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画眼神闪了闪:“是!我是去单独见了他!但是我没有给他下药!”
“我刚刚也说了,你单独去见他之事,已经有了人证。再加上李禛的指控,你便无从狡辩!
不仅如此,你给他下药,导致他内力全失,然后又遇到刺杀,这刺杀事也会顺理成章地落在你身上!”温黄说。
“我没有!”宗画吼道,“我怎么可能让人刺杀他?!”
温黄:“我相信你没有!因为,你要杀也是杀我,怎么会杀他呢?但是我相信没用,你得让官府相信。
那个药,在大颂境内是禁药,只在边境和国外才会有,你不可能在汴京城里买到。
实话告诉我吧,是谁给你的?只要你说了,你只是整个阴谋当中的一颗棋子,你若不说,便成了主谋!死罪!”
宗画脸色更白了几分,却依然坚持说:“我没有给他下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便是诬陷!我可以去开封府告你!”
“呵!”温黄笑:“你以为你用的神仙气无色无味,就真的查不到证据?
这个世上除了人之外,还有狗呢!人闻不到的气味,狗却能闻到。
你身上有那股味儿,就算你洗澡更衣,它依然粘在了你的头发和皮肤上,你躲不过的。”
这话是温黄杜撰的,但是宗画不知道真假,脸色变了变,垂着眼捏着拳,没说话。
温黄的右手缓缓伸进左手衣袖里:“你到底说不说?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宗画直接站起来下逐客令:“感谢县主送来这么多好东西!我心领了!还请再拿回去吧!我这儿地方小,摆不了你这些贵重的家具摆件。”
温黄猛然掏出匕首来,比划在宗画的脖子上。
脖子上一阵冰冷的刺痛,宗画猛然瞪大眼睛:“你……温黄!你要做什么?你敢!”
“我什么都敢。”温黄一字一句地说,“我数到三,你不说,我就杀了你。”
“呵!吓唬谁呢?你今天这么大阵仗地来了我这里,如果我死了,你脱不了干系!还是说……你想跟我同归于尽?”
“你太小看我了。”温黄在她耳边低语:“你信不信,今天你死了,不会有任何人见到我来过!你只是……自杀!”
宗画脸色一变。
“我耐心有限。”温黄说,“一,二。”
宗画眼神几经变换,几次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三。”温黄猛然用力。
“啊!”脖子被割开的剧痛让宗画惨叫一声,拼命推开温黄,疯了一般跑出去叫道:“救命啊!温黄要杀我!她要杀我!”
温黄看了一眼无锋的匕首,笑了一下。
李禛说这上面有一种奇怪的药物,会让人产生一种皮肉被割裂之感,还真是如此。
收起匕首,温黄跟出去,笑道:“宗画!你是不是有病啊?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大庭广众之下,我还敢对你怎么样不成?”
宗画使劲捂着自己的脖子:“她刚才就是要杀我!我的脖子都被你割破了!崔妈妈!赶紧去报官!”