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眉头紧皱,说:“苏家是南方大族,且善于经商,完全有财力借给我们二十万两,何至于要贪污军饷来挪给我们用?
想来陛下也明白这个道理,但问题就在于,那丢失的二十万两军饷究竟哪里去了?只要找到了,就可以证明我们的清白。”
李禛说:“军饷恐怕是找不到了,经手的人必定已经死无对证。”
大家一时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温黄问:“那个告三叔的副将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从他身上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他已经死了。”李禛说,“说是被三叔追杀的时候身受重伤,现在不治身亡。”
温黄:“……如此心狠手辣……很熟悉的风格!”
“不过,我已经查清楚,他还有个儿子。”李禛说,“如果能找到他儿子,也许能有突破口。”
宁国公说:“也就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李琛,陛下自从东宫皇后娘娘去了以后,身体一直不大好。你大哥领着禁军,走不得。”
李琛:“明白!我去找人!但是,此去益州,路途遥远,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可一定要拖住!”
李禛点头说:“我让卫城陪你一起去。”
李琛:“好。”
温黄说:“你们快马先行,让沐节慢慢把小不点儿带去吧!对于寻人,它很在行。”
李琛说:“我也正想说这个。”
“国公爷!”这时,有人来报说,“世子房里的温小娘发动了!”
宁国公“嗯”了一声,却没有动,看起来没什么心情的样子。
“我去看看吧。”温黄说。
宁国公点点头,让她去了。
温倩顺利生下一个男孩,成为李惟昉的庶长子。
同时,温倩也提了小娘,有了身份。
本来是内宅里面挺平常的一件事,然而
过了两日,有人跟温黄说,从刘明秀那里传出流言,说李惟昉喜欢温盼弟,当初就想跟温盼弟好,结果让李琛给抢走了心上人。
在温盼弟成亲的那天晚上,他一直喝闷酒,喝多了错把温倩当成了温盼弟,才有了这个孩子……
而且她还说,就是因为这件烂事,她才跟李惟昉合和离的。
温盼弟成亲的那天晚上,李惟昉的确一直在喝闷酒。
有人信了,有人半信半疑。
好在,刘明秀的名声极差,更多人相信她只是在无中生有,中伤温家姐妹。
……
时光飞逝,转眼又过年了。
无论外面怎样,宁国公府里受到的影响不大,每天该干嘛干嘛。
进宫拜年那天,陛下特地传话,让温黄带上孟宛宛。
温黄带她去了。
从一进宫,孟宛宛鼻头就一阵一阵地发酸。
后来她跟温黄说,想去皇后娘娘住过的地方跪拜一下。
温黄就带她去了。
烧毁的宫殿已经重建,修葺一新。
孟宛宛再也忍不住,哭着跪倒在地:“姑姑……没想到上次一别,竟然是永别……姑姑……”
温黄红着眼睛把她拉起来,拿手绢给她擦眼泪。
“县主,为什么会起火呢?”孟宛宛问,“有没有查出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