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这世上有两把阴阳刀,一把为阴,一把为阳。我现在所持的这把,为阴。我必须得找到另一把,让两把刀合璧,这才为名副其实的阴阳刀,才能让这两把阴阳刀发挥出它最大的威力。
可天下之大,我去哪里寻找另一把阴阳刀呢?
离开六盘山后,我与张筠浩、吴乐乐、钟灵儿回到了公寓里。刘旭阳与夏梦瑶因为没有找到钥匙,不死心,依然留在六盘山。疯亣亣与雪儿在从凉殿峡出来后就与我们分别,应该是去过两人神仙眷侣的生活了吧。李笑楠则径直回家了,在离别时,对钟灵儿说会来找她的,看来,他对钟灵儿还是念念不忘。
我与钟灵儿都打了电话回家,得知我父亲与李神婆都还没有回家,也没有消息,钟灵儿提议我们接着去长白山,或许在那儿能找到我父亲和李神婆。我说我们找了这么久,大家也累了,该休息休息了,待过一阵再去找吧。我没有告诉她,我在找另一把阴阳刀。
那天,我打了一个电话给于封,约他出来喝茶,他说最近很忙,根本没有功夫喝茶,我若有事,就去他的侦探所。我出去的时候,被吴乐乐发现了,非要跟着我。我们来到于封的侦探所,他开门见山地问我来找他有什么事,我见侦探所里只有他一人,直言不讳地说,我想请他帮我找一样东西,这东西不能让第四者知道,他问是什么,我说是一把阴阳刀。
吴乐乐疑惑道:“你不是有一把阴阳刀吗?难道弄丢了?”我说没有,我这把属阴,另一把属阳。
于封若有所思,说找物比找人要难,而且又不能让第四者知道,估计得需要一段时间,而他最近接了几笔业务,忙得焦头烂额,估计眼下没有时间帮我。我知道他这不是推辞,他的确很忙,从他那略显疲倦的黑眼圈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他虽然不能及时帮我,我也没有怪他。
吴乐乐说:“要不这样,你所接的业务,我们来帮你,而你就专心帮我们找阴阳刀。”
“嗯,也可以。”于封双目一亮,说他最近接的两笔业务跟灵异事件有关,或许我们真的能帮到他。吴乐乐饶有兴趣地问他是什么灵异事件。于封说,其中一件是发生在一家公寓里,那家公寓是三室一厅,住着三名妙龄少女,三名少女住在同一间房里,据与之合租的人说,每当晚上十二点钟左右,便听见从那三名少女的房间里传来痛苦的呻吟与喘息声,非常诡异。先后有两男一女住进那间公寓,其中一名男的当晚就吓得搬了出去,另一名男的吓得心脏梗塞死亡,而那名女的则进了精神病院。
“因为出了人命,警察也去了公寓,却好长时间无法侦破案子,那名死亡男子的家属就找到我,要我帮忙他们找出真凶。”
说到这儿,于封望向我和吴乐乐问:“你们看来,这件事会跟那三名少女有关吗?”
吴乐乐抢先说:“在我看来,那公寓可能是一间凶宅,跟那三名少女没什么关系。”
我问于封,那三名少女有没有出事,于封说没有。他现在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每晚十二点钟的时候,从那三名少女的房间里会传出痛苦的呻吟与喘息声,吴乐乐白了他一眼说道:“身为成年人,这个你都想不明白?那三名少女很明显是百合。”
于封摇了摇头说:“没那么简单。”
“这件事好办。”吴乐乐说:“我们在里面住一晚不就知道了?”然后她又问:“那第二件事呢?是什么事?”
于封说:“第二件事,也是相当地诡异。”
一天前,有一名男子来找于封,声称他跟一名小姐相爱了,这里所谓的小姐,就是发廊里的那种风尘女子。他俩对彼此一见钟情,自从认识那男子后,洗心革面,就再也没有从事那行业,并且两人很快结婚了。
结婚后,小姐给了那男子很多的钱。本来那男子就是那种不务正业贪财好色的人儿,有了钱后,又去找别的小姐了,结果被那位小姐知道,那位小姐很生气,诅咒那男子不得好死,可惜,那男子没死,她自个儿倒是死了,经法医鉴定是死于一种很危险的病,至于是什么病,这里也就不多说了,总之提醒一下某些男人,不要去外面找小姐,会很危险。
小姐死后,她所有的财产都归那男子了,那男子在小姐的密码箱里发现了很多金银珠宝,像手镯吊链还有戒指之类的,想必是她以前的客人送给她的吧。那些金银珠宝本来没什么好提的,偏偏其中有一枚戒指,在午夜十二点钟的时候竟然会闪闪发光,那男子好奇地将戒指戴上了,结果,刚戴上,只觉得手指头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口,而那枚戒指却再也取不下来了。
更为惊异的是,每当午夜24分,从手指头上传来一阵剧痛,犹似万箭穿心。
听到这儿,吴乐乐半信半疑,说怎么会有这种事儿?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相对于我以前的奇遇,这件事算是小巫见大巫,我决定去看看那枚戒指。
于封很高兴,说只要我愿意出马,这两件事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侦破。
待获得那鸟人的手机号后,得知他姓唐,于封跟他说,我是一名高人,能帮他将那枚戒指取下来,并替我约那人在一家茶馆见面。
吴乐乐跟我一块儿去的,当我们到那儿时,只见茶馆里的一张茶几前坐着一名男子,三十多岁的样子,短发,上身t恤,下身牛仔,尖嘴猴腮,给人一种极猥琐的感觉。
待坐下后,她一直盯着吴乐乐看,吴乐乐被盯得不好意思了,似有怒意,我心里不爽了,就直言不讳地问:“唐先生,我女朋友跟你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还是你的眼睛有问题?”
唐先生这才收回目光,嘿嘿笑着说:“杨师父,是吧?我有点近视,所以看人看得不是很清楚。”
我冷冷地说:“你少废话,把你那枚戒指拿出来看看。”
唐先生伸出手,只见他的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枚戒,纯白色,跟一般的枚戒相差无几,只是枚戒上刻着一个心,那颗心中还有一副奇怪的图案,刻得跟蜘蛛似的。我试探着去取,唐先生忙收回手说:“不能碰,不能碰!”
我说不碰怎么取下来?唐先生面露苦色地说:“根本就取不下,而且一碰就会痛,像是刀在割手指一般。”
“戴上它你有没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比如睡觉的时候梦见奇怪的东西。”
唐先生的嘴动了动,想说,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过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对我隐瞒着什么。
“你说一说这枚戒指的来历吧。”我说。
我想看看这个猥琐胚子是不是有点神经不正常,又觉得跟这种人来茶馆见面,简直侮辱了茶馆二字。
唐先生说了那枚戒指的来历,跟于封说的也差不多,我又将那枚戒指细看了一番,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便对唐先生说:“这枚戒指只怕是受了诅咒,你看回去后能否查到你的妻子是从哪儿得到这枚戒指的,须得找到它被诅咒的根源,这才能解除诅咒。”
“这怎么能查得到?”唐先生面露难色:“她已经死了,我去哪儿找啊?难道把她挖出来问?”
我说死人当然是不能问,不过从她所留下来的遗物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我先得去查查那枚戒指的底细,说完后拍了拍吴乐乐的香肩示意走人,唐先生忙站了起来盯着我紧张地问:“那我这戒指还能取得下来吗?”我说能,不过需要时间,唐先生又紧紧地问:“那需要多久?”我说一两天吧。
从茶馆里出来后,唐先生追了上来,神色慌张地问:“杨师父,今天不能将我这枚戒取下来吗?”我说你都不让我碰你的手,我怎么给你取?唐先生这才迟迟疑疑地将手伸了出来,我试探着去取,才刚碰到戒指,这小子就杀猪般地大叫,我心中骂道:叫你看我的吴乐乐!老子痛死你!又用力取了两下,唐先生忙不迭将手抽了出去,路人纷纷侧目,还以为我欺负了他。
“很痛吗?”我问。
“比刀割还痛!”唐先生脸色惨白,看来是真的很痛,“实在受不了了。”
我脱口而出:“受不了的话,就把那手指给剁了吧。”
“这……”唐先生顿然不悦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呢?你到底会不会取?你不会是骗人的吧?”
我冷冷地说:“如果你觉得我在骗你,你就另请高明吧!”说完我掉头就走。
“哎——”唐先生忙伸手想拦住我,近央求地说:“如果你真的能取,就请帮我将它取下来吧,价钱好商量。”我给他丢下一句话说:“事出必有因,戒指不会无缘无故地在你的手指上取不下来,至于是什么原因,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若不将实情告诉我,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你想清楚后再来找我。”走了两步后,我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继续恐吓他:“如果你实在受不了把手指给剁了,你要记住,那戒指有魔性,就算你埋到土里头,它还会出来找你,所以,你必须得将它交给我。”
唐先生吓得面如土色,连声唯唯诺诺。
其实我一眼就觉得这唐先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才想吓吓他,没想到的是他这么好吓,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看来那戒指的来历大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