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瑜就在宫里,很快就来了。
进来以后,孟静瑜一脸奇怪地看了看李禛,跟皇帝行礼:“见过陛下!不知陛下宣小女来,是有何事?”
皇帝问:“你们那燕园诗社,上次开诗会之时,你可去了?”
孟静瑜笑道:“去了!我们上次的主题是中秋,得了好几首好诗词呢!”
“温黄有一首《水调歌头》,你还记得吗?”皇帝问。
孟静瑜笑道:“自然记得!那简直是经典之作!都可以记入史册,流传后世!”
“你还记得里面的内容吗?”皇帝问。
孟静瑜说:“记得一些。印象最深的几句就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还有……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皇帝问:“那其他的呢?人有悲欢离合的前一句?”
孟静瑜努力回想了一下,说:“不好意思陛下,其他的我记不起来了,毕竟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不过,我们的会刊马上就要印出来的,到时候我给陛下送一本来!”
皇帝指着李禛手里的书,问:“你看看那首水调歌头,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孟静瑜接过去细细看了,说:“请恕静瑜愚钝,没有哪里不对劲呀!”
李禛指着被篡改的那一句:“这一句被人改过了!”
孟静瑜偏头看了半天,一脸疑惑地问:“是吗?原来诗中不是这么写的吗?”
李禛说:“原来诗中写的是,何事长向别时圆。”
孟静瑜摇摇头:“我记不清了。”
李禛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听说,上次诗会的底稿,都在你那里?”皇帝问。
孟静瑜说:“沂郡王府有座别苑,以前在那里办过家学,如今空置着。我们组都是去那边商议会刊版面内容。所有的底稿,也都保存在那里。”
皇帝点点头,叫道:“童仰!”
童仰进来:“陛下。”
皇帝:“你去找沂郡王,亲自把底稿带回来!”
童仰面无表情地回答:“是!”
然后,转身出去。
跟李禛擦肩而过时,两人的眼神对视了一下。
……
殿中,孟静瑜一脸单纯好奇之色,问:“陛下,您是不是也特别喜欢县主的这首词?”
皇帝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你也喜欢?”
“嗯!特别喜欢!”孟静瑜说,“县主的诗词,与我们不同。我们写的诗词,就是四时景物,闺阁心肠。但县主的眼界思想却是我们远远不及的,每首诗,都是借物咏志,别有深意,让人敬佩!”
“借物咏志,别有深意?”皇帝问,“那你看这首水调歌头,是有什么深意啊?”
孟静瑜说:“这首词……表达了一种思念和美好的祝愿,也有种陷入低谷时看透悲欢起伏的旷达胸怀。
对了,县主还特别关怀百姓,曾激励我们说,民间有许多不平之事,我们的父兄当多向陛下进谏!”
“多向朕进谏?朕是个昏君是吗?!”皇帝的语气突起怒气。
孟静瑜吓到了的样子,急忙跪下:“陛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县主的意思应该是,官员当担起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