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主~令主~”刚从劳杰房中出来,公羊举便看到二个侍卫抬着一个衣服上面占满了血迹的番邦人跑来。
“怎么了?”公羊举赶忙跑过去询问到,两名侍卫见公羊举走了过来,赶忙将人放下对着公羊举行礼到。
“回令主,此人硬说是闻姑娘的朋友,有要事相告,我们见他都这样了就将他抬了进来。”一名侍卫答道,回过头看了一下那个番邦人。
这是刚刚赶来的闻雨赶忙跑了过来,在这个番邦人面前跪了下来,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师弟,你怎么了师弟?”闻雨一边哭一边取出一块手帕将其脸上的血迹擦去。
男子一见到闻雨,立马就激动得一把握住闻雨的手不住的颤抖,眼泪也顺势流了出来。
“师…师姐,死了,都死了。”男子越说啜泣声越大,看得出男子的内心现在定是万分煎熬,那股痛公羊举很熟悉,因为他也有过。
“谁死了?”闻雨惊讶的问道,内心一种知道答案又不知道答案的感觉在不断的环绕着,十分难受。
“师父,师弟他们全死了。”男子说道,一说道这男子似乎想起来什么,眼神之中满是怒火,拳头也不自觉的紧握了起来。
不过这一怒,身上的伤势瞬间发作,一口鲜血吐出,人瞬间有虚弱了很多。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闻雨则是瞬间一愣,一屁股栽在了地上抱头痛哭,看着公羊举此状,公羊举犹豫了一二,还是走了过去问道:“你没事吧?”
谁知道闻雨立马站了起来,对着公羊举的胸口就是一顿乱锤,一边锤一边大骂到“都是你,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师父才会得罪了番邦魔教,呜呜呜~都是你。”
一顿乱锤之后,闻雨一把就抱住了公羊举,眼泪全落到了公羊举衣襟之上。
公羊举并没有将闻雨抱住,而是撇过头去看向了花染心,然后摊了摊手,证明自己并不是自愿的。
看到这一幕花染心并没有生气,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明白一个女生孤独无助的那一瞬间,那个她喜欢的人有多重要,她是不愿意将公羊举分给别人,不过作为女生她也不会现在去扯开闻雨。
“好了,没事了,我答应你一定为你师父他们报仇,好吗?”公羊举说道,摸了摸闻雨的头,将闻雨从自己的怀中推开。
“小子,报仇的事情我们不指望你,因为就凭你根本不是耶格瑞的对手,我只希望你能够好好待我师姐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番邦男子对着公羊举大声说道,刚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闻雨又立马去蹲下,对着男子说道:“你先别说话。”
然后又看向公羊举,对着公羊举说道:“你赶快救救他吧!”
公羊举赶忙蹲下为男子把了把脉,突然眉头一紧看向修泽说道:“师父。”
修泽似乎明白了公羊举的意思,赶忙走了过来,替男子把了把脉之后一样皱起来眉头。
“怎么了?”闻雨看着二人的表情焦急的问道。
“鬼魅手?”修泽简单的说出来三个字,不过一听到这三个字蓝烟的脸色也瞬间变了。
“什么鬼魅手?”公羊举不解的问道,自己只发现男子体内筋脉尽断,真气混乱五脏六腑已经错位,他能够坚持到现在依然是一个奇迹了。
“一个被武林公认为邪功,不过同丹气蝠毒一样,百年前就已经失传了。”蓝烟说道,不住的摇了摇头。
听到这话,公羊举自然是明白了,番邦魔教拥有百年前失传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显然来自于九州。
“中了鬼魅手,神仙难救啊!神仙难救啊!”修泽不停的叹道,默默的离去了。
蓝烟见修泽走了自然也是紧随其后赶忙离去了,虽然他已经也干了不少悔恨之事。
不过这种临死之别也是见不了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友死去,而无能为力,这真的需要很强的承受能力才能坚持下来。
“抱歉!我……”公羊举说道,又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默的陪着闻雨。
“师姐别哭,哈哈~等下脸都花了。”男子似乎已经看开了,笑了笑艰难的抬起手将闻雨脸上的泪水擦去。
“别去报仇,还有你别跟耶格瑞斗了,你斗不过的。”男子对着闻雨和公羊举说道,刚说完一口气没上了,便离去了。
“师弟,师弟~”闻雨哭着大喊道。
公羊举没有再说话,默默的走开了,他知道现在闻雨需要安静,不过他也还是安排了侍卫暗中看着闻雨怕闻雨会做傻事。
离去的公羊举,心中想起了刚刚男子口中话——你斗不过的!再想起了番邦的这些手段,心似乎又迷茫了起来。
掏出了怀中二块令牌,暗自想着,自己真的配做这个令主吗?自己真的守护得了这九州吗?
番邦魔教如此的强大恐怕,修泽的那句“神仙难救”,也在告诉公羊举,那个鬼魅手有多恐怕。
而这显然不是耶格瑞本人下的手吧!
如果说耶格瑞的手下都如此恐怖,那耶格瑞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越想公羊举就越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过于自负了,自以为解决了所谓的危机,谁曾想真正的危机却还没开始……
此时,魔教大殿之中,耶格瑞正悠然的品着茶,似乎对耶羽一帮人的死毫不在意,在他看来,只要能够达成目标,杀了自己的弟弟也无所谓了吧!
不过,这次的事情也让很多原本对耶格瑞忠心耿耿的人心中开始害怕了起来,耶格瑞为了自己的想要的东西连自己的弟弟都会杀,那如果将来有一天他们没有价值了,那又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呢?
想到了这里,很多人不免心中的有些许害怕了,在想着要不要找机会离开番邦,否则早晚也落得个跟耶羽一样的下场。
而耶格瑞似乎就是在等着这些人跳出来一样,在他看来只有是对他有了反叛之心的人,就不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