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是一夜放纵,直到俩个人都精疲力尽了才停止。
那迷迷糊糊间,顾思洛也似乎弄清楚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她为什么一而再的确认他是不是喜欢她?当初,他一句喜欢都吝啬的给她,如今,倒是肯说了。这样的进步似乎不错。
也不管他说出这样的话究竟是安抚还是别的,但至少他都说了喜欢。其中的真真假假,她不明白。但是,都说了喜欢了,是否代表她在他的心里是不一样的吧?
嘴角勾起,隐约的还可以浅淡的笑容。
房间里还残存着不一样的味道,刚才的情事,祁亦寒还觉得像梦一样。他按住心脏的位置,砰砰的跳动的,好像有了些不一样的变化。夜已经深了,星光璀璨的,将整个阳台都照的透亮。他突然的,有些烦躁,也不知道在逃避什么,又好像在改变什么,但是隐约的觉得,又在期待什么。
终究,祁亦寒拨通了Javan的电话,反复的彻查那年的事情。Javan露出一丝的诧异,却还是说好,到最后,他还是止不住的问了一句,顾思洛,是不是真的不一样。
“你想多了。”他淡漠的回了一句,这个答案不仅的是回到Javan,也是为了回到自己。顾思洛已经将心偏向了他,此刻报复虽然不是最好的时机,却也会伤了她。但,他却一而再的搁置着,这么算下来,已经很久了。
重重的叹息着,罢了,已经拖了这么久,也不在乎这一点时间了。商场上血雨腥风的那么久,他也需要暂时的休息下,顾思洛娇俏可爱的,消遣真的不错。
日子虽有波澜,却也平稳着过了下去,基本上维持着她等,他偶尔来的状态。不这个丫头胆子真的肥了不少,有时候也敢和他撒娇发狠了。有些时候,他很烦躁的在吸烟,她便会转动着骨碌碌眼睛过来叫他不要吸烟。
自然的,他不会理,她就会特别的胆子大的过来抽走他手里的烟头,软糯糯的说,“祁亦寒,虽然你抽烟的样子很帅,但是抽烟真的不好。”
到了此刻,他怕是有再多的气也平息了。
对她,他多了很多的无可奈何。但也不可否认,她真的是让他最舒心的情人了,所以,她的小性子,只要无伤大雅,他基本上都乐意宠着的。
但世事无常,上天这一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总是在你最舒心的时候给你致命的一击,叫你措手不及。祁亦寒最终从Javan那边收到的消息,顾振凯是最后和父亲谈过的人,内容不得而知,但也是那一番长谈之后,他的父亲心肌梗塞,死在牢中。
当夜,他发了很大的脾气,不知道内心情绪从何涌现,只觉得五脏俱焚的都在痛,好像要把他浑身的力气都榨干一样。恰好,这个丫头偷偷的凑着脑袋在书房门口,怯生生的喊,“祁亦寒……”
他愣神回看着她,黑如耀石的眼眸,纯真无瑕,突然间,他嫉妒了,发疯的嫉妒了。她为什么可以在父亲死了,母亲下落不明的情况下还过的那么好?心中恶毒的想法如同蛇吐信的舌头般的蔓延,逼进他,最终淹没了所有的理智。
直接的大步迈开的走向她,什么都不说的拉住她手往楼下走。
他们很狼狈,身上还是居家服,顾思洛是一路被他拖到车上的,没来的及多问,他已经发动了车子。一路的风驰电掣的,她安全带都没有捆,只有抓紧座椅的皮垫子,用力的固定住自己。
祁亦寒车速极快,她也不说什么,拼命的忍住心中的不适,还好,路程不是很长的,目的地到了,车到了个回旋的停在门口。他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的下车,而她本来就是胃里翻滚着,这么一停下来,匆匆的扶着车门就干呕了出来。
小脸皱成一团的,恨不得将祁亦寒在心里大卸八块,当然,也只局限在心里。
“小姐,你没事吧?”泊车的小弟在一旁询问,顾思洛摇了摇头,真的好想暴走,祁亦寒,你究竟是有多么的黑心啊,我已经被你颠簸成这样了,你怎么连等我都不肯?
没来的及开口,一声冷叱喝破空而来,阴测测的表示着主人的极度不满,“顾思洛,你磨蹭什么?”
苦笑着,立刻的擦了擦嘴的小跑了过去,在这个过程中,她得出一个结论,祁亦寒心情不好。既然如此,她的态度更是谦和了,低头只知道跟他走。
这是一家外表极其普通的大楼,可走着没多远,便有人迎了上来,他对着祁亦寒点头,然后带着他们东拐西歪的从另一个通道走。很长的一截路,兜兜转转的,好几次过了入口都不入,反而朝着另一边电梯走去。
直接通往的二十七层,那人迎着祁亦寒和她进去,自己便恭敬的退了出去,“付少在VIP的包厢里迎着司署的人,祁少有什么需要只管着吩咐。”
祁亦寒点头,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电梯门合上,平缓的向上。
思洛盯着那一路往上的数字,她忍不住的拉了他的衣袖,他站在那里,调理着气息,闭目养神并不搭理她。她喊,祁亦寒……怯弱的声音带着寒颤,他睁开了眼睛,和她的对上,“你究竟带我去的是哪里?”
“人间四月天。”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带你长长见识。”
思洛云里雾里的,根本摸不着头脑,又不敢再次问她,只轻声的应着,“哦。”轻轻的念着这个名字,‘人间四月天’倒是真的好有诗意,倒是让她突然的想起了一句诗,‘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正想着,盯得一声,电梯开了,思洛抬眼,不由的惊住,居然在外表如此的大楼里有这样的景色。
电梯口正对着是一条极其幽深的长廊,它灯光迷离着,打在一旁的桃花上,幽暗晦灭间带着不同的风采,好像是小林深处的人家。迈着步子的往前,越走越惊奇,这里面的陈设完全的是按照古代的建筑来的。有的是茅草小屋堆砌着门,有些的是管家富贵的朱雀大门,种种的错觉,甚至有一种穿越了,来到桃花林的感觉。
祁亦寒走了几步,见顾思洛还瞪大一双眼睛看着,不由的拧眉,他伸手过去牵着她,“走啊,愣住做什么?难道你是想做门神?”
思洛是被他牵着往前的,这一路穿过那长长的走廊,都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倒是在快要到尽头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是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女子,她带着笑款款的走过来,一举一动的,无一不是风情。
在以前,思洛以为从前那些形容美女的词都是哄人的,什么**凝脂,沉鱼落雁,不过是夸大,哪里有人真的长那么好看!但真正的见了面前的人,才知道书上从前的形容不是骗人的,真的有人可以长成那样。
或许,那样的词都不足以来形概况她。因为在这个女人走过来的时候,思洛觉得自己心跳加速的,好像都要跳出来一般了。
她真的好美,不是那种单一的气质,是岁月沉淀下来的优雅中带着娇俏,融合的完美极了。开口,又是一口的吴侬软语的上海话味道,真的酥到了骨子里去。思洛的眼睛一直就没有从这个女人移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娇羞中带着无限的嗔怪,好不勾人,可偏偏她是一点儿刻意都不带有,似乎她真的好像是这个模样。
“祁少,付少叫我来和你说声抱歉,人都在警署的包厢里。”
祁亦寒点头,牵着思洛的手说,“恩,你和他说,我在老包厢里等他。”这是个据点,平时大家有什么活动,大抵都在这边聚会,安全也能玩的痛快。
她点头,“祁少可还是老规矩?”
他笑了,本事冰封的脸上露出一道痕迹来,他说,“还是苏小姐明白我。”
被称为苏小姐的女子什么都没有说,微笑着点头,然后带着他们往前走。本来思洛觉得外面一切桃花源的装潢已经是勾美的,走着走着,她发现身边的风格已经变了,不断地变得富丽堂皇起来,偏生的还用着是金丝柚这样稳重的颜色压着,好一幅官家庭院图。
门是带着指纹锁的,苏小姐按下去,顾思洛进去,眼睛都亮了。里面的杯盘茶盏,床围隔断,通通都带着古色的韵味。
雕花的屏风绕过,坐在木雕打造的凳椅上,还没有坐热,眼神便飘到了一旁雕花博古架上,上面的工艺品完美极了,拿过一个清华底蕴的花瓶在手里玩着,简直是爱不释手。这一件东西,她认识的,是景德镇出土的瓷器,当时拍卖的时候她还跟着去过,但价格实在超出预估的价格,也没有举牌,倒是没有想到在这里看到,而且主人还随手摆在这里当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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