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说……宗敏年纪不小了,今年怎么着也要定亲。
又说……宗太傅和宗伯父就相中了……那个……秦韶。”
李禛听不得这个名字,秋波顿时变成了冰刃,一把松开她的手,马车里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度。”
“是……是二嫂主动跟我提起来的,不是我要说他的啊!”温黄委屈地说。
“所以呢?”温柔的语调也不见了。
“二嫂就说,让我们——让你再帮个忙,给他们牵个线……”
李禛:“我又不是媒婆!”
温黄:“我也说不行来着!
但是她说宗太傅和宗伯父就喜欢秦韶!
还说他现在之所以拒绝所有的求亲,是因为受了……受了情伤!等他伤好了,早晚是要娶亲的!
所以他们就一直等着!
然后二嫂用威胁的语气问我,你到底应不应吧?
那我没办法,我就说帮忙想想办法。”
李禛不说话。
温黄:“然后,我又去找了宗敏,问了一下她的想法。
她的意思是,她已经在往前看了,不会纠缠过去的事情。
也就是说,她是愿意的!跟那个孟静瑜姑娘是不同的。”
李禛:“所以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温黄:“那个……玉竹不是又打算开个诗会吗?这次还打算办个诗社呢!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做燕园诗社。
我刚刚就在想,女孩子们办诗社,也没什么经验,不如就请你,宗二哥,还有……还有秦韶,做个参知,正式挂名的那种,对诗社进行指导和帮助!
然后……他们就有机会接触了嘛!
这样,我们该做的都做了,成不成就看他们有没有缘分了。”
李禛:“为了解决秦韶的终身大事,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温黄瞪大眼睛:“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是为了秦韶吗?
我这明明是为了宗敏呀!
人二嫂说,我抢了她的夫君!我得还她一个!”
李禛“呵”了一声。
“少阴阳怪气的!给句痛快话,行还是不行?”温黄也是来脾气了。
老虎不发威,还以为是病猫?
李禛瞅了她一眼,终究还是不敢反抗,不情不愿地说:“我再去跟他说就是,顺便也把宗家的诚意再跟他说说。”
温黄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气势像个女皇。
李禛莫名喜欢看她这个样,又雨过天晴,凑过来说:“双儿,今晚上我想……”
“你不想!”
“我想——”
“你不想!”
……
虽然有孕,但轻轻的行房也是可以的。
晚上李禛软磨硬泡求得一点身为夫君的福利,也是束手束脚,极为不畅快。
平时最少半个时辰,这会十分钟不到,刚刚品出点滋味就被请了出去,浑身烧着火,得不到扑灭,滋味也是挺难熬。
李禛躺在温黄身边,说了一句:“等两孩儿出来以后,五年以内,绝不再怀第二胎!”
温黄瞧了他一眼,究竟是心疼他,悄眯眯伸手……
……
刘明秀回了娘家,好些天没回来。
李惟昉如同取下紧箍咒,在妾室通房之间如鱼得水,半点没有要去把她接回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