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音笑的很大声,原来梨花是流光的黑粉,那就合理了。
流光的黑粉是明月尘的死忠,这事也可以理解。
七月流火几个墙头,粉丝之间也经常掐架。
她自然是云流光这边的。
云流光看向洛音,“她是我黑粉,你就没什么说的吗?”
“这……面对面我也不好意思跟她吵啊。”
洛音承认,她就是个怂包键盘侠。
牛梨花有了危机感,“老板,你不会因为这样就辞退我吧?”
“不会,我最近也粉转黑了。”
“你终于承认了。”云流光被这俩人气的脑袋嗡嗡的。
所以他大半夜来干啥?找气受吗?
洛音轻咳,把话题拉了回来,“说你的问题吧。”
云流光先是平复了下情绪,然后才缓缓说起了他遇到的事。
“我爸有些奇怪,他好像遇到了什么东西,月家小叔叔已经看过了,并未看出什么。可我很清楚,我爸确实不对劲。我爸妈感情很好,但最近我爸每天晚上都会跑去山上,天亮之后才会回来。月家小叔叔去那座山看过,什么都没有。我妈说我爸肯定有小三了。就是这样。”
洛音边听边点头。
倒也不稀奇。
精怪想要在这世界存活,最重要的本事就是隐藏,月家小叔叔离老远人家就能察觉到。
可一点踪迹都没留下,这就有些蹊跷了。
月家好歹是玄门大家。
“把地址给我,明天我去看看。”
“现在你不是没事吗?我爸这会应该在山上呢。”
“你妈妈没跟着去过吗?”
“跟去了一回,但是鬼打墙了,我妈说太累了,不想管了。”
洛音边听边点头。
她得去看过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就去看看吧。”
她是闲着,但懒得动。
而且流光爸爸这么多天都没事,就说明对方没有恶意。
但好容易有单生意,得支棱起来了。
听到这句话,凤容慈也起来了,在屋里瞎忙乎。
她无奈道:“你也没啥法器啊。”
“不用法器。”
牛梨花把一些符纸和朱砂装进了布袋里,跟在了他们后面。
四人走在阴阳街上。
牛梨花边走边跟鬼怪们打招呼。
云流光默默收回了那句,牛梨花正常的话。
云流光的车就停在路口。
三个姑娘坐在了后排。
牛梨花拿出手机,一顿拍。
即便是黑粉,能坐上云流光的车,也是挺兴奋的。
但她还是有礼貌的问道:“我能发朋友圈吗?会不会给你造成困扰?我会不会成为你的绯闻对象?”
云流光头也没回地说道:“不会。有凤容慈在这,即便拍到了,你和洛音也会被截掉。”
车已经开了,凤容慈问道:“我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吗?”
怪不得呢?怪不得一向不喜人群的云流光,竟然没拒绝她们上了他的车。
她好像被坑了。
车速极快,但也没超速。
路边有些人在烧纸。
“有人啊!”牛梨花突然大喊。
云流光看的清清楚楚,眼前啥也没有。
洛音拍了拍牛梨花的肩膀,“不是人。”
“我看出来了。”
本来是个白衣女人站在路中间,现在她趴在车窗上,瞪着她硕大的眼珠子,慢慢看过车里的每一个人。
她穿过车窗坐在了副驾驶。
牛梨花忍不住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肩膀。
女人猛地回头,双目通红,红的好像随时会滴血一般。
牛梨花说道:“你不觉得这样不太礼貌吗?”
凤容慈的天眼已经过了时效,她是看不到的。
但看牛梨花的动作和说的话,她也猜到副驾驶有异类。
女人已经确定了,这小姑娘能看见她。
当她看向牛梨花旁边的洛音之时有些迷茫,她为什么看不清她的脸?
洛音闭上了眼。
这位就是幽冥放出来过节的,无害。
她回答了牛梨花的问题,“他看不到我,我问他他也不会回答。可他是云流光啊。我活着的时候没机会靠近他,过节还不能给自己谋点福利了?”
牛梨花点着头,“他是云流光你也不能不礼貌啊?他也是个人啊。”
云流光差点气岔气,“牛梨花!”
“我在跟灵魂说话。”牛梨花解释道。
女子好像听明白了,她有些难过,“真是可笑呢,你这种黑粉都能坐他的车……”
牛梨花一听她这话,瞬间就懂了,“你是他粉丝啊,我是尘粉。”
只有死忠才会这么敏锐,一看就知道她是黑粉。
“哦。”女子显然不太感兴趣。
“你要去哪啊?”
“随便走走。我是孤儿,自小在妇幼院长大。我成年之后就离开了妇幼院,但我每个月都会拿出一半工资寄回去。我是三年前走的,那年我二十五岁。我想看看院长。”
洛音轻声说:“流光,先去妇幼院。”
这姑娘她见过,和她一样,都是七月流光的骨灰粉,从七月流火还没出道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了。
女子看向洛音,她这才看清楚了洛音的模样,“刚才我为什么看不清楚你的脸?”
“因为我是送魂者。我不想让你看清楚,你看不清的。”
“哦哦。音音,你还好吗?你的病治好了吗?”
“还没呢。”
“要好好治病啊。”
“知道的。你是怎么死的?”
雪初薇看了云流光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不重要了。”
洛音有些疑惑。
不可能是云流光害死雪初薇的 ,云流光的因果她早就看过了,这二人之间……
不对!
这二人之间有因果,流光欠了初薇的债。
“流光,你认识雪初薇吗?”
云流光愣了一下,“是雪初落的姐妹?初落有姐妹吗?她找到家人了?”
洛音更不明白了,所以这因果到底是怎么生成的?
雪初薇想要跑,可牛梨花始终紧紧抓着她,她也挣脱不了。
洛音轻声说:“别折腾了,我想留你,你哪也去不了。”
雪初薇低着头,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怨气。
洛音拨通了雪初落的电话。
很快雪初落就接了电话。
“音音。”
洛音问:“你在哪?”
雪初落看着眼前还在哭的男人,她轻声说:“在凤吾山。”
她不能骗音音,她做不到。
洛音挂掉了电话。
“不去妇幼院了,直接去凤吾山吧。”
云流光的父亲,就是每晚去那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