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兰摇头:“不是!我毕竟才第一回来诗会,而且我也没那么方便……我们府上,做主的都是我婆婆。我要用别苑,也是要求得她的同意才行。”
温黄:“那是谁提的?”
李玉兰回想了一下,说:“当时,是孟静瑜姑娘说,听说我家别苑以前也开设过家学,有宽敞的教舍,还空置着。问能否借来一用,我推脱不过,就去跟我婆婆开了口。”
“孟,静,瑜……”温黄缓缓咬出这三个字,然后说,“知道了!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苏妈妈带着她,在门口上了轿子,从侧门出去,上了马车,直奔别苑而去。
苏妈妈回来,一脸担忧地叫:“县主……刚刚,明公并几个小孩子,都被宫里来人带走了。”
温黄手里拿着一支笔,在纸上写着字,看起来镇静而优雅。
“县主?”
温黄放下笔,看着自己写的三个字:时,熙,元,说:“一支笔,可灭族,可杀千万人!”
“县主,这可不是小事!您可有应对之策了?”苏妈妈忧心地问。
温黄却问:“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选择二姐姐家里吗?”
苏妈妈摇头。
温黄:“一旦事发,因为过往我们跟夫人那一房的关系,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李玉兰啊!
所以,这不仅是陷害,还掺合着离间之计!
就算陷害不成,也要离间了我们!”
苏妈妈有些不解:“离间您和二姑娘?你们的关系,本来就称不上多好。也就最近说了几句话,以前连话也没说过几句!”
“二姑娘不仅是二姑娘,她是夫人的长女心肝肉,还是沂郡王府的儿媳妇!”温黄说,“看样子,他们很在意夫人这一支跟我们的关系呢!”
苏妈妈还是很急:“县主,这个都不是紧要的!紧要的是现在怎么办呢?”
温黄说:“想来,很快就要提审我了……”
……
沂郡王府。
童仰第三次催问,究竟找到钥匙没有。
李玉兰满头大汗地出来说,总算找到了,然后把装着底稿的小红木箱子交给了他。
童仰“嗯”了一声,没打开箱子,直接抱着回宫去了。
宫里。
王德宪进殿,发现李禛、孟静瑜都在,另外几个相公也都来了。
他不动声色地问:“陛下,几个小孩子都已经带到,童仰也在外面候着了!先宣哪个?”
皇帝说:“先让童仰进来。”
童仰迈着轻快的脚步进来,把箱子放在了皇帝面前,打开以后,想帮他翻出温黄的那张来。
皇帝却制止了他,自己亲自动手,将署名“华夏传人”的纸张翻了出来。
他拿着从头到尾看了三遍,然后重重拍在桌子上。
童仰的眼神从那纸张上扫过,眼神微变。
竟然……还是反诗……
明明给了他们那么长时间……应该足够换过来才是。
“李禛!你自己来看看!”皇帝指着那句诗,“这是不是温黄的字迹?是不是她的底稿!你还想说被人篡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