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是齐天凌下葬的时间。墓地里熙熙攘攘的站着黑衣人,在最前端的是已经站不稳的沐眉远。不过几天的时候,她已经苍老了十几岁,尤其是沐眉远看起来,神情都有些恍惚,那一张脸,泪痕尤然挂着,办靠在齐父的身上,憔悴极了。双眼盯着墓碑上的照片,死死的看着,上面的人面色严肃,跟个小老头似得,她的儿子啊,她再也等不到看他的笑容了。泪水不自觉的滑落眼角,她转头过去,靠在丈夫的怀里,紧紧的转着他的衣服,隐忍着。可是,丧子之痛,痛彻心扉,不是她想要克制就能克制住的啊……
齐父见妻子如此,只能暗暗的叹息,儿子的死不止是对妻子是打击,对他又何尝不是?一向都是有主见的人,从来不要他们费心半点的儿子就这么没了,谁能接受?!更何况,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从此以后,公司谁打理,家业谁来继承……纷乱的念头从脑海里闪过,又是一声叹息,他拍了拍沐眉远的肩膀以表示安慰。
正在这个时候,那不经意的一眼飘过,看到了远处款款走来的人,一身黑衣,手里还捧着一捧雏菊。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来,要知道,从齐天凌出事之后,妻子就不许她再来看天凌,一直的就把她放在医院,自生自灭的……
沐眉远感觉到丈夫身体的僵硬,不由得抬头看去,只看到那个女人……这么的走过来,虽然脸色苍白如纸张,却依旧敛不住的风情,尤其是那旁边的男人,是她曾经的女婿!
他们结伴而来,不异于是在打齐天凌的脸,有那么一种冲动,沐眉远都想扯住顾思洛好好的问一句,她究竟有没有心?!天凌对她那么好,不惜于众叛亲离也要换得和她在一起的机会,到头来却是这个模样,他还尸骨未,她就迫不及待的找下家了么?!
如此想的时候,拳头都不由的握紧,在顾思洛走到墓碑前时,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滚……”
思洛捧着脸跪了下来,“阿姨,让我送天凌最后一程吧,我想,我,我想,他也会愿意的……”
沐眉远一听这话,眼睛都瞪着了,满是愤怒的低吼着,“你滚,立刻的滚,我告诉你,他不想见到你,一点儿都不想!”思洛跪在那里,不动,只是咬着唇,隐忍着泪水涌出的感觉,她说,“阿姨,求你了……”
沐眉远抬脚就是一脚,“你这个女人,究竟想要怎么样,已经把他害死了,现在还有来打扰他的安息么?”思洛摇头,泪从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直往下落,看的慕眉远无比的烦躁,“滚!滚!赶快的滚开,在让我看到你……”此刻,他隐忍着,整个人都处于极端的状态下,她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忍不住的话,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个女人,虽然她一直不喜欢的,但是却是儿子的心头宝,她不愿意在儿子面前对她动手。
她也明白,顾思洛其实没什么错,不过是小俩口吵架,和事故没有半点关系。丈夫也仔细查了以后,确实是意外的车祸……但对于沐眉远来说,源头还是她。所以不得不恨!
心中澎湃着,抬脚又是一击,“滚,你不配站在我儿子的墓碑前!”
“你……”
祁亦寒站在一旁看着她们,心都倏然紧缩着,沐眉远就这么对待他放在手心里疼宠都嫌弃不够人!打了耳光就算了,可直接的用脚踹……得承受多大的力道。他在一旁看着,都感觉到疼……但是他不能维护什么,他答应过顾思洛,不管齐家和她的事,就算今天他们打死她,他也不能贸然的出去帮忙。眼睛闭上,默默的转过了头。
“我知道我不配,但是阿姨,您放心……”她嘴角勾苦涩的弧度来,“我一定会去陪陪他的……”齐天凌死了,她也在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与其一个人在人世间挣扎,不如看着跟随着他离开,至少他不会孤单,她也不用再忍受现世给的厌恶。
“陪他?算了吧,顾思洛!你还是别去祸害他了,我不想我的儿子死都不能安稳!”
一提到死字,沐眉远的瞳孔都开始有些涣散了,她站在那里,不住的后退,还是丈夫及时的扶住,这才幸免于难,齐父老她们这个样子,吐了一口气,“眉远,算了吧……你别难为她了,如果儿子在世上的话。定然不会希望看到你是这么对待他喜欢的女人的。”
思洛听到这句话,眼底闪现喜悦的光明,不过一秒,就暗淡了下来,因为齐父开口了,他说,“你拜祭完走吧,从此之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年纪大,受不住了……”她闻言,咬唇呆在那里,依旧带着感激。
她终于可以送他最后一程了。
嘴角慢慢的勾出一个弧度来,然后一步一步向前,近了,直到可以清晰的看到墓碑上的脸,他还是那么的严肃啊!脚步踉跄着,终于到了墓碑的面前,她抚摸着上面人的沦落,一声声的念着,天凌天凌……最终闭上了眼睛,直至嚎啕大哭。
从在医院那会儿,他一直隐忍着,现在,她到了极限,再也忍不住了。
她说,天凌,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来陪你的。
她说,天凌,我们会一家人在一起的。
她说,天凌,这一次,我再也不会先离开你。
……
纷纷乱乱的将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忽然的,就听到身边的人一声冷笑。
是齐曳雯。
家乡的习俗,人死后,要子女跪在墓碑前对来往的人鞠躬表示礼貌,而齐天凌,只有卿卿一个女儿,才4岁多些,谁敢告诉她这样的实话,就算说了,她也不懂,何况老爷子生病,全然靠着卿卿陪着哄他开心些。所以,墓碑前跪着的人就是齐曳雯。
她看到思洛的样子,忍不住的冷战起来,“假惺惺的做什么……”思洛无动于衷,只是看着齐天凌的墓碑。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一把握住她的手,靠近在耳边说道,“顾思洛,你想不想知道我哥为什么会死么?你真心以为是意外么?他那么熟练的一个人啊!”
一句话,成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侧头,看着齐曳雯,声音沙哑的问,“你什么意思?”
齐曳雯冷笑道,眼底带着无尽的嘲讽,“你以为我什么意思?!”她坐跪直了在那里,故弄玄虚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利益关系么?!自然是关于我哥的,但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无法为哥哥讨回一个公道。”说着,她看向她,面色诡异无比的,“如果你愿意相信,就在墓园门口等我……”
思洛看了眼齐曳雯,终究是说了,好!
不管真假,思洛都愿意相信齐曳雯,她的哥哥,思洛想,她一定不会乱说的。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无论祁亦寒说什么,她都坚定不移的站在那里等着齐曳雯。
嘴角慢慢的勾出一个弧度来,然后一步一步向前,近了,直到可以清晰的看到墓碑上的脸,他还是那么的严肃啊!脚步踉跄着,终于到了墓碑的面前,她抚摸着上面人的沦落,一声声的念着,天凌天凌……最终闭上了眼睛,直至嚎啕大哭。
从在医院那会儿,他一直隐忍着,现在,她到了极限,再也忍不住了。
她说,天凌,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来陪你的。
她说,天凌,我们会一家人在一起的。
她说,天凌,这一次,我再也不会先离开你。
……
纷纷乱乱的将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忽然的,就听到身边的人一声冷笑。
是齐曳雯。
家乡的习俗,人死后,要子女跪在墓碑前对来往的人鞠躬表示礼貌,而齐天凌,只有卿卿一个女儿,才4岁多些,谁敢告诉她这样的实话,就算说了,她也不懂,何况老爷子生病,全然靠着卿卿陪着哄他开心些。所以,墓碑前跪着的人就是齐曳雯。
她看到思洛的样子,忍不住的冷战起来,“假惺惺的做什么……”思洛无动于衷,只是看着齐天凌的墓碑。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一把握住她的手,靠近在耳边说道,“顾思洛,你想不想知道我哥为什么会死么?你真心以为是意外么?他那么熟练的一个人啊!”
一句话,成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侧头,看着齐曳雯,声音沙哑的问,“你什么意思?”
齐曳雯冷笑道,眼底带着无尽的嘲讽,“你以为我什么意思?!”她坐跪直了在那里,故弄玄虚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利益关系么?!自然是关于我哥的,但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无法为哥哥讨回一个公道。”说着,她看向她,面色诡异无比的,“如果你愿意相信,就在墓园门口等我……”
思洛看了眼齐曳雯,终究是说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