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刘卞大喊:“大家快来看啊!宁国公府李禛,说他要是考不中进士,他就当街吃屎!哈哈哈!李禛,我得把这个广而告之!到时候让全城的人都来看!”
“我哥肯定能考上!”李玉竹说:“到时候吃屎的一定是你!”
“就他这临时抱佛脚的二杆子货,要也能考中进士?你让人家那些几十年苦读的饱学之士可怎么自处?”刘卞冷笑。
这时,有个白面书生一路小跑过来,脸色大变地问:“怎么回事?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这书生,长得好……娘。
皮肤吹弹可破,动作毫无阳刚之气,跑过来就问怎么回事。
刘卞见了他,眼神儿顿时变了,化作绕指柔一般,说:“我喝多了,差点误了来接你的时辰。
一时着急,就跑快了些,谁知惊了狗,咬了我一口。”
“啊?咬哪儿了?”那书生问。
刘卞指着他的额头和脸:“看呗!”
“哎哟!肯定很疼吧?赶紧回去,我帮你上药吧。”书生把刘卞往车上拖。
刘卞很听他的话,就上车去了。
那书生冲李禛行了个礼,说:“大人喝多了,还望李将军原谅。”
李禛连眼神都没给一个,带着人走了。
温黄好奇地问:“哥,那个书生是谁啊?刘大人怎么这么听他的话?”
李禛:“你不用知道。”
温黄:“啊?”
李玉竹在旁,一脸反胃的表情:“谁不知道啊?那人是董孝贤!
本是个进京赴考的穷举子,到了京城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刘卞资助了他,后来资助到了床上!把刘卞那大娘子都给生生气死了!”
“资助到了床上?”温黄怪叫:“他不是个男的吗?”
虽然长得像个女的。
李玉竹笑得意味深长:“有些人,就好这一口!”
李禛皱眉看向李玉竹:“你一个姑娘家,哪里听来的这些?”
李玉竹:“姑娘家怎么了?满汴京城的风流韵事,娶妻纳妾,外室狎妓,我们都门清!嘿嘿!”
李禛脸色黢黑。
“那个,哥,你考得怎么样啊?”温黄怕他们吵起来,忙转移话题。
李禛说:“不好说。”
温黄:“不好说就不说了!你累不累?赶紧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
李禛:“不洗澡,直接睡。”
温黄:“……”
……
放榜那天,温黄和李禛、宁国公、李琛并李玉竹、罗小娘都去看了。
连甚少出门的柳小娘也带着柳束束一起去了。
榜单下有点惨不忍睹。
温黄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蹲在路边大哭。
又看到一个人跟疯了一般手舞足蹈大喊大叫说他中了,温黄都担心他别跟范进似的疯球了。
还有垂头丧气的,步履沉重的,抱头痛哭的,面无表情的,总之,数千人考试,只取三十六人,注定是哭的多,笑的少。
宗太傅是真厉害。
他的几个门生,直接就中了三。
李禛中了第十名。
宗扬中了第八名。
而第一名,竟然是秦韶!他得了第一,成为本届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