开门,门口出现一个体形高大的男子,她当即就呆了。
那是个很有味道的男人。论起五官来,远远没有刚才来的莲华精致,论起气质,也没有安琪的相好,就是那个雅典队带队那样有贵族气息。但是给人一种极其坚毅神秘的感觉。五官轮廓很深,鼻梁挺直,眼神里藏着一种既撩人又阴冷的东西,让人陷入矛盾中,一方面如飞蛾扑火般深深受他吸引,一方面又感到恐惧想后退。小丫头明香哪见过这种深奥阴暗的男人,当即就红了脸,回过神来问道:“请问您找哪位?”
“莲华你别给脸不要......”大卫心烦欲乱地说道,转头看见男人,瞳孔骤然一缩,深身紧绷。来人是他曾经在心底敬佩的学长烈风。但说实在的,大卫对他的感觉很复杂。大卫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他对烈风有一种叶公好龙的感觉。烈风超强的意志与行动力让欠缺这些的大卫羡慕佩服,然而两人真的见面,那种无形的气势立即就让他浑身不适。
“你来这里干什么?”大卫竭力控制住自己,用冷冰冰的语气说道,因为冷酷往往会给人气场强大的感觉,能有效地掩饰住情绪,但是他仍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轻微的发颤。
烈风看了大卫两眼,笑了一下,说:“别这样,大卫学弟,我记得以前我们关系不是挺好吗?”他的声音很低沉,微带几分沙哑。他兀自走了过来,坐在椅子上。肩膀端正,背部挺得笔直,但并不给人绷紧的感觉——那是长期习惯军旅生活的人特有的坐姿。
“那是以前,你也知道我们摘星城现在的规定。”大卫面无表情地说道。
“哦。各组织都这样。对内,总是一口咬定坚决不和敌方接触,那是为了安抚民众可怜的自尊心。其实私下,该沟通的还是得沟通。”
“学长,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大卫疲倦地说。
“问几个问题。”烈风简洁地说道,收起了叙旧的姿态,以一种拷问官的眼光直视着大卫的眼睛。
大卫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感觉仿佛有一只毒蝎子伏在自己的心脏处。
周围的佣兵多是近几年加入的,以前都没见过烈风,只在第一天的晚宴与开幕式上见过面,都当他只是摘星队的普通一员。此时都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二人,心里浮想联翩。妮娜端来两杯咖啡,搁在陌生的客人面前,趁机多瞅这位陌生的帅哥两眼,客人冲她点头致谢,一举一动都极为干净利落,但眼光始终放在大卫身上,没有离开。
“什么事?”大卫问。在他那种拷问的目光下,终于忍不住撇过头去。
“那女孩是联邦的实验品?”
“不是。”
“那为什么拂晓保护她?你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你问我,我问谁?”
“她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哦,我忘了。”烈风双手一拍,好像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从过去到现在,你一直就是个边缘人物嘛。一直不受重视,关键的事情,谁会告诉你?大卫学弟?”
“你!!”唰一下大卫脸色变了,而烈风面带微笑,安然若素地望着他。
“我会查出背后的真相来的。”烈风宣告道,起身离去。他刚出门,就听见身后门砰地一下关上。
而此时安琪正欢快地撒开四蹄跟西蒙逛街。
西蒙这人还是挺不错的,品味高,人大方。先带着安琪吃大餐,吃得肚子滚圆后,又带着她去主题公园坐过山车、摩天轮、进鬼屋。虽然这种惊险度对于两人都是小意思,但跟一群人惊声尖叫还是蛮刺激的。
“接下来还玩?你怎么这么熟悉这里啊。”安琪喘着气,仰着脸问西蒙。
“嗯,等等。”西蒙理了理她变得乱蓬蓬的头发,又单膝跪下帮她系了下鞋带,才满意地点了下头。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安琪如等待鲜鱼拌饭的猫一样双眼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