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几乎快被这个男人突如其来的轻薄给吻傻掉了!
从她那想爱又不敢爱且泛着泪光的眼眸来看:她的确是需要这个的!
一个曾经对爱怀有憧憬的女人,又怎么不需要这个呢!只是遍体鳞伤的雪落,显然已经爱不起了!
四目对视的画面是唯美的。
男人眼眸里流动的情怀,如同那深邃的海洋,似乎要将雪落溺死的里面似的,怎么也挣扎不开。
温馨的时刻,总是那么的短暂。
封行朗正低头过来再次扑捉女人的唇,跟雪落来上二次的回笼之吻时……
“砰咚!”一声巨响,一根从吸尘器上卸下来的管子狠狠的砸在了封行朗的后背上。
疼到不疼,但着实把雪落和正准确来个回笼之吻的男人给怔惊到了!
浪漫情怀顿时全无!
也许是太过投入了,封行朗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那个小电灯泡。
“混蛋!不许你偷亲我妈咪!妈咪是我的!”
小家伙举着手里的吸尘器管子,义正词严的说道。
由于身高差的问题,本想去砸封行朗头部的小家伙,最终只砸了亲爹的后背。
“兔崽子,你竟然偷袭你亲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亲你妈咪了?我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在亲!”
封行朗俨然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无赖模样。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就是偷亲我妈咪了!封行朗,你这个大色一狼!”
小家伙举起手中的吸尘器管子,再次朝封行朗砸了过去。却被封行朗轻而易举的一把扣住了。
这破玩意果然没自己的弓弩好使!
“你再砸你亲爹一下试试?皮痒痒了是不是?找打啊你!”
封行朗只是想吓唬一下对自己极不友好的亲儿子。更急于纠正小家伙对自己的成见。
探过长臂来捞抱桀骜不驯的小东西;小家伙见情况不妙,立刻丢下手里的杆子,开始在客厅里四下乱窜,并伴随着上窜下跳。
虽说这样的亲子方式很累人,但封行朗还是乐此不疲的。总比小家伙对他冷着一张小脸不理不睬要强。
十分钟后,封行朗已经累得一身薄汗;而小家伙也是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
不得不说,河屯带大的孩子,这耐力和灵敏度要比同龄的小P孩子强上很多。
不耍点儿小阴谋,还真控制不住上窜下跳且精力十足的小东西。
于是,封行朗开始解自己西裤上的皮带……
雪落以为封行朗要用皮带去抽打儿子林诺,顿时吓得面容失色。
她立刻冲了过来,护在了儿子林诺的跟前。
“封行朗,你疯了么?你要对一个5岁的孩子用皮带抽?”
“是这小子逼我的!”
封行朗戾气一声,便朝女人冲了过来,单臂将她捞抱而起,半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放开我妈咪!”
果不其然,一条皮带引之诱了女人自投罗网之后,大鱼落网,小鱼也随即跟了上来。
一个利落的躬身,冲过来想解救妈咪的林诺小朋友,瞬间被封行朗的另一条劲臂一抱而起。
小家伙并不好控制,整个人桀骜不驯的在封行朗怀里蠕动并挣扎着。
“乖乖的主动亲上亲爹一口,不然我就亲你妈咪了!”
这个威逼,着实的幼稚了点儿;但却是极好的亲子方式。
雪落总算是弄明白了:封行朗并非残暴的想用皮带去抽儿子林诺;只是想把自己这个爱子心切的大白痴吸引过去。
恼怒的雪落想挣扎开封行朗的劲臂;可封行朗的劲臂像只铁环似的紧箍着她的腰际,怎么也挣扎不开。
“诺诺,不亲!”
不知道是赌气还是什么,雪落就是不想让封行朗阴谋诡计得逞。
“那你是想被我亲了?”
妻儿在怀的封行朗,心情着实的大好。他侧过头来,开始用双唇扑捉雪落的脸颊。
“不许亲我妈咪!”小家伙急吼吼的。
“既然你这么孝心,那就主动的亲我一下。”
封行朗循循善诱的引导着儿子林诺。
小家伙吧唧了一下自己的小嘴巴,似乎在衡量:自己的尊严和妈咪被欺负,谁更重要。
得出来的结果就是:两个都重要!
于是,小家伙微微后倾着身体,然后蓄力用自己的脑门重重的朝封行朗高挺的鼻梁撞了上来。三分钟后,刚刚还一片喧闹的客厅,变得沉寂。
小家伙偎依在妈咪雪落的怀里,静静的看着正被月嫂处理鼻间血污的封行朗。
也真够衰的!
亲没亲成,反而被自己的亲儿子给弄挂了彩!
“封林诺,我可是你亲爹!你这么忤逆自己的亲爹,合适么?”
止住了鲜血横流的封行朗,开始温言教育起了犯上作乱的亲生儿子。
“我不叫封林诺,我叫林诺!”
小家伙拒绝了封行朗欲加之姓。却不想回答后面那个忤逆亲爹合不合适的问题。
“林雪落,看着我们父子相残,你很开心是不是?”
这点儿小伤对于封行朗来说,是可以忽视的;如果能借此改善自己跟亲儿子之间的关系,封行朗宁愿自己伤得更重一些。
雪落轻抚着儿子的小脑袋,温温的朝封行朗淡声一句:“你活该!”
“我怎么就活该了?”
封行朗吁叹一声,“难道你林雪落看不出来,我封行朗从头到尾,都是个受害者么?这一切的一切,都起因于河屯的嗜血残暴!就因为我长了一脸让他看着生厌的脸,所以他就对我们兄弟俩大肆的残害吗?”
“河屯带走你们母子的目的,你林雪落不会不知道吧?你让我封行朗的亲儿子认贼作父也就罢了,还想带着我们的孩子为虎作伥么?”
“失去你们母子的这五年,我活得不并快乐!你们被河屯禁锢了身体,可我却被禁锢了心!”
封行朗这番推心置腹的话,让雪落无法去辩驳。因为实情的确如此!
“雪落,给我一个向你们母子赎罪的机会好吗?”
雪落抬起头,深深的凝视了男人一眼,却又缓缓的低垂下了头。
“封行朗,不许你说我义父的坏话!”
小家伙厉厉一声。要不是河屯对小家伙真好,小家伙是不会这么维护他的。
“小兔崽子,给老子闭嘴!你懂个毛线啊?”
封行朗厉斥着儿子林诺。
随后又盯睨着一旁沉默的雪落,“林雪落,儿子还小,有些事他不懂。你一个当妈的有义务去跟自己的孩子解释这一切:河屯才是这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