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四刚离开,一个高大的男警察便走进女警办公室。
高烈咳咳一声道:“肖雅,你看什么哪?”
“啊?大队长我没看什么。”肖雅回过头来,面色微微酡红。
高烈叹了口气,扫了肖雅一眼,这家伙就能给自己闯祸了,刚来第一天就把市局副把手的公子给踹医院去了。
那天市局副手……也就是副局长的公子没事儿来警局遛弯儿,正碰见一身警服来报道的小雅了。
觉得肖雅漂亮,还是个实习生,就上前动手动脚的,不料被肖雅一记撩阴腿,差点蛋蛋被踢碎,在医院躺了半个月。
高烈很烦感这样的二代,肖雅就是二代之一,来这里算是下放到基层锻炼,实际上就是在这里混一段时间,随后就提拔进京。
实习阶段就给了个副大队长当,而这丫头属于愣头青,哪有事儿也都跟着插一竿子。
属于那种有枣没枣都打一杆子闲不住的主。
高烈还真想让肖雅休息休息,那样能给自己少添乱,今天好不容易放长线钓大鱼,结果这丫头像是搅屎棍子似的又给搅和了。
高烈坐在一张椅子上,两手揉着黑脸蛋子。
“大队长,您是不是累了?要不我给你耸耸肩?”肖雅一脸讨好的伸出小手儿。
“别……不需要。”高烈忙摆手:“肖雅啊,你就整天老实儿呆着就行,办案,抓坏人啥的都不用你干,你就好好消停的呆着,你的实习就半年,半年后你就走了,你父亲特意交代过,不能让你出了啥差错。”
“咳咳……”肖雅正色道:“高大队长,我可是警察,警察就应该冲在办案第一线,我可是人民公仆,你咋能让我不办案?”
“唉……”高进咧咧嘴,心里叫苦,不用她办案还好点,她一插手这案件就越来越乱,这肖雅就是个扫把星啊。
“肖雅啊,因为你的办案能力太强了,你是京师警校毕业的,咱们这点小案子啊,用不着你办,等有大案要案再交给你,这点小案子就让其他同志破吧。”
肖雅听他这么说,忙欢喜的摇头,晃着马尾辫开心道:“高大队长,没事,我不嫌你们这里案子小,虽然我也知道我是京师警校毕业的,但是我在学校的时候教官常教导我们出去后要谦虚,绝对不能摆名牌学校的架子……我觉得吧,由小见大,我先在这凑合着办几个小案子,等有大案子了,我再发挥我的才能……”
“咳咳……唉……”高烈狠狠揉着自己的脸,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有不敢得罪这个愣头青,她这个大小姐要是有个闪失,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停了一阵子,高烈才道:“好吧,你找人盯着点陈小四,他今后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我,另外……鹰出狱了……”
“鹰?”肖雅愣了下问。
“是啊,十年前,红城有一个黄金大劫案,就是鹰干的,当时我们出了二百多警力才抓住他,最后法院判了他十七年,不过据说在监狱中表现良好,这蹲了第九年,就要出来了,他是野狼的师兄,出狱后他一定会跟野狼碰头,而野狼在陈小四手里吃了亏,我猜鹰一定会替师弟出头。”
“所以,我们跟着陈小四?”肖雅又问:“大队长,那个鹰很厉害么?”
高进搓了搓粗糙的大手道:“很厉害,他叫鹰,因为他在少林寺学了七年的鹰抓功,是个少林和尚,被扫地出门了,而野狼以前也是少林的俗家弟子,说实在的,野狼倒是没学什么,会一点点皮毛功夫,这些年在外面打打杀杀的自成了一套体系,倒是陈小四,年纪轻轻的,手段不错,咱们多观察观察,如果是个好苗子,根红苗正的,咱们可以吸收到警察队伍来么,唔,他的档案很不错,名牌大学,四年学了二十多个专业,是学习的小天才那……”
肖雅有些不乐意的样子。
撅撅嘴说:“学习好有什么用?主要靠社会实践,我看那个陈小四不怎么样?行啊,大队长,你就把他交给我吧,我带俩人去监视他。”
“咳咳……肖雅啊,你就不用去了,你派俩人去监视吧,对了,我这有十条刑警手册,你背下来通知我一声。”
高烈吧一个纸单放在她跟前。
肖雅一看密密麻麻的小字,脑袋一晕,就犯困,她这人从小养成的毛病,干啥都行,只要一学习就忍不住打哈欠想睡觉。
……
陈小四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下午两点了,这才给野狼打去电话。
野狼接听道:“小四,咋的?还想干架?”
“不是,还你钱。”
“还我钱?啥钱?行啊,我正往那个小秋饭店走那,你也到小秋饭店,咱一块在那说吧,我和刚从局子出来,一大天了也没吃饭哪。”
陈小四刚才垫吧了一口麻辣烫,大小伙子,那一碗烂菜叶子也没啥营养,走几里路撒两泡尿就又饿了。
“行吧,这次我请。”
野狼咂咂嘴道:“啥叫这次你请?咱也没在一起吃过饭啊,我比你大几岁,这次我请,下次你的,再说来小秋饭店吃饭也花不了几个钱,你这婆婆妈妈的就没意思了。”
“那……行吧,我现在就过去。”陈小四开着面包车往工地走。
路上又接到董强打的电话,听陈小四要去跟野狼吃饭。
董强急道:“小四,不行啊,野狼那是杀人啊?别再报复你,你不能去,那肯定是下好的套让你钻了,要吃饭也行,就在咱医院旁边的小吃铺,然后我跟薛北都带着家伙去……”
“呼……”陈小四吐出口气道:“强子,没事儿,他野狼要动手,在医院满可以动手的,再说,他就算事后找后账,也不能在小秋饭店动手。”
“为啥?”董强愣了下,挠挠头有些明白了。
野狼这头狼,早就瞄着小秋了,自然不能在她那里打架了。
……
到了小秋饭店,陈小四停好车走了进去,刚一进屋,就听见咣当一声,一个啤酒瓶子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