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污蔑遥玉,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毕竟,她一直认为,自己的父亲是魇族三王之一,而她是三王的女儿。
若是魇族没有灭族,那她现在就是王之公主,甚至有可能成为新王!
她比不过梦惊澜就算了,可那遥玉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普通魇族出身,仗着自己的母亲对魇魔侯后代有过照拂之恩,便被所有魇魔后代宠着,成了实实在在的‘公主’。
一贱婢尔,却能让这么多魇魔后代真心对她,她魇舒不服!
所以如果她注定要惨死,那她也要诋毁她,让她即使死了,也要背上脏臭的骂名。
魇舒很激动,很兴奋,脸上是不正常的红,她不顾腹部涌血的伤口,只盯着魇魔侯,一脸的得意。
她想,此刻的魇魔侯心里,一定已经埋下了疑惑的种子,只要魇魔侯心中生疑,那她赢了。
只可惜,她得意的太早……
魇魔侯悬浮在空中,泛着青芒的眼睛幽冷似霜,吐出的话语更像刀子,狠狠削割着魇舒:“魔界荒芜纪,一千两百年冬月初十,因为酷寒,魇魔洲的灵力资源更加稀缺,不少魇魔后代都因为灵力不足而病倒,你遥玉去求你,你虽然给了她几箱子灵矿,却设下埋伏,在半路上让属下打晕她,把她拖去了云祭山,想要毁了她,可后来她却安然无恙的回了自己的住处,而你秘密设在云祭山的据点,却毁于一场天火中,你可知道为何?”
自从魔主死后,魔界就进入荒芜期,魔界生灵给这个时期命名为荒芜纪,魔主陨落的第一年为荒芜纪元年。
魇舒闻言愣住,脸上的血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惨白:“是你,是你救了她!”
当年,遥玉又来求她要灵力资源,她恶心极了她那种大公无私的模样,虽然给了她灵矿,却想趁机毁了她。
然而,她计划得好好的,以遥玉的修为一定不是云祭山那群属下的对手,怎知,第二天天亮,她没有等来遥玉失踪的消息,却等来了云祭山毁于天火的噩耗!
魇魔侯承认,道:“没错,正是我做的。”
他虽然离开了魇魔洲,对于遥玉也很排斥,可不知为何,他总是不放心她,觉得她弱弱的,又喜欢多管闲事,如果没人保护,估计会死在魇魔洲。
因此,他给赢游和月秀,以及所有他留在魇魔洲的心腹们下令,关键时刻,要护住她的命,莫要让她遭遇不测。
正是因为这个命令,遥玉才逃过一劫,若不然,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而经过那一次,魇舒似乎怕了,觉得是老天爷不允许她对付遥玉,所以才降下天火毁了云祭山,从那以后,她只敢小小的为难遥玉,却不敢真的动手害她。
魇舒怒不可遏,愤怒的她,不顾口中涌出的鲜血,含着血沫子吼道:“既然救了她,你为何不现身?!”
当年云祭山的事,他做得很是神秘,连她都以为不是认为,而是天罚警告。
既然这般大费周章的制造出天火焚烧云祭山,为何不愿意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