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围观的百姓发出了笑声。
赵竑脸色黑了黑:“温氏,你与他们有怨,本官有理由怀疑,是你指使人杀了他们。”
温黄:“大人太看得起民女了!偌大的开封府,数百捕快,找了四天都没有找到他们!
我一个开饭馆的小小女子,如何能找到他们还杀了他们?”
赵竑看着她:“我们在他们的尸体旁边,发现了凶器。经你们店里的人证实,这是你们主厨的菜刀!”
赵竑挥了挥手,旁边有衙役拿过一把菜刀来。
温黄这些日子一直在教姑父做菜的秘籍。
她认得,这把菜刀,正是姑父用了很多年的那把厨房菜刀。
她突然想起来,就在昨天,她还听小勺说起,他爹的菜刀不见了,到处找遍了也没找着。
饭馆每天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实在是防不胜防,当时温黄也没有多想,不成想,此时居然到了他们手里,作为呈堂证供。
“大人。”温黄说,“我时常教我们厨房的大厨做菜。
所以我认得这把刀,乃是我们饭馆大厨用了多年的菜刀。
但是,我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那些歹徒肯定不是他所杀!还望大人明鉴。”
赵竑:“哦?什么人证物证?”
温黄:“首先,请问大人,那些歹人死了有几天了?”
“你审案还是本官审案?”赵竑问。
“您不是让我提供人证物证吗?民女在提供的时候,就需要知道这个。”温黄说。
赵竑瞧着温黄,没说话。
他自从上任开封府尹,开堂审案的时候屈指可数。
基本上都是两位少尹轮流坐堂。
偶尔他坐堂,底下的小民见了他,也是连头也抬不起来,话也说不清楚,瑟瑟发抖。
如此刁钻的犯妇……还有门口周围围观的人群,以及虎视眈眈看着他的赵咸余……让赵竑沉默了。
这个案子,不宜在今天再审下去。
“来人!”赵竑叫道。
“是!”官差回应。
“把犯妇收监!”赵竑说:“明日再审。”
“慢着!”赵咸余闻言叫道,“二哥,继续审呀!好好的,为什么要改明日?”
“本官身体不大舒服,今日暂停审案。”赵竑说了一句,就要走。
衙役过去,要把温黄押走。
“住手。”突然,旁边又走出一人来。
衙役冲他行礼:“章大人。”
来者正是章惇。
他冲楚王行礼:“大人,按照律例,未能定罪的嫌疑人,可传唤问话,可监视其行踪,不可上枷锁,也不能收监。
今日拿锁链去将她锁来,本就已经违反了律例。
将她收监,更违反律例。”
赵竑看着章惇,眼神微眯:“是吗?”
章惇沉默片刻,回答:“是!”
“那依你看该如何呀?”
“依律例而而言,如果您明日再审,当放她归家。如果怕她畏罪潜逃,可派人监视其行踪。”
赵竑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看样子,章少尹在教本官办案?”
章惇拱手:“下官不敢!”
“把犯妇收监!”赵竑说了这一句,转身离去。
衙役押着温黄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