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黄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得了吧!你手头有没有什么玉佩,首饰之类的?随便拿一件即可!”
随便拿一件,那都是出自皇家的好东西,平民百姓难得一见。
赵咸余摸遍全身,啥也没摸出来,说:“我没带那些出宫来啊!”
温黄看了一圈这屋里,目光落在一把剑上。
那剑的剑穗挺好看。
象牙雕成的镂空多面体,外面罩着一个金丝圆球,下面的穗子上,用金丝缠着一颗颗红珊瑚豆。
果然是皇子啊!哪怕一个剑穗,也是无比精美的艺术品。
“你喜欢这个?”赵咸余见她盯着瞧,大方地说:“喜欢的话送给你!这个叫做金缕玉骨穗,这个金丝球,还可以取下来,清洗里面的玉骨!”
他把穗子拿下来,拆了那金丝圆球,示范给她看。
温黄接过来,说:“有了!找把剪刀来!”
小太监拿了剪刀来。
温黄将底下的红珊瑚豆绞了两颗下来,塞进象牙骨雕里面,再用透明银丝缠了几圈,阻挡它掉出来。
最后,再把金丝圆球装上去,把这个东西,从剑穗上剪下来,托在手心里:“就送她这个!”
“啊?”赵咸余瞪大眼睛:“这也太寒碜了吧?”
温黄说:“再找张花笺来,写上一句话,这便是你一颗毫无保留的真心!”
……
车老板的鞭炮放得全城都知道了。
都跑来看热闹。
人山人海的。
温黄再次化身李别信公子,跟金月奴在二楼包间见了面。
温黄请她帮忙,介绍香草靠上青帮。
金月奴爽快地应了。
她如今也跟温黄熟了,拐弯抹角地跟她打听李禛。
“李公子,满城都是贵府李将军——我是说国公爷的长公子,李禛将军的传闻。”金月奴披着白披风,捧着个精致的暖手炉,整个人就像一副臻静美好的画儿,问她:“他娶了那个……陛下赐婚的女子之后,如何了?”
温黄知道她早晚会问的,笑笑说:“姑娘有所不知,我那大哥,最是狡猾!
这场赐婚,外面的人瞧着他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实际上,却是他预谋的产物!”
金月奴一愣:“什么意思啊?”
“大家都知道了,我也不瞒着。三年前,他曾经带着我大嫂私奔,你知道吧?”
金月奴有些黯然地点头。
“他喜欢我大嫂,爱极了我大嫂。”温黄说:“但是,我大伯,也就是国公爷,不许啊!
他便趁着那个机会,暗中请求陛下成全他!
也就是说,陛下赐婚,实际上是他自己求来的!”
金月奴失神了好一阵。
“他跟我大嫂,真是般配极了!金童玉女一般,而且夫妻特别恩爱!”温黄又说:“我们府上有个柳小娘,乃是扬州瘦马出身,她带来一侄女,那叫个漂亮!”
她一脸色迷迷的样子:“肤色如玉,风情万种,凹凸有致,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
说实话,我看了都动心!
家里想让那位姑娘做他的妾室,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他说,要跟我大嫂恩爱白头两不负!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