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四……混蛋……你在哪?现在在哪?我要和你单挑……”
“呼呼……”陈小四一阵无语:“刘镇长,你看我也没打你,也没骂你,是你自己掉坑里的,也不怨我啊,我就在坑边站着了,还提醒你一句不让你过来,你明知道是坑,你自己非要往里面跳,这能怨我么!谁打你的,你找谁去啊?你老找我干什么?冤有头债有主的。”
“我就找你!”刘大成喊道:“你就是个小混混!你就是个吊兵!就你这样式的,要是在部队,我弄死你我,可惜啊,我没在部队碰见你……”
陈小四不禁咳嗽了几声,心想这不是废话么,我也没当兵,你能碰的着我么,这人啊,都有些糊涂了,胡言乱语的,都有些神志不清了,魔怔了。
“陈小四!是你,是你找的这些人报复的我,肯定是这么回事!你个地痞流氓,你个社会边缘渣渣混混!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你领着这些混混还开了个歌厅,已经注册了,还叫红四歌厅?显然是你开的对不对?陈小四,你很危险!我会找到你违法的证据,把你送到派出所的!”
“唉……啧啧啧……”陈小四摇摇头:“刘镇长,不给我单挑了?现在又把我送派出所了?你这人……你这人怎么都语无伦次了呢?”
“什么?你说谁语无伦次?你说谁?陈小四?你个王八蛋……”
陈小四把耳朵堵上了,想了想又挂了电话,刚挂电话,刘大成又打了个过来,陈小四挂了几次,干脆把他的号码给屏蔽了,随后给夏冰拨了过去。
“夏冰姐,中午吃了么?”
“嗯,刚在食堂吃过了。”话筒里传来夏冰那甜甜蜜蜜的声音,陈小四不禁身心一荡,刚才听刘大成那野驴般的嗓音,再听听人家夏冰这种天籁的声音,就是一种升入天堂一般的美美的享受。
“对了,小四,刚才刘镇长来过了,到乡里视察。”夏冰柔柔的说。
“哦,他没对你怎么样吧?”陈小四忙问。
“你说啥呢?”夏冰不乐意的嗔了一声道:“你这人,啥时候想法那么多了呢?把人都往坏处想,刚才刘镇长来了,脸上在卫生所处理了,二十多个大包也够吓人的,但视察了一阵说咱们乡里的这个歌厅不太好,其他还行,这开歌厅我也管不了啊,人家也是有正规手续的。”
“嗯。”陈小四点头又道:“我把刘大成得罪了,他说我了吧?是不是把我这个副村长给撤了?那我更好,天天的任务就接送你上下班,然后回家种我的大苞米。”
“说啥那你?”夏冰脸红道:“我才不用你……你天天接送,要是在你那里住,以后我就跟小娜一人买个变速自行车,来回骑自行车就行了。”
“别的,别的,我愿意接送,反正每天我也没啥事。”
“咯咯咯……”旁边小娜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四啊,你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快说!你啥时候对我表姐开始动心思的?是不是你们两个那天在苞米地里面……嘎嘎嘎……”
夏冰脸上更是酡红了,醉人一片了。
“小娜,别瞎说。”
“对了,我这个副村长是不是掉蛋了?”陈小四又问。
夏冰嗯嗯道:“刚才刘大成来了,还真是说你了呢!”
“他说我什么?”陈小四打了个哈欠。
“他说你啊,工作做的比较好,把杏花村带动的也比较好,比较有工作方法,你当杏花村副村长的一段时间,老百姓比以前都勤快了,民风也正了不少,说你是个好干部,是一个值得提拔的好干部,而且还招商引资,建设了酱菜厂,又开发荒地,要建设旅游区,还说乡里,镇里一定要打开绿灯,让你的事业好好发展,成为咱们杏花乡,杏花镇的龙头企业,早日带动老百姓富裕起来,发家致富奔小康,家家有钱花,家家有肉吃,家家能娶得起媳妇,能买得起楼,能让家里的孩子念得起书……”
“这……这……这刘大成真是这么说的?”陈小四有些蒙圈了。
“是啊,我骗你干啥啊?”夏冰顿了一下又道:“刚才刘镇长把你的资料都报到了县里,准备把你立为县里的十大青年杰出代表,这几天你做做准备,可能过几天,你就要到县里进行演讲了,说说你是咋想的,为啥一个名牌大学生放弃成了优越的条件,回到农村务农,是为了报答农村的养育之恩,还是为了改变乡村落后的面貌……你准备准备吧。”
“这个……”陈小四长出了口气,这次真的是蒙圈了。
跟夏冰结束了通话。
陈小四把刘大成的电话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刚拉出不到五分钟,刘大成电话又到了。
这次陈小四接了。
“刘镇长,把我送到县里做报告是啥意思?”陈小四问。
“嗯?夏乡长通知你了?”刘大成问了一句,随后咳咳一声道:“陈小四!你不要以为作报告就可以得意!我告诉你!我刘大成做事向来是一码是一码,公事公办,私事私了,公私分明!你不用得意,你这个副村长干的还基本凑合,我给县里报了你的名,但是!咱俩的私人恩怨还没有完!小子!你勾结小混混殴打上级!这件事我必须要跟你清算!小子,别说我刘大成不地道,不讲究!给你两天时间准备!咱们单挑,或者群架,你说的算!”
“靠!我还怕你啊?”陈小四吐出一句道:“就怕某些人报警!”
“报警?哈哈哈!”刘大成大笑道:“我要是报警,我***是你儿子!是男人咱就别报警!”
“行!”陈小四也喊道:“我也不报警,咱们就单挑或者群架,我要是报警,我是你孙子!”
“对!最好单挑!我报警,我是你从孙子……”在门口站着,要确定是不是把陈小四作为先进典型报到县里的庞秘书,听刘大成扯着嗓子喊,庞秘书吓得连门都不敢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